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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收回手,複雜道:「幸虧他心脈受損,否則火毒攻入,神仙在世也難救啊。」
說罷,他又看向衛寧,觸及青年臉上駭人的傷疤,平靜道:「這小子運氣不錯,能遇上陸姑娘你,不然,不用火毒發作,心口這大窟窿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聽見這位老者只是搭了個脈就道出他所有的症狀,衛寧眉頭一挑,看向陸惜月:「這位是……」
「豐長笛。」
!!!
衛寧愕然:「是那位醫祖豐長笛?」
「哈哈,小子眼神挺好,不錯,正是老夫。」豐長笛笑吟吟撫著鬍鬚。
衛寧不免驚訝,醫祖的蹤跡比那幾位神醫,醫聖更加難尋,陸惜月怎麼會認得他?
陸惜月淡淡道:「從今天開始,你的傷還有火毒,就由豐先生替你診治。」
她已經和豐長笛說好了。
雖說那套針法他練的並不是很熟,不過給衛寧解毒,哪怕不用那套針法,按照穴位來扎針也是一樣的,不過是速度慢了些而已。
藥浴的配方她也留給了豐長笛,都是醫者,對方還是行醫多年的老前輩,經驗還是比她多的。
陸惜月很放心。
「那你呢?」衛寧擰著眉心。
「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我可是你的病人,你要拋下我?」
青年臉色蒼白,嗓音淺淺怕扯動傷口,平白有幾分委屈的意思。
陸惜月嘴角抽了抽,沒理他。
「小丫頭,你昨兒個就聽玄豐說你在教這老頭兒針法,莫不是,讓我留下給他練手吧。」
豐長笛臉色一板:「……」
這小子怎麼說話呢,沒禮貌。
玄豐將碳火盆用鐵鉤拉到一旁,默默遠離了這場紛爭。
他看出來了,主子很喜歡逗陸姑娘。
不過大部分時候,主子都沒能說過陸姑娘就是了。
陸惜月揚了揚眉,露出笑臉:「是啊,就是練手。」
衛寧見狀捂著心口,好似很痛苦的模樣:「小丫頭,你不厚道啊。」
「我若是不厚道,就任由你死在外面了。」陸惜月沒好氣。
「豐先生,你扎針吧,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豐長笛樂呵呵的把人送出門:「陸姑娘你放心,三個月,我保證把這小子治好。」
「有勞了。」
待陸惜月離開後,豐長笛回到房內,讓衛寧脫光上衣開始扎針。
他下手力道頗重,有好幾次還滲出血絲來。
儘管這點小傷無傷大雅,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可衛寧卻感受到了老者對自己的不喜。
「前輩今天與我不過才見了一面,似乎很討厭我。」
若只是今天一次還好,想想他還要給自己治幾個月的病,衛寧覺得開始說開的好。
豐長笛面不改色,捏著銀針扎進他皮膚里,面不改色道:「討厭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討厭你。」
「可前輩是醫祖,不至於穴位都扎不正吧。」
便是尋常大夫,也很少有扎針扎出血的。
「嘖,俗話說的好,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是太久沒動手了,有些生疏了。」
話是這麼說,再次扎針時,豐長笛刻意加重了力道。
青年麥色的肌膚上滲出一絲血珠,他當即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失手,失手。」
衛寧:「……」
他確定了,這老頭子就是故意的。
扎完針,豐長笛想讓他躺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小子,你還沒告訴老夫,你叫什麼呢。」
「晚輩衛寧,這是我的侍衛玄豐。」
玄豐恭敬抬手,對著豐長笛作揖。
後者和藹的笑笑。
嗯,這小侍衛長的不錯,也很有禮。
「說說吧,這傷口怎麼來的?」他隨口一問。
衛寧沉默了一瞬,「被仇家追殺。」
豐長笛嗤笑,倒也沒說信不信,視線落在了他臉上,認真審視起來。
衛寧抿唇,並不自輕。
「臉上的疤痕有些年頭了,祛除起來比較麻煩啊,你能不能忍得了痛?」
「自然是忍得了的。」
曾經他一心復仇,臉上的疤痕於他而言不算什麼,後來心裡有了人,倒也想過祛除疤痕,只是沒遇到厲害的大夫。
然而,厲害的大夫遇到了,自己卻險些被心上人所殺。
哪怕是易經洗髓,只要能改頭換面,沒什麼忍不了。
沒了殺手門,身後還有姚心語和三皇子,衛寧開始著手為日後復仇打算。
「那就行,我看了陸姑娘給的藥方,她有些保守,大概是怕傷到你,不過我不一樣。」
他話音頓了頓,從藥箱裡掏出一個瓷瓶。
第156章 異邦行商
「既然是仇家追殺,只要換了張臉,想來能安全些,我這個藥啊,效果很好,就是有一個缺點。」
衛寧靜靜等著他後面的話。
「快的法子當然有他的短處,就是疼,鑽心蝕骨的疼,若是經受不住的,可能會疼死。」
豐長笛並不是在故意嚇人。
他把藥倒出來。
衛寧看著從瓷瓶里慢慢滾出來的東西,眸光微變。
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蟲子。
小小的,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的一半,通體呈白色,雙眼幽綠,背上兩隻天青的翅膀煽動,在光影照耀下呈現出銀色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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