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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稍等。」
他轉身進了御書房。
蕭雲珩靜靜在外等著,沒多久,周濰折返回來,「王爺,陛下請您進來說話。」
蕭雲珩如願以償的站在惠帝面前,頂著那道冷凝審視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一紙信封,呈了上去。
「臣得到消息,宮外有人與宮內之人勾結,試圖毒殺王妃。」
內侍周濰驚的瞪大了眼。
惠帝皺起了眉,將那紙信封打開來看。
準確來說,這並不是一紙信封,而是一張撰寫詳細的下毒殺人計劃書。
從時間到地點,還有下毒下在什麼地方,都講述的十分清楚。
書房內的氣氛在一瞬間凝結。
惠帝面上仿佛罩了寒霜,森森開口:「這東西你是從何得來?」
能截獲這樣一份重要的信箋,除非是宮裡有人。
想到某種可能,惠帝呼吸重了些。
蕭雲珩揖手,早就想好了措辭:「這是臣昨日晚上,在宮牆外撿到的。」
惠帝愣了一下:「撿的?」
「不錯,當時還有御林軍親眼所見,他們可以替臣作證。」
撿是不可能撿到的,但是相比其他複雜的藉口,往往最出乎意料的可能,才最令人信服。
惠帝盯著青年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不知怎麼的,聽到蕭雲珩的解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傻人有傻福。
他並不想相信這封信箋,可蕭雲珩都將這東西送到他這兒,由不得他忽視。
緩了緩心神,惠帝將信箋拍在桌上,臉色發黑:「這件事朕知道了,朕自會處理,你退下吧。」
信箋上並未說明下毒者的身份,就算這些都是真的,想要抓人也無從下手。
蕭雲珩沒走,淡然道:「臣還想進宮看看王妃。」
砰!
惠帝拍在桌上的力道更重了。
他就知道,這小子就是為了陸惜月來的。
他現在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封信是不是也是他自己弄出來,目的就是為了進宮見陸惜月的。
蕭雲珩恍若未曾察覺高位上帝王的怒火,平靜道:「臣想確認王妃的安全,畢竟昨天才發生那樣的事,臣不放心,還請陛下恩准。」
青年這執拗的勁頭令惠帝心頭惱怒,想遷怒,偏他的擔憂字字句句都在理。
要是他執意不讓這小子進宮,他指不定會怎麼鬧騰呢。
一想那個場面,惠帝頓感頭疼,不耐煩的揮手:「快去快去,朕給你口諭,日後只要陸丫頭在宮裡,你可以直接過去,別再來煩朕。」
一天天的,見他膩歪都煩。
蕭雲珩目的達到,喜色毫不遮掩的顯露在眉梢:「謝陛下恩准。」
他很快轉身,步履輕快的帶上暗衛,頭也不回的走了。
惠帝臉色難看的罵了兩句,轉而撿起桌上的信箋,瞳孔中泛著幽幽冷光。
太后宮中,陸惜月見到了蕭雲珩,精緻的眉眼露出錯愕。
「不是說用過午飯才來。」
這還是大清早呢,太后也才剛剛扎了針在屋子裡休息。
蕭雲珩執起她的手,壓低聲音:「有事和你說。」
察覺到他的凝重,陸惜月沒有多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藥箱,轉頭將宮人遣退。
蕭雲珩將那封信的事告訴她,冷峻的眉眼裡有化不開的濃墨擔憂:「我就說你當初不該在宮裡待著,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真想立刻就殺了他們。」
他有些惱了。
信箋其實就是鏡一帶著兩名暗衛守在宮牆四周攔截下來的。
幸虧他存了兩份戒備心,否則,還真不知道四面八方這麼多人盯著他的王妃。
「這不是有你在麼。」陸惜月淡然笑了笑,輕聲安撫著,心頭卻儼然掀起驚人的風浪。
說不震驚是假的,昨日她還和蕭雲珩信誓旦旦的保證說這些人不會那麼傻,趕在這個關頭對她下手,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了。
「少哄我。」事關她的安危,蕭雲珩沒那麼好糊弄:「我已經將這件事告訴陛下,想必他會採取行動,不過,我還有其他的打算。」
「你說。」
蕭雲珩說起他的計劃。
陸惜月認真聽完,十分乖巧的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做。」
再不配合一點,小寧王生起氣來,可不好哄。
第264章 她在撒謊
「你認真點。」蕭雲珩擰眉。
陸惜月湊上男人唇瓣,輕啄了一口笑道:「我一直很認真的,你直說就是。」
蕭雲珩眸色深了深,嗓音微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撩撥我。」
「我沒有啊,我就是純粹想親你罷了。」
蕭雲珩呼吸一窒,在陸惜月還未反應過來時,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對準那雙瀲灩咬了下去。
這裡隨時都可能來人,他也不敢太放肆,啃了兩口就將人鬆開。
「好了,說正事。」
他竭力克制內心的情緒,迫使自己的手從少女身上移開,緩緩講起他的打算。
轉眼便是翌日晚,守著太后歇下之後,陸惜月拖鞋略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房裡。
「姑娘,今日廚房做了漿水面,您嘗嘗合不合胃口。」宮女照例端來了夜宵。
清湯綠葉裏白花花的麵條被酸辣開胃的湯水淹沒,漂浮在表面的芥菜葉子散著油光,在燭火的照射下,顯的更加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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