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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和原主關係不好,那也就沒有寒暄的必要了。
她轉過身,領著兩名守衛就要走。
身後的少女偏不讓,急急的上前,帶著三五小廝攔住她的去路。
「沒想到你真的回京來了,你還真是有臉啊,國公府都倒了,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呢。」
在這京城之中能如此恣意行事,不過是有國公府的倚仗。
因此,她自然而然的認為,國公府沒了,她一個名聲糟爛,還成了流放犯的女子,不如一頭撞死了乾脆。
陸惜月腳步頓住,眉頭微蹙。
這少女的話,未免有些過於惡毒了。
便是跟在陸惜月身後的兩名守衛也不由變了臉色。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前一步,拔出腰間佩刀:「我等奉命保護陸姑娘安危,這位姑娘,還請讓路。」
少女來勢洶洶,看樣子就是找茬兒來的。
他們跟著陸惜月出來,自然不能讓她出什麼事兒。
少女瞳孔一縮,瞬息後笑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說罷,她身後領頭的小廝便趾高氣昂道:「我們姑娘是寧安侯府的二姑娘,你們敢對二姑娘不敬?」
兩名守衛絲毫不讓:「原來是侯府千金,不過我等奉陛下的命保護陸姑娘周全,還請秦姑娘莫要為難。」
聽到少女的身份,陸惜月的神情頓時微妙起來。
寧安侯府的嫡出姑娘,府中排行第二,曾經與蕭雲珩有過婚約的那一位。
這位秦知嫣秦姑娘,只在原文開頭和結尾時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寧王府被污衊的罪名即將坐實的時候,秦知嫣與其母跪在院中,求了寧安侯一天一夜,才將這婚約退去。
寧安侯是個不錯的人,顧念著往日寧王曾救過他一命,並沒打算退婚,甚至還冒著被牽連的風險求了陛下饒蕭雲珩一命。
終歸是沒架住妻女聲嘶力竭的懇求答應了下來。
秦知嫣第二次出現在原文中,是蕭雲珩打上京城,與男女主決戰的時候。
當時他武功被廢,秦知嫣退婚不止,還肆意羞辱他,將他比作青樓中的小倌,身為大反派的蕭雲珩,既然將這件事記上了。
打回京城時,原主死的悲慘,秦知嫣卻是被生不如死。
蕭雲珩到底還存有幾分良心,看在寧安侯的面子上沒殺她,而是讓人削了她的頭髮,送到尼姑庵中。
秦知嫣心高氣傲,落髮為尼比殺了她還痛苦。
不知道如今蕭雲珩折返京城,秦知嫣心中又是什麼樣的滋味兒。
「為難?」秦知嫣笑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衣衫近乎於樸素的少女:「我不過與陸姑娘說兩句話罷了,怎麼能是為難呢,是不是,陸姑娘。」
秦知嫣抬了抬下巴,滿臉倨傲。
她與陸惜月交集不算多,平日裡的大小宴會陸惜月幾乎是從不露面,但她也聽說了陸惜月的性子,最是容不得旁人這般刺激她。
她現在不過是罪臣之女的身份,就算是有守衛護著,她稍微教訓一下,只要不傷性命,又能如何。
陸惜月也看出來了,這小姑娘是真心要找茬兒。
她對上少女閃爍著挑釁的杏眼,面上的笑意凝結:「不是,秦姑娘這麼攔住我,已經是為難我了。」
秦知嫣眸色緊了緊,一臉笑容瞬間僵住:「陸惜月你……」
她這是說的什麼屁話!
兩名守衛也是一愣,萬萬沒想到,陸姑娘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秦姑娘,眼下我要去買被子,去遲了鋪子就關門了,我買不到被褥,夜裡受凍,秦姑娘不是為難我是什麼。」
秦知嫣:???
「你胡扯!」
她還沒開始為難呢。
陸惜月聳聳肩:「那就當我是胡扯吧,秦姑娘能讓讓嗎,否則,我真買不到被褥了。」
許是方才秦知嫣那一聲「胡扯」有些大,周遭不少人看了過來。
她不想引人注目,畢竟,她一直有賢名在外。
想到此處,縱然心中百般不願,她還是往旁邊挪動腳步,讓出了路來。
少女彎了彎眉眼,沖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秦知嫣攥緊了手,剛塗了寇丹的指甲幾乎要深深鉗進肉里。
這笑容對她而言無疑是挑釁。
這個賤人!
目送陸惜月離去,她憤憤坐上了馬車。
新買的脂粉很快滾輪在馬車裡,她又不解氣似的,狠狠踢上兩腳。
外頭的小廝默默趕車,不敢多言。
氣沖沖回到了侯府,秦知嫣便去尋了侯夫人。
「什麼,你在街上遇見了陸惜月!」寧安侯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面露慍色的女兒,連手中的茶水也沒空喝,忙問:「她不是被關在寧王府麼,怎麼出來了,那,蕭雲珩呢?」
「什麼被關在王府啊,她好著呢,還帶著陛下的守衛在街上閒逛,至於蕭雲珩,我沒看見。」
她坐在侯夫人的對面,一想到少女那張有著絕色姿容的面孔,便恨的牙痒痒。
老天爺真是不公,陸惜月這樣的賤人,孟浪無恥,偏生的這樣一副好容貌。
侯夫人目光凝重,想到自家女兒的性子,擔憂問:「你們沒起衝突吧。」
聖上對蕭雲珩的態度並不明朗,但寧王府若是翻身,他便是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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