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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著,顧白羽便不等他回答的迅速起身,徑直走向那水壺所在的地方,抬手倒了杯水,卻是抱在自己手中,一點一點的喝了個精光。
啞然失笑。
滿臉無奈地看著顧白羽這故意的忽略和挑釁,蘇墨軒搖了搖頭,只好自己起身去倒水。
「篤篤篤——」
有節奏的敲門聲,在蘇墨軒走向顧白羽的同時,輕輕地響起。
「蘇侍郎,顧小姐,是屬下。」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正是遲遲沒有露面的無衣。
房門被蘇墨軒抬手打開,一襲青色捕快服依舊,無衣的身上,卻是染上了幾分掩藏不去的風塵僕僕的味道。
「屬下來晚,還請蘇侍郎降罪。」
雙手抱拳,無衣對著站在身前的蘇墨軒出聲說道,面色嚴肅而認真,約定了日落之時前來匯報消息,然而此刻已然是暮色四合,晚了時間的他,自然是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得了什麼消息,就利索的說。」
沒有理會無衣的請罪,蘇墨軒眸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他,語氣清冷而嚴肅。
☆、363.第363章 五年前的命案
「是。」
低低的應聲,無衣頗為謹慎的反手將身後的房門關上,然後從貼身的衣袋之中,取出一個包裹嚴密的信封,抬起雙手,恭敬地遞到了顧白羽的手中,然後抬眸看了站在面前的蘇墨軒一眼,繼續出聲說道:「顧小姐,這是您讓屬下去查的線索。」
「實情的確如您所想,前兩個受害者的身上,也有與兇手留在第三個受害者雙唇被縫合的口中相類似的訊息,」說話的語氣頓了頓,無衣看著顧白羽頗為小心地將那用蠟封死的信封打開,詳詳細細地將自己多方探聽後得到的消息,盡數講給面前的這兩個人聽。
「第一個受害者武得仁身上的紙條,就是顧小姐您現在正看著的那個,上面寫著『貪婪』,寫著字的油紙被兇手塞在受害者屍體的斷肢截口處,是個很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武華城的仵作說,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紙條。
兇手留在第二個受害者辛少駿屍體上的油紙條上,寫著『黑心』兩個字,油紙條被兇手放在辛少駿胸前的傷口處,與剩下的半顆心的血肉黏連在了一起,應該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取出來的,屬下看著,那油紙上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看著顧白羽仔細地審視研究著拿在手中的油紙條,講述告一段落的無衣頗有眼色的停止了口中的話語,留給顧白羽足夠安靜的環境好讓她思考。
「連辛少駿都是被兇手用砒霜毒死的。」黛眉微蹙,仔細地將放在手掌中的油紙條研究半晌,顧白羽凝眸看著那油紙條上黑紅色的乾涸血跡,緩緩的出聲說道。
剖心便已然是能夠置人於死地的殘忍方法,然而兇手卻還是固執地堅持著,為已經被剖開胸膛的受害者辛少駿強行灌下了劇毒的砒霜,就好像,這是兇手作案殺人時,所必須要經過的步驟和儀式。
而這種必經的步驟和儀式,對於兇手自己來說,顯然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酒樓後巷,統一的衣裳,不可缺少的砒霜,兇手固定的手法越多,越令眾人感受到,兇手作案殺人時所選擇的受害者,並非如先前那般,有著特殊的共同點,符合兇手需要滿足內心的特徵,而是他們本身就是一體的,本身就共同牽扯到某件事情之中,惹怒了兇手,然後,等待時機,將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親手殺害,以報心頭之仇恨。
「無衣,你對這三個受害者在五六年前曾經發生過或者做過的事情,調查的進展如何?他們三個人之間,有沒有什麼足以引起你關注的聯繫?」
沉吟著出聲,顧白羽抬眸看著面前的無衣,兇手一系列意有所指的做法,已經由不得任何人再無視,三個受害者之間,定然是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的可能性。
「回顧小姐,按照您晌午說的線索和可能性,屬下更進一步的深入調查了一番。
第二個受害者辛少駿,在五年前曾經牽扯到一樁糾紛之中,據屬下調查所知,這起糾紛最後演變成了一場命案,但原本牽涉其中的辛少駿,卻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證明了清白,洗脫了同這起命案之間的關係。而受害者辛少駿的父親,不知出於何種心態,花了很大的力氣和價錢,將辛少駿的這一段過去抹得乾乾淨淨,甚至連相關的文件檔案都不復存在,屬下也是從尚且活著的人口中,問出來的這一消息。」
淡漠的眼眸中浮起幾分認真的神色,無衣說話的語氣頓了頓,抬頭看著顧白羽和蘇墨軒齊齊望向自己的認真模樣,繼續出聲說道:
「而據知情人說,當時主持偵查那件命案的人,正是本案的第一個受害者,武華城府衙捕快所的曾任捕頭,武得仁。屬下大致推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武得仁,應該是在這起命案被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了結之後,向武華城府衙當時的太守鄭辛鐸請辭歸家的。」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下意識地重複出聲,顧白羽看向無衣的眼眸中,帶了幾分詢問和疑惑的神色。
「事情是這樣的,屬下之所以能查到這起命案的存在,是因為找到了當時的一些知情人,而武華城府衙的卷宗里,根本沒有這起案件的存在,甚至連卷宗編號都沒有。
既沒有兇手被捉拿歸案,也沒有受害者的親屬出現繼續告狀,也就是說,這起命案,最後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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