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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公主前來,則多半是聖意,萬千賓客又怎麼抵得上皇儲駕臨,可見裴宴笙聖寵正濃。
她又瞥了一眼李雲桐,只見她雙眼迸發出一絲興奮的光亮,不由無奈的搖搖頭。
……
巳時,有僕人來通知她們去前廳用飯。
因為賓客少就沒有分男女之防,又介於太子身份貴重,所以大家分席而坐。
最上首的主位坐著裴宴笙,是太子堅持禮讓的。現在裴侯是他的師傅,今日又逢其生辰,他理該謙讓。
太子自己坐在裴宴笙的右下手,雲蘿公主坐在左邊。
裴嘉敏領著她的朋友進了大廳,一一給在座的幾位行大禮,然後兩兩分開。
容安和李雲桐坐在了雲蘿公主這邊,裴嘉敏和陳知初則坐在了太子那邊。
小姐們第一次見到太子,都有些拘束。
何況最上面還坐著一座冰山,明明是生辰宴,卻沒有一點熱鬧的氣氛。
太子趙恆的目光的從諸位小姐不苟言笑的臉上掃過,不由失笑。
他看著裴宴笙提議道:「太傅,喜慶的日子怎能少的了絲竹之聲,不如請在座的小姐們獻曲一首,如何?」
裴宴笙看了一眼眾人,點頭道:「可以。」
他的反應有些漠然,不過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太子和他一比,簡直是溫潤如玉,平易近人。
只見他取下自己腰間的一隻玉環放在桌上,笑道:「這是彩頭,應個景,大家重在參與。」
小姐們果然不再拘束,紛紛躍躍欲試。
容安看了一眼對面的太子,他現在才十九歲,明年就要選太子妃了,坊間都說這位太子虛懷若谷,賢明仁愛。
今日一見,她覺得傳言並不假。
但是想要做好一個皇帝,光謙虛仁慈並不夠,還要夠狠,否則很容易被人壓在身下成為傀儡。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了一眼上首的裴宴生,裴宴生似有所感,墨黑的眸子也迎了過來。
容安在與他視線相觸的瞬間若無其事的轉過頭。
這時雲蘿公主站起身說道:「本公主第一個獻醜吧。」
她就坐在容安的左側,她起身的時候,容安看見蓮青色曳地望仙裙仿佛蕩漾出流光溢彩的波紋,美不勝收。
侯府下人已經在大廳中央放好了古琴,公主步履搖曳的走過去坐好,手指輕撫琴弦,悅耳的琴聲終於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除了太子和裴宴笙,其餘人都正襟危坐,公主撫琴,必是洗耳恭聽。
不過很快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因為公主彈了一首鳳求凰。
一曲落幕,雲蘿公主看著裴宴笙說道:「裴侯,這首曲子是送給你的,祝你年年今日,歲歲今朝。」
她面帶微笑仰著頭,頭上的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彰顯她的尊貴、驕傲,還有熱情。
大家都愣住了,還是太子帶頭鼓掌。
太子看公主的眼神是寵溺和縱容的,仿佛並不意外,這位雲蘿公主與太子一母同胞,從小深的聖上寵愛。
聽說聖上為她挑的駙馬人選有一籮筐,但她都不滿意,更揚言她要找的駙馬必須文韜武略,英雄蓋世。
難不成她愛慕的竟然是裴宴笙。
容安又抬頭看向上首,只見裴宴笙低頭喝著酒,面無表情。
她忍俊不禁,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浪費人家公主的一番美意。
第33章 魅力無窮
雲蘿公主見裴宴笙不置一詞,也有些不高興,悶悶不樂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下一位誰來獻曲?」太子笑著問道。
陳知初站了起來,她走到古箏旁,短短几步路,容安卻覺得她走出了破釜沉舟的氣概。
陳知初坐下後,抬頭看了一眼裴宴笙,接著撫弄琴弦一氣呵成的奏了一曲《雲裳訴》。
但凡習過琴的人都能聽出來,這首曲子彈的爐火純青,必是練習過很多次的。
那種欲語還休的傾訴似乎能從琴音里溢出來。
一曲終了,陳知初的臉頰已經通紅,她甚至不敢看上首的裴宴笙,只用蚊吶般的聲音說道:「祝裴侯和樂安康,福壽綿長。」
說完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頭垂的很低。
大廳里一片寂靜無聲,就連裴宴笙都放下酒杯,抬眸睨了一眼陳知初。
容安和裴嘉敏更是呆若木雞,雲蘿公主則眯著眼睛,臉色不悅。
李雲桐倒還好,她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
太子撫掌大笑道:「本宮竟不知我朝民風已經開放如斯,這是好事。」
其他人哪敢接話,只是尷尬的笑笑。
「下一位是誰?」他又笑著問道,一邊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裴宴笙。
心嘆太傅還真是魅力無窮。
太子問話好一會兒也無人應答,李雲桐左盼右顧這才姍姍然站起身。
她彈奏了一首《漢江韻》,這首曲子和前兩首相比,曲風終於正常了。
李雲桐的才藝是很出眾的,畢竟從小是按照准燕王妃的標準培養的,這首頗為複雜的曲子在她指尖信手拈來,琴音如山澗泉鳴,似環佩鈴響。
一曲終了,讓人仍覺意猶未盡。
太子忍不住拍手稱讚,李雲桐羞答答的起身還禮。
「還剩下兩位小姐。」太子說道。
容安起身回到:「小女技藝拙劣,就不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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