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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蕭雲珩這樣的三代襲爵不同,三皇子未來可是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的。
蕭雲珩看不上她,偏要和陸惜月那樣不檢點的賤人在一起,她又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當然,她也沒有蠢到和姚心語去爭同一個男人。
就算是爭,也不可能通過姚心語。
姚丞相家的大公子,不是至今未曾成婚。
雖說他並無心仕途,可未來姬無痕做上了那個位置,姚心語就是皇后。
按照規定,皇后的母家必然要封公。
作為姚家唯一的男丁,必然是要繼承爵位的,一朝國公,帝王的大舅子,這樣的地位可不比蕭雲珩承襲的王位差。
得知秦知嫣的打算,寧安侯夫人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她看來,女兒有幾分小聰明。
單單想要憑藉這幾分小聰明與姚相家的姑娘碰一碰,實在有些不夠看的。
她試過勸說,偏偏這丫頭吃了秤砣似的打定了主意,她也只好由著去了。
萬一真成了,這樁親事可不比蕭雲珩差。
即便不成,有她這個母親在,也絕不會讓她吃虧。
賞花會一過,宮宴隨之而來。
這兩日,陸惜月進宮的時間也比以前早,每次給太后針完,午飯都不曾留,藉口蕭雲珩身上有傷,她得親自照看,匆匆回去。
防的就是不小心和戎玉碰上。
好在她的運氣還不錯。
她也沒忘了要帶給福春和福歡的東西,拿了好些賄賂兩人,明里暗裡的從她們口中套話。
福春與福歡住在宮裡,各種關於朝會祈福的事自然比她們消息靈通。
兩位小公主也沒有讓她失望,聊著天兒就把宮裡的八卦盡數透露出來。
「被貶為選侍的雲妃堂嫂可知道,就在昨日,得了急症人沒了。」
急症。
陸惜月壓住上揚的眉梢。
皇室與普通人家不一樣,說是急症,其實只是遮掩的藉口。
「什麼急症這麼厲害?」她配合的驚訝出聲。
福春壓低聲音:「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聽說父皇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不大好呢,還斥責了向來和善的婉妃娘娘。」
還和婉妃扯上了關係!
「父皇顧念情分,重新封了雲選侍為妃,以妃位的儀制下葬,還特許二皇兄替雲妃盡最後的孝道呢。」福歡小聲湊了一句。
「不對不對。」福春搖頭提醒:「不是二皇兄,咱們該稱一句二哥。」
曾經的二殿下早就被貶為庶人了。
這對母子都是戴罪之身,眼下又逢朝會祈福,惠帝要接待別國使者,雲妃下葬的儀制雖是妃制,卻是悄悄辦的。
「婉妃娘娘又是怎麼回事?」陸惜月佯裝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她只見過婉妃一次,還是在那次的家宴上,婦人眉目似水,秋波婉轉,與她的封號十分相襯。
第289章 娶回家做王妃
倘若陸惜月沒有看過原文最後的結局,必然也會這麼覺得的。
誰知道看似不爭不搶,後宮中賢名堪比皇后娘娘的婉妃娘娘,最是狠辣記仇,從她手裡下去的人命,雙手數得過來。
位居四妃之一,還沒有家族支撐,手上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沾。
雲妃死後的第三日,烏涼,大齊和西嶺的使臣也陸陸續續到了。
其中烏涼來使是一位年長的女官,烏涼百姓與苗疆有些相似,都擅醫,當然,烏涼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又以買賣藥材為主要經濟,醫術上自然要比苗疆更精進一些。
西嶺和苗疆一樣,派遣的來使是西嶺的燕王,年紀頗大,身形也圓潤,看起來是一位很好相處的長者。
這其中,就屬大齊的來使最為特殊。
男子長發雪白,連眼眉和睫毛都像冬日枝頭的霜,白衣翩然,如凝脂般的一張臉姿容堪稱絕色,仿佛是從古書畫中走出來的謫仙,看不出半分煙火氣息。
此人是齊國的國師,據說俗姓豐,具體什麼名字卻不清楚。
原文的故事主要圍繞在姬無痕姚心語和蕭雲珩這個大反派身上。
如今劇情偏移,原文裡匆匆略過的許多暗線都涌了出來,陸惜月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和蕭雲珩的見聞來了解這些人。
宮宴設在長樂宮,所有皇親國戚還有三品以上的臣子皆要出席。
家眷自然是要懈怠的,畢竟除卻各國主使,使團里也還有女子。
太后的身體日漸好轉,陸惜月藉口身體不適留在家裡注意,倒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觥籌交錯之間,殿內舞姬們隨著鼓樂齊鳴翩翩起舞。
源自於惠帝的重視,蕭雲珩則與一眾皇子們坐在一處,他們的正對面,便是各國的使臣。
「寧王回京這麼久,本皇子還沒來得及上門拜訪,今日便借著使臣們的光,敬寧王一杯。」
周遭交談聲不絕於耳,無人注意時,姬無痕微微一笑,沖蕭雲珩舉杯。
他自然是不指望與蕭雲珩交好。
雙方的梁子早就結下了,無論是寧王府流放抄家,還是他派去流放之地的殺手,想必他亦心知肚明。
不過是想在惠帝面前,討一番好罷了。
蕭雲珩微微轉頭,側睨了含笑的青年一眼,「本王不勝酒力,就不與三皇子共飲了。」
他神色冷淡,手臂都沒動,便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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