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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蘇墨軒轉頭對著仍舊有些不明所以的顧白羽說道:「剛剛捕快已經順著你昨日提出的距離問題在附近搜查到了一座可能是案發現場的院落,我來的時候已經找兄弟打過招呼,邢捕頭會給我們留門,你換裝打扮一下,我們這就去看看情況。」
蘇墨軒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半晌沒有說話的杜亦寒便抬手遞給綠衣一個包裹嚴實的錦袋,伸手打開來看,卻是一身乾淨整齊的玄色男子圓領長袍和一個碧色透亮的玉冠。
在綠衣的幫助下換好男裝,將松挽的青絲髮髻高高的束起,玉冠高懸,長袍簇展,推門而出的顧白羽一身男兒裝扮,卻是驚艷了等候在門外的蘇墨軒等人。
向來只知道顧白羽穿著羅紗襦裙的模樣亭亭玉立,明麗動人,蘇墨軒卻從未料到,一身男兒裝扮的顧白羽,卻也能由內而外的散發出英挺颯爽的氣質。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很久之前,顧白羽在程家家宴中吟誦出的那句爽利英武的詩句,「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眼前的顧白羽就猶如那詩句中所描述的白色羽箭那般,鋒利強勁,英姿颯爽,不出則已,一擊則必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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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155章 另類的折磨
低頭跟在蘇墨軒的身後,一身男裝打扮的顧白羽扮作蘇墨軒的隨身小廝,跟著他們一起走進了被紅衣捕快守衛得嚴實的破落小院。
腐舊的血腥氣息伴隨著滿滿的塵埃撲面而來,位於平安大街街尾處的這座院子窄小而破落,佇立在一片破敗荒棄的廢墟之中,顯然是被遺棄已久而沒有人居住的院落。
破落露天的屋子中血跡斑斑,一把粗木座椅擺放在屋子的正中間,一根斷掉的麻繩落在木椅旁邊的地上,木椅破舊不堪,卻乾淨如洗,顯然,兇手在事先對木椅進行了精心的清理。
「這椅背上的磨痕還很新,地面上也有。」俯身貼近那把破舊而乾淨的粗木椅子,顧白羽沉著嗓子說道,蹲下身子查看椅子腿下的地面,摩擦的痕跡異常明顯,「有些痕跡上滴落有血跡,有些痕跡上的血跡已經被椅子剮蹭開來,看來,受害者再被殺死之前,曾經做出過激烈的掙扎和反抗。」
「地面痕跡上的血液被剮蹭開來,也就是說,血液滴落在地面上之後,椅子腿還被人挪動過,難不成,那個叫做孫明一的死者,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砍下了手腳和四肢?」聲音中充滿詫異,杜亦寒緊跟在顧白羽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默默的在心中牢記和學習。
「過分的疼痛和突然大量的失血,都會導致人的突發性昏厥。」檢查完椅子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顧白羽淡淡的出聲說道,抬眸看向杜亦寒,她繼續問道:「你如何能確定,被剮蹭抹開的血跡,是受害者掙扎的時候造成的,而非兇手將受害者拖走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
「這個……」語氣里滿是踟躕,雙眸緊緊盯著那地面上拖拽出的痕跡,猶豫半晌,杜亦寒終究是抬手習慣性地撓了撓頭,面帶窘迫的對著顧白羽說道:「我……我沒有辦法確定,單從椅子留下的痕跡來看,確實不能完全肯定這一點。」
「所以,在觀察和分析現場的時候,你不能僅僅只盯著一個地方去看,而是要整體觀察周遭的環境,同時將案發現場所有的東西都結合起來,才能做出正確的推動。」面色平靜如水,顧白羽語氣平淡的說道,抬手指著那落在粗木椅子旁邊地面上的麻繩,她對著杜亦寒說道:
「剛剛看到這條麻繩的異常了嗎?它上面有很多血跡,但很多都被暈染過,顏色比起通常的血跡來說要淡許多,形狀也不如一般血跡那樣凝聚,如果你經驗豐富的話,就能看得出來,這條麻繩曾經被水浸泡過。還有屋子裡的那些木桶,」
將視線投向歪七扭八倒在屋子中的木桶,顧白羽對著杜亦寒出聲問道:「看出來有什麼地方有問題了嗎?」
濃眉緊蹙,順著顧白羽的目光看去,雖然一進門就已然看到了那些橫七豎八的木桶,然而他卻沒有在意,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擺在屋子中央的沾滿血跡的粗木椅子所吸引,直到此刻顧白羽出聲提醒,他才第一次認真地觀察起眼前的這些木桶。
「這些木桶……好像比屋子裡的其他東西都乾淨許多。」凝神細看,杜亦寒語帶試探的說道,看向木桶的眸子中閃過幾分疑惑,於是便抬起腳步走到木桶旁邊細細察看,片刻之後,他抬起頭對著顧白羽說道:「這木桶中曾經裝過不少的水,這一隻木桶中還有不少殘留的水。」
語氣停頓片刻,杜亦寒再度走到顧白羽的身邊,繼續說道:「如果沒有需要,兇手是不會大老遠的將水帶來這沒有人居住和使用的地方,既然劇烈的疼痛和突然間大量的失血,能夠導致受害人昏迷,那麼我想,這些木桶和木桶中原先盛著的清水,應該是兇手用來保持受害者的神思清醒的。」
話音剛落,杜亦寒便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顧白羽,眼眸中帶著些許的緊張和期待,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顧白羽的評價。
「分析的還算不錯。」點點頭,顧白羽的唇邊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環顧破舊的屋子四周,她對著走到身邊來的蘇墨軒說道:「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但是根據這裡的老舊條件和破敗情況來看,兇手顯然是將這裡選作臨時的殺人地點,而不是長期住在這裡或者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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