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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梨姑娘,話不能亂說,我昨日真的不在豐家,即便是在,也不可能與顧三小姐似會啊?」馮銘俊面色一緊,出聲說道,昨日的他,著實不在豐家。
「馮公子,雨梨是我的貼身婢女,她聽到的我自然也聽到了,不過是為著兩家的顏面沒有捅破罷了,誰想這蹄子藏不住話說了出來,而你又不承認,」顧白汐幽幽出聲,轉向顧延庚道:「父親,我看這馮家不過如此,雖然汐兒這話有些僭越,但如此不誠信不守禮的家族,還望父親在找生意夥伴時三思。」
「顧二小姐,我跟你無怨無仇,你何苦冤枉我?」聽到顧白汐暗示顧延庚放棄與馮家的合作之意,生怕自己被大哥扒皮的馮銘俊急得口不擇言。
「馮銘俊!」顧延庚厲聲開口,「你既然也說了我顧家的女兒與你無怨無仇,那又怎麼會平白的冤枉你?你這麼說話,莫非是在暗示顧家家風不良?!」
☆、58.第58章 受傷的李景毓
「顧伯伯,我沒有這個意思……」
顧延庚的厲聲厲色令馮銘俊愣了片刻,急急忙忙地開口解釋,卻發現顧延庚已經做出了「送客」的神情,仍舊想要爭取,卻被站在一旁的豐澤拉著出了門。明明是來登門道歉緩解矛盾的,然而若是他們兩人再這麼下去,怕是舊怨未解,又積新仇。
百無聊賴地從頭到尾做了一趟看客,顧白羽心中卻是對豐慶元父子更加懷疑。
雖然出了問題栽贓陷害給隨便一個婢女奴僕是名門貴家慣用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手段,然而卻也是在對方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轉嫁替罪羊,如今日這般顧白婉和紫絮兩個人證都在卻依舊用了尋找替罪羊這麼一種做法而不是充分利用劉氏的悲慘打同情牌,豐家的做法在顧白羽眼中更是欲蓋彌彰。
「小姐……」推開院門,顧白羽便正迎上欲言又止的柳媽,神色之間隱晦難辨卻頗有些焦急。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柳媽的神情令顧白羽頓時心中一沉,甩開撐傘的茶心便加快腳步向著裡屋走去,甫一掀開紗簾,便嗅到空氣中繚繞著幾分若有似無的血腥之氣。
「你回來了?」面色有些蒼白,坐在屋中的李景毓聽到腳步聲回頭起身,俊美的容顏中有幾分疲憊。
「你這是怎麼了?趕緊給我坐下!」看著李景毓那鮮血淋漓的臂膀,顧白羽含黛的雙眉緊緊蹙在一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李景毓身邊,一面低頭察看傷口,一面對跟上來的茶心說道:「茶心,還不趕快把藥箱拿來?」
「我沒事,小傷而已,你不用這麼著急。」蒼白的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容,李景毓對著滿臉焦急的顧白羽說道,「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們已經把兇手抓到了,你知道兇手……啊!疼!顧白羽,你謀殺啊!」
「不是小傷沒事麼?」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顧白羽動作小心的撕開李景毓隨意包紮的傷口,近十公分長的刀口便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最深的地方幾乎可以看得到白森森的骨頭。
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頗為可怖,令拿著藥箱趕來的茶心不由得驚呼出聲。
「骨頭沒事,就是傷口在雨水裡冒著有點感染,」仔細檢查一番,顧白羽鬆了口氣,回頭對茶心伸出滿是鮮血的手,道:「紗布和白酒,傷口要先清理一下。」
「啊——啊——疼疼疼疼疼……顧白羽,疼……」蘸了白酒的紗布被顧白羽毫不留情的按在傷口上,刺骨的疼痛令李景毓頃刻間汗如雨下,毫不掩飾的大喊出聲,李景毓抽搐著手臂想要收回。
「給我老實點兒別動,不然再給你劃一刀!」語氣里充滿威脅,顧白婉握著李景毓手腕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雖然沒有真的想要抽回手去,然而李景毓試探性地嘗試幾次,卻沒有挪動分毫。
「你怎麼這樣對待病人!」耳聽得顧白羽的威脅,李景毓的心中頓時湧上無限的委屈,似是孩子般的撇了撇嘴,放低了聲音嘀咕道,俊美蒼白的臉上滿是含屈欲哭的神情。
「我說小姐,」站在一旁給顧白羽打下手的茶心被李景毓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弄得有些於心不忍,抬頭對顧白羽說道:「您就輕點兒吧,他已經傷成這樣了……」
「他裝的你還真信?」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景毓,顧白羽故意下手又重了幾分。
「顧白羽!」這下是真的疼痛難忍,李景毓渾身一顫,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雖然我剛剛是有幾分誇張,但是真的很疼好不好?這麼長這麼深的刀口,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好嗎?你,醫者父母心,你,你好歹輕一點兒啊。」
最後一句話顯然有些打顫,蘸了白酒的紗布敷在傷口最深處,錐心的痛意令李景毓瞬間面色如紙。
「這藥只能讓你的手臂多少有些麻木,痛感不能完全消失,你的傷口太深不能等它自己長好,我需要給你縫針,你千萬忍著點。」將前些日子才辛苦配好的麻醉藥灑在李景毓的傷口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令顧白羽也不忍再開玩笑。
接過茶心剛剛消過毒的銀針與腸線,顧白羽乾脆利落的進行著傷口縫合,而先前還大喊大叫的李景毓,卻緊緊咬著牙關一聲未發。
「好了,」仿佛是頃刻間的一瞬,又仿佛是難熬的整個百年,顧白羽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寂靜無聲的屋內響起,眾人才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茶心,紗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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