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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勾唇,笑容燦爛卻顯的冷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不會真以為,寧王府與國公府真的倒了吧。」
梁管家面色一僵,下意識去看蕭雲珩。
青年眉眼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渾身力氣軟了幾分,嘲弄的笑了。
是啊,這些皇親貴戚哪個不會給自己家留一條後路呢。
他瞥了眼身側黑衣長袍,手握長刀的暗衛,沉默了瞬後,下定了決心。
「那些東西,我藏在了王府。」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雲珩挑了挑眉梢:「在王府何處?」
「王府後花園的大柳樹下。」
與姚相還有三皇子合作,無外乎是與虎謀皮,梁管家很清楚。
王府倒了之後,他就是廢棋一顆。
是以,他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倘若有朝一日被姚相的人抓到,那些東西,就是他保命的手段。
有姚相他們互通書信作為證據,這倒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將梁管家押下去之後,屋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青年攬著懷中的少女,下巴墊在她的肩頭,濃烈的寒意與仇恨交織著籠罩在胸腔之中,壓著他心頭沉重。
陸惜月緩緩抬手,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後背,帶著點哄人的意味。
「人已經抓到了,為王爺與王妃平反,指日可待。」
待他大仇得報,回到京城,必然會重新撐起寧王府的門戶來。
到那時,他便是寧王。
第202章 病入膏肓
國公府已經不存在了。
擁著男人寬闊的背脊,陸惜月將心頭的雜念摒棄。
大概是這段時間談情說愛的功夫用的太多了,搞得她自己都有些穩不住最初的信念。
她要做的是賺足夠的錢,遊山玩水,看這大好河山。
感情嘛,順便談一談就好,談不成就散,無非是兩種結果罷了。
次日一早,鏡一便帶著手下二十多人前往京城,去寧王府將梁管家口中說的證據拿出來。
寧王府敗了,宅子雖然廢棄,卻終日有人看守。
想要在重兵包圍之下溜進去拿到那些證據,只怕需要不少時間。
蕭雲珩本來想親自去,顧慮到當年聖上流放的口喻,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等待一陣罷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大夏的首富,天下商行,此刻卻是風雲暗涌。
趙天斳回到趙家的第二日,就被革去了家主之位。
趙品謙的名字被重新寫進族譜,而被趙天斳謀奪的家主之位,自然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趙天斳怎麼也沒想到,匆匆回到京城之後,面臨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境地。
柳青眉竟然會有他的孩子!
他本想辯解,可當那孩子出現在族老們面前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辯無可辯。
名叫秀秀的孩子,長的與他實在是太像了。
什麼滴血認親的法子,實際上都是假的,想要認親緣,也是有辦法的。
要麼是子女有父母遺傳的某種特徵,鄙如各種病症,或者是異色的瞳孔,膚色之類,再有,就是看長相。
偌大的趙府之中,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趙天斳臉貼著欄杆,試圖穿過這片昏暗逃出去。
在大夏朝,家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凌駕於律法之上。
就像當初趙品謙被誣陷與長輩的妾室有私情,被判浸豬籠一樣,律法根本管不到這上。
他就這樣看了許久,直到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不遠處的牢門打開,刺眼的光芒照進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手中摺扇搖晃,居高臨下,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
「好弟弟,你找我做什麼呢?」
被扣押在牢房裡好幾天,趙天斳一身華府早就沾滿了污穢,披頭散髮,哪裡還有意氣風發的家主儀態。
看著這樣的趙天斳,趙品謙心裡只覺得痛快。
「呵——」
趙天斳抬起有些猩紅的眼睛,目光冰冷:「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贏了吧。」
趙品謙聳了聳肩:「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
「結果?」趙天斳冷笑,舌尖舔過乾裂的唇瓣,眼底湧出不甘:「這當然不是結果,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好義妹,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陰森森的牢房裡沒有一點燭火,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來自那張敞開的大門。
霧氣在陽光下縈繞著,哪怕身上披著皮裘衣裳,依舊能感受到刺骨的冷。
「病入膏肓?」趙品謙目露嘲諷,這趙天斳該不會是瘋了吧。
難道他忘了陸惜月是頂尖的醫師,就算是病了,難道還能治不好自己嗎。
趙天斳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森森笑道:「大哥你別忘了,醫者難自醫,更何況,那也不算是病。」
他將整張臉貼在欄杆上,泛著血絲的瞳孔透出幾分瘋魔:「是我給她下的毒。」
「怎麼,想以此來威脅我。」趙品謙心中一凜。
趙天斳這幅樣子,不像是隨口胡扯。
他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下個毒的事,對他來說改真不算什麼。
陸惜月那個小丫頭,醫術是厲害。
可她若自己倒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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