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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靈芝!可是好東西!
陸惜月腦子一轉,瞬間想出了一個主意來,問蕭雲珩:「你感覺如何?」
蕭雲珩又費力地咳嗽了兩聲,唇角溢出了一絲血絲來。
陸惜月在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野菜,一把塞進了嘴裡嚼碎,敷在了蕭雲珩的手臂上,又撕下自己剛才被石頭劃爛的裙擺包住了蕭雲珩的傷口處。
蕭雲珩痛得瞬間緊緊擰緊了眉心,卻沒有發出了一聲痛呼。
「你從這裡走,那裡我放了一堆柴火。我去營地將那些官差引到這邊來,你趁機回去換衣裳。」陸惜月沉聲囑咐道。
那些柴火,可以遮掩傷口,也可以完美製造他不在場證明。
蕭雲珩目光終於有了一絲動容,聲音嘶啞道:「你將官差引到這裡來,你怎麼脫身?」
陸惜月道:「我自然有法子脫身的,快走。」
第6章 采靈芝
蕭雲珩元氣已經幾乎枯竭,走起路來,一雙腿都是拖著的。
但是為了活下去,他死死咬著牙,順著陸惜月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出好幾步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陸惜月。
陸惜月對著他篤定地點了點頭。
這樣堅韌,平靜,沉著的目光,讓蕭雲珩又生出了一絲勇氣來,繼續撐著向前走。
這邊,陸惜月見蕭雲珩的身影消失之後,又收拾了一下蕭雲珩和劉官差剛才搏鬥的痕跡,這這才拔腿狂奔回到了營地,驚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了!」
陸母剛剛撿著柴火回來,聽陸惜月這麼一喊,手中的柴火嚇得哐當一下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陸母臉色慘白地看著陸惜月,聲音顫抖道:「月兒!你說什麼?誰死了?雲珩呢?雲珩人呢?」
陸母是這世上為數不多對蕭雲珩好的人。
所以哪怕原主死得那麼慘,蕭雲珩也沒有忍心殺了陸母,反而叫人送她到鄉下養老。
「雲珩呢?我沒有看到雲珩,死的人是劉官差!我看到他摔下懸崖死了!」陸惜月神色焦急地說道。
這話一出,本來神色冷漠的幾個官差這才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陳官差掃了一眼,果然沒有發現劉官差。
他三步作兩步上前,忽然猛地一把揪住了陸惜月的衣領,冷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劉官差死了?是不是蕭雲珩殺了他?」
陸惜月急忙搖頭,道:「我去那邊撿柴火,忽然聽見一聲慘叫,猛地衝過去一看,就看到劉官差掉下懸崖了。蕭雲珩跟我不是在一處撿柴火的——」
陳官差的臉色陰雲密布,冷冷地看了一臉實誠的陸惜月,冷聲道:「帶我們過去看看!」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掉下懸崖?
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裡頭肯定是蕭雲珩在搗鬼!
「你們兩個,去找蕭雲珩!可千萬不能讓他逃了!」陳官差命令道。
那兩個官差當即應了一聲,分散去找蕭雲珩了。
陸惜月心中很是擔憂蕭雲珩,不過只能強撐著,維持鎮靜地將陳官差兩人帶到了懸崖邊上。
「喏,就是這裡!我聽到慘叫的聲音衝過來看的,他就從這裡掉下去的。」陸惜月指著自己剛才故意偽造的現場給陳官差看。
那懸崖上掛著一根斷掉的藤蔓,悠悠地延申到懸崖下面。
陳官差探頭一看,那懸崖下面雲霧繚繞,簡直就是萬丈深淵,別說活著了,恐怕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他好端端的,為何會爬下懸崖?」另一個官差看著陸惜月,疑惑地說道。
陸惜月指著懸崖石壁上的那叢靈芝,道:「我看藤曼的方向是放在那裡的,所以多看了一看,那裡長著一叢上好的靈芝呢,那靈芝價值不菲,起碼能賣上一千兩銀子呢!」
一千兩銀子?
他們這些押送流放犯的官差,一年的俸祿不過是十兩銀子。
一千兩銀子,夠他們干一百年了!
這誘惑誰能抵擋得住啊?
陳官差心中始終有些疑惑,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藤曼斷掉的切口。
切口看起來不像是被利器切斷的,應該是被拽斷了。
此時,另外兩個官差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陳大人,蕭雲珩回營地了,抱著柴火回來的,看來對此事並不知情。」
這話一出,陳官差的眉心這才微微鬆開。
他又走到了懸崖邊上,看著那一叢靈芝,到底是起了貪念。
他將目光落在了陸惜月的臉上,指著她道:「你下去,將靈芝采上來。」
這話一出,陸惜月當即嚇得臉色煞白,退後了兩步,連連擺手道:「大人!那懸崖這麼高!會死人的!我不干!」
陳官差神色冰冷道:「這裡有麻繩,將你捆著,我們四個男人難不成還拉不住你一個弱女子嗎?將靈芝采上來,我們幾個分了,日後你們到了嶺南,日子也好過一些。」
另外幾個官差一聽,頓時也雙眸放光。
「陸娘子,陳大人說的沒錯,你這麼瘦,我們可以拉住你的。」
「陸娘子,這靈芝要是能采上來,接下來趕路的路上,你們也能好過一些,若是這靈芝采不上來,你們三個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到嶺南呢。」
陳官差目光幽冷地看著陸惜月,已經是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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