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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很多選擇。
相比於二人的悠閒,趙品謙忙的腳不沾地。
從前被趙天斳握在手中的產業如今一個個拿回來了,她他還要核驗每一項,起早貪黑的,往日裡能迷倒小娘子的俊臉,此刻都多了幾分頹廢之色。
至於趙天斳,自從他得知陸惜月和蕭雲珩沒事之後,就沒搭理過那白眼兒狼。
他倒是試圖逃過,趙家的守衛可不會讓他如願。
先前還能再乾淨些的牢房裡待著,現在就只能和老鼠睡在一塊兒,整天吃餿飯,不過短短數月,幾乎瘦脫了形。
雨聲漸漸的停了,待到第二天清晨,陽光炙熱,依舊是一個好天氣。
刑部尚書上朝時,不斷有大臣上書,皆是有關於大理寺卿自殺一事。
畢竟,外頭風言風語逐漸起來了,連京外的莊戶人家都猜測,大理寺卿是不是真的畏罪自殺。
惠帝聽完大臣們的起奏,下了朝堂之後,整張臉黑下來。
本想去後宮之中歇一會兒,下頭的宮人匆匆來報,姬雲堰求見。
「你去問他,什麼是兒?」
惠帝正煩著。
宮人出去了一趟,很快回來:「回稟陛下,五皇子說,明晚喝酒的案子,有結果了。」
惠帝揉著眼睛的動作一頓:「傳他進來。」
很快,身影欣長的青年走進來。
「說說吧,有個什麼結果。」
姬雲堰低下頭,緩緩道:「大理寺卿雖死,不過戶部侍郎已經招認,當初是他與梁管家合謀,將叛國的證據藏在了王府,栽贓寧王。」
其實查這個案子很簡單。
難的是追查幕後主使。
只可惜,大理寺卿的死遲遲找不到證據。
姬雲堰與蕭雲珩想的一樣,深知大理寺卿的死與姚相脫不了干係。
寧王府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戶部侍郎那邊若再生事端,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思及此,姬雲堰將所有的證據呈上。
其中還有戶部侍郎家中藏匿的帳本,兩年前曾入帳白銀五萬兩,從京城的趙氏錢莊取的銀子。
他昨日從錢莊調取了存取號票的記錄。
那筆五萬兩的銀子,正是由大理寺戶下出來的,奇怪的事,大理寺卿是從何處拿來的五萬兩,卻查不到源頭。
趙氏錢莊拿出了之前的號票記錄,大理寺卿先前從未在趙氏存過銀子,這還是頭一回。
他又查了其他幾家錢莊,倒是有一家符合的,好巧不巧的是,前幾日這家錢莊庫房失了火,許多帳目都不見了。
倒是真的巧!
惠帝看著他呈上的證據,臉色越發的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惠帝聲音澀然:「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先壓著,等大理寺卿的案子結了,朕再做定奪。」
姬雲堰點頭,轉身退出去。
「等等。」惠帝叫住他,「你去和刑部尚書傳朕口諭,三日之內,朕要看到大理寺卿的案子有進展。」
朝廷的俸祿可不養閒人。
姬雲堰頷首:「兒臣知道了。」
待到肅穆板正的青年退出去,大殿之中,傳出了帝王的嘆息聲。
「朕,果真是冤枉了七弟。」
惠帝捏著手中的信封,指尖發顫。
他的七弟,替他打江山,替他守住了大夏的疆土,結果,他卻聽信了旁人的讒言,令他一家枉死。
還廢了他唯一的兒子武功。
他這個皇帝啊,做的太差勁了。
周濰安靜站在一旁,能清楚的感受到帝王心中此刻的悔恨。
他對著周遭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們心領神會,默不作聲的退咯出去。
「陛下,與五殿下說話說這麼久了,奴去給您沏杯茶。」
此時此刻,陛下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
惠帝閉上了眼,渾身仿佛卸了力一般,往龍椅上一靠,微紅的眼角凝出一滴淚花。
周濰看著,心中默默嘆氣,隨後退了出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夜色涌動,院裡鋪落的一層銀光隱隱晃眼,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翻過了寧王府的高牆,輕易避開了外頭的守衛,直奔趙府。
陸惜月被蕭雲珩攬著腰,深夜的涼風颳過臉頰,涼意有些攝人。
她攏了攏衣領,有些後悔今天穿的少了。
蕭雲珩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收緊了手臂,在她震驚的目光下,腰身傾下,輕而易舉將她打橫抱起來。
陸惜月雙手下意識環上了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
「不是冷嗎,抱緊我。」
蕭雲珩腳下動作加快。
周遭樹影閃爍,陸惜月抬頭,只能看見他線條冷硬的下顎。
「你這樣抱著我,太費力了吧。」
她是沒想到還能一邊公主抱,一邊總輕功飛的這麼快。
青年的手收緊了,唇角微彎著,揚起一抹弧度:「放心吧,你夫君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別說抱著她到趙府,就是出城去,再遠他都不覺得費力。
穿梭在屋檐之上,皎月的光芒落在頭頂,很快便到了趙府。
兩人並不知道趙府的地形,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趙品謙的院子。
院子裡,書房的燈還亮著。
陸惜月蹲在窗戶下,撿起一顆小石子兒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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