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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種下的果子,終究要有人來拾,蕭雲珩這個大腿,她自然是抱定了。
蕭雲珩視線從那隻手移過來,唇角不動聲色的揚出弧度。
永遠麼!
陸惜月果然對他情深義重!
蕭雲珩想,既然她這般歡喜自己,那他也對她好一點好了。
少女牽動人心的笑容近在眼前,他微微頷首:「我會與趙品謙搞好關係的。」
不為別的,讓她放心也好。
陸惜月滿意的笑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小廝拎著裝滿鮮花的盒子回來了。
「一共找到了二十一中,其餘的,這裡沒有。」
縱然如今是鮮花盛開的時節,她這張單子上三十多種鮮花,生長在不同地域,在瓊縣更是難以收集。
現在又是生更半夜的,能找到這些,還是發動了府邸上下幾十號人出去尋的。
小廝說完,拿出一個紙包,裡面是可以入藥的花干:「不知道這些可不可以代替,我在藥堂買的。」
反正品種是一樣的,說不定能用呢。
陸惜月面露難色,原著中可沒說過花干能不能用啊。
瞥了眼床榻上快無生息的趙品謙,她心一橫,拿到一起,「試試吧,成不成,就看他的運氣了。」
趙品謙怎麼說也是重要角色,應該不至於半路就下線吧。
她將所有的花放在一個盆里,用藥杵搗碎,再讓小廝倒入燒的滾開的熱水,泡上半刻鐘時辰,最後舀一碗水給趙品謙灌進去。
他已經陷入昏迷狀態,讓他吞咽十分不易。
蕭雲珩抬手遏住趙品謙下顎,接過碗,迫使他張開嘴,將溫水灌了進去。
小廝捧過碗,站在床榻邊,心跳如鼓:「主子這就好了嗎?」
「不知道,若是花干有用的話,過會應該就會醒了。」陸惜月也拿不準主意。
她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
窗外是漆黑的夜,蟬鳴聲斷斷續續,缺了角的殘月隱在烏雲之中,在清風吹拂下逐漸露出全貌。
幾人端坐在房裡,半個時辰過後,陸惜月上前探脈。
原本混亂的脈象已經有了平穩之相,強而有序,趙品謙臉上的青紫也開始消退,臉色重新紅潤起來。
她鬆口氣,眉梢添上喜色:「可以了,已經解毒了。」
小廝大喜,高聲問:「當真,我家主子沒有性命之憂了嗎?」
陸惜月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今天整天都沒有休息,眼看著外頭天都要亮了。
杜老闆也顯露疲憊之態,「既然趙老闆無事,我就先走了,陸娘子,蕭相公,咱們回見。」
「杜老闆慢走。」
陸惜月揉了揉眼,有些酸澀。
小廝檢查完趙品謙,確認有好轉,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
他走到二人身前,提議道:「外頭天不早了,我安排房間給二位休息吧,此刻再回客棧,太耽擱休息時間了。」
小廝也有私心,等自家主子醒了,陸惜月還在府里,也好有個照應。
陸惜月自然清楚他的打算,她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蕭雲珩。
後者點點頭。
「那好,麻煩準備兩間房。」
小廝暗暗瞥了兩人一眼,不由的疑惑。
這二位不是夫妻嗎,怎麼還要兩間房呢。
然而,他就是個小廝,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過問。
院子裡的房間早就收拾出來。
送走小廝,陸惜月躺在床上,幾乎是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趙品謙醒來時正是早晨,小廝驚喜的將人扶起來,淚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主子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咱們一府上下可都要隨你去了……」
他是個,跟著少爺從主家一塊出來的,與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感情深厚。
兩人雖然是主僕,可趙品謙待他極好,他亦將少爺當做親人。
趙品謙渾身沒勁,小廝哭喪著吵的他腦袋疼。
還有,什麼叫一府上下都要隨他去了。
他嘴角抽了抽,費勁的拍了小廝的腦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了?」
小廝抹著眼淚,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趙品謙靠在床頭,喝了口清茶潤潤嗓子,如墨般的黑眸沉不見底:「這麼說,我中了無憂香,是陸姑娘替我解的毒。」
小廝重重點頭:「陸娘子與蕭相公還在咱們府里休息呢,主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她過來看看。」
小廝沒邁出去兩步,就被趙品謙叫住:「讓他們休息吧,我沒什麼不舒服。」
陸家的小丫頭竟然那麼厲害,無憂香的毒都能解。
這下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這份恩情這麼重,不好還啊。
昨兒個他還想著,不能與合作夥伴有什麼債務牽扯,今日,他就欠了人家一條命。
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他垂眸輕笑。
「主子,你還笑的出來,快想想,到底什麼人給你下毒啊?」
他們初來乍到,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就遭此橫禍呢。
小廝想不明白。
趙品謙冷笑,握著茶盞的力道收緊:「誰給我下毒,還用想嗎?」
想要他性命的,從始至終,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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