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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著溫柔悱惻,但是想到書中這大反派的狠辣,陸惜月便覺得他呼出的氣息都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充滿了危險。
她猛地一把踹開了蕭雲珩,面色肅冷道:「夫君,我父親剛剛過世不久,為人女兒這時候就忙著男歡女愛,我怕遭雷劈。」
看著陸惜月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蕭雲珩的唇角忍不住勾出了一絲晦暗不明的笑意來,眼底卻還是冰冷一片。
陸惜月最好男色,是上京所有小倌館的座上賓,對他更是百般誘惑,流放路上也是幾次想要強行行事。
如今,他放下身段引誘她,她竟然拒絕了?
誰信?
她根本不是陸惜月!
蕭雲珩的眼底墨色越發的深沉起來,灼熱而專注地鎖在陸惜月的背後。
陸惜月並不知道蕭雲珩這一番盤算,她拒絕之後,蕭雲珩並沒有再動作,而是拉過被子安分地睡下了。
陸惜月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要快點掙錢,想法子弄些好藥材來治好蕭雲珩如今破敗的身子。
書中有提到最好能夠為他重塑筋脈,恢復功夫的方子,陸惜月已經牢牢記在腦中了。
有了好身體,距離蕭雲珩重拾勢力,位極人臣的局面就不遠了,到時候他至少應該要感謝一下她這個主治醫生吧!
她要求也不高,只要別報復她,讓她遠遠地走開,天高海闊,各不相干就行。
她可一點也不想死在這個爛劇情里!
陸惜月迷迷濛蒙地睡著了。
次日,她仍然是在官差的吵鬧聲中醒來的。
那些官差這一覺睡得沉,不過當時也快要天黑,所以並沒有懷疑陸惜月什麼。
「陸娘子,休整了一日了,咱們得快些趕路了。」因為昨日陸惜月那一鍋野雞蛋湯,這些官差說話都客氣了一些。
果然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呢。
陸母吃了退熱的藥,又吃了雞湯和肉,精神大好,急忙幫忙收拾了東西。
一行人往嶺南出發。
行了幾日,陳官差總算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整。
「今日就在這裡休息,快要到嶺南了。你們三個,去附近撿些柴火回來!」陳官差冷冷地看向了陸惜月三人。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蕭雲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遺憾的神色。
吃了陸惜月的藥,蕭雲珩身上也已經大好了。
不過想到陳官差那噁心人的目光,這幾日蕭雲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東西,一直將自己的臉上和手上都弄出起疹子的樣子。
這美男子,真是可惜了。
陸惜月腦子裡卻是警鈴大作。
快要到嶺南了?撿柴火?
按照原著,書里的蕭雲珩在這裡是有一劫的。
他在撿柴路上險些被一名官差所殺,還好雖然筋脈被廢,但是機警還在,所以不僅沒讓對方的手,還成功反殺!
然而,蕭雲珩做的一切都被原主那個蠢貨看到了,她大聲嚷嚷,引來了其他官差。
蕭雲珩反殺那個官差的時候本來就受了傷,又因為被她揭發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毒打,險些喪命。
想到此事,陸惜月哪裡還有心思撿柴火?順著蕭雲珩剛才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她要趕緊找到蕭雲珩,讓他提防。
她正著急地東張西望,忽然聽見了一陣細微的打鬥聲。
陸惜月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卻發現蕭雲珩已經用一根野藤蔓將一個官差勒死了。
而蕭雲珩的手臂上也被劃了一刀,此時正在沁血。
蕭雲珩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顫抖地坐在地上平復呼吸。
這屍體留在這裡不是辦法。
蕭雲珩咬了咬呀,想要從地上站起來處理屍體。
然而,剛才的搏殺已經耗費他太多的力氣,他這虛弱的身子稍微動作便不斷咳嗽。
這一次,他甚至咳出了血絲來。
蕭雲珩心中正暗自著急,抬起眼,就對上了陸惜月驚慌失措的眼眸。眼底驀地浮起了一抹殺意,不著痕跡地探出手,將劉官差剛才刺殺自己的匕首默默攥在了手心。
這個惡毒女人恐怕也不能留了。
陸惜月觸及到蕭雲珩眼底的殺意,迅速鎮定了下來。
她走進了蕭雲珩,伸出食指輕輕抵在了唇上,對著他做出了個噓的動作。
見陸惜月竟然沒有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蕭雲珩的眼底也浮起了一抹疑惑。
不過藏在背後的匕首竟然加深了幾分力度,緊緊攥著。
陸惜月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左邊不遠處就是懸崖。
她當即吃力地拖起了那劉官差的屍體,費勁地挪到了懸崖邊上。
蕭雲珩一邊迅速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冷眼看著陸惜月的動作。
這個女人,她竟然在幫自己?
她為什麼要幫他?
就在蕭雲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惜月已經猛地將劉官差的屍體推下了懸崖。
那懸崖之下是萬丈深淵,一個人掉下去都沒有絲毫的聲響,唯獨有凜冽的山風撲面而來。
見陸惜月將劉官差的屍體推下了萬丈深選,蕭雲珩手中的匕首這才徹底被鬆開,落在了地上,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就在陸惜月要回過身的時候,卻眼尖地看見懸崖邊上竟然長了一叢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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