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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廚房送來的菜已經記不清有些什麼了,不過好在他口腹之慾沒有那麼重,平日吃的也不多,倒也好寫。
不多時,便寫了兩張紙。
陸惜月接過紙看完,凝眸思索片刻,心中就有了決斷。
「我先給你開一個藥方,你按照藥方抓藥,每天喝一副,另外,每天下午要過來,我用銀針引出病氣,助你更好的恢復。」
盛欽想了想,還是道:「府上的飯菜不吃,倒是可以想法子,不過煎藥,恐怕在府里不行,不過我會想辦法的。」
他每天吃的藥都是由大夫配好的。
那個大夫,自然也是他父親,不,是盛老爺的人。
他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定然會引起懷疑。
「那就每天來這兒一趟,讓阿水給你煎藥。」陸惜月隨口提了一句。
一旁的蕭雲珩眸色沉了一瞬。
「這……也好。」盛欽猶豫片刻,應了下來,「那就麻煩陸姑娘了。」
陸惜月不以為意:「沒什麼麻煩的,你付錢,我看病。」
一千兩的診金呢,不虧。
盛欽笑了笑,眼底映著少女明媚似驕陽的面孔,仿佛有溫熱的火焰,從心底開始蔓延。
一道銳利的視線橫了過來,他才陡然察覺自己的失態,迅速移開了目光。
陸惜月將一排排銀針攤開,隨即面不改色道:「盛公子,脫衣服吧。」
盛欽盯著那根銀針,再看少女,耳尖有了熱意。
不過,醫者行醫,大多是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何況人家夫君也在。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陸姑娘是醫者,醫者不分男女。
對,不分男女。
直到外衣,中衣褪了個乾淨,還剩裡衣,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陸姑娘,能否留一件衣服。」盛欽語氣艱難。
再女孩子面前脫衣服,他還是做不到。
陸惜月彈了彈銀針,看著青年身上松松垮垮的裡衣,沒我在拒絕:「留著衣服可以扎針,不過期間,你是一點兒也不能動了。」
銀針尖細,一旦動彈,扯動身上的布料,就會牽動銀針,到時候,一定會受影響的。
盛欽聞言,卻是鬆了口氣,保證道:「我一定不會動的。」
「躺下吧。」
盛欽照做。
很快,他鬆緩的這口氣又憋了回來。
女子纖細柔軟的指尖隔著衣料,覆在心口一點點移動探尋。
幾乎是瞬間,他繃直了身體,只覺得肌膚像是落了星火,又燙又熱。
陸惜月找到穴位,迅速扎了一針。
她鬆開手,繼續去拿銀針。
只是簡單的扎針而已,用不上特別的針法,何況還隔著一層松松垮垮的衣服,這位盛公子還特別緊張的樣子。
身體緊繃,扎針就容易錯開穴位。
看著少女指尖落在青年胸口摸索,縱然知道她是在尋找穴位,蕭雲珩依舊耐不住胸口的鬱悶煩躁,沉黑雙眸怒視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藏在背後的手,更是攏了起來,修長指節緊握,擰出骨節的白色。
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心底的憤怒。
哪怕當時在瓊縣的時候,她給衛寧扎針,也沒有這般親近。
衛寧是沒穿衣服,他是在浴桶里的,上身被烏漆嘛黑的湯藥蓋住了,只露出脖子和兩隻手臂,她扎針就不必尋找穴位。
他深吸口氣,強行將怒意壓了下來。
治病救人是她想做的事,他不能攔著,也不能氣堵。
好一會兒,才安撫著自己不要計較。
所幸,盛欽身上的銀針只半柱香之後就全部拔了下來,陸惜月寫了一張藥方給他,讓他自己去抓藥。
等人走遠了,蕭雲珩開始幫她收拾起藥箱,狀似隨意的問:「盛欽這樣的,還要扎多少次?」
「至少半個月吧。」
蕭雲珩一窒:「每天都要扎?」
「當然,他這身體就是一副空殼了,至多大半年,就要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挺好。
蕭雲珩腹誹一句,到底不敢在她面前說什麼,沉默著收拾好藥箱。
陸惜月擦好手,目光觸及青年不太好的臉色,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從給盛欽探脈的時候開始,他就奇奇怪怪的。
蕭雲珩知道自己不該表現出不快,可看著她觸碰其他男人的身體,他就恨不得把盛欽丟出去。
「沒什麼,走吧。」他不打算說出緣由。
吃醋這種事情,也是要有立場和資格,才能表述的。
陸惜月有些遲疑的瞥他一眼,想著是不是自己剛剛指揮他幫自己做事,惹的他不高興了。
只是他之前都是幫著自己的,難不成厭煩了?
她覺得不像,又找不出原因,跟上去問:「若是有什麼事,你直接和我說就好,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若是拿我當朋友,就不要瞞著。」
免得她胡思亂想的,怕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朋友」兩字硬生生讓蕭雲珩停下了腳步。
第171章 不想只做家人和朋友
他回頭,一直向前的陸惜月沒有注意,就這麼直直撞上他胸膛。
褪去少年青澀不久的胸膛寬闊堅硬,額頭抵上對方的下巴,她被這份力撞的吃痛後退,腰卻被一隻大手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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