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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有事,你會平安回來的。」容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至少五年內他都是平安的。
蕭瓚看她說的這麼肯定,心裡很高興,但還是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是小神婆嗎?」
「我就是知道。」容安歪歪頭,一副自得的樣子。
蕭瓚忍俊不禁,問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秘密,不能告訴你。」容安眨眨眼睛,聳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蕭瓚看著她偶爾調皮的樣子,覺得她可愛極了,情不自禁的捧著她的臉深深吻她。
「我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但眼下是不可能了。」他抵著她的額頭,一臉歉意和遺憾。
容安看著他眼中的依戀和不舍,安慰道:「沒關係啊,我又不需要你陪,我自己會好好地。」
面對如此懂事的容安,蕭瓚卻覺得她還真是沒心沒肺,寧願她更粘人一些。
「不怕你笑話,是我需要你陪,是我離不開你。」他坦白的說道。
本來就是他先愛上她的,他不怕愛的比她多,也不吝嗇表達他的愛意,只要她肯接受他的愛,並願意試著愛他就好。
容安被他的話弄的一陣臉紅心跳,也不知道怎麼回他。
只是墊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親,並輕聲哄道:「你也乖一點啊。」
她的聲音甜美溫柔,如春風般撩撥蕭瓚的心弦。
蕭瓚只覺得心跳和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耳根微微發熱,眼神更是熾熱膠著的令人招架不住。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低頭狠狠的吻她。
親吻她永遠都是樂此不疲的事情,兩人雖然早就成親了,可如今還在享受戀愛伊始的悸動和青澀。
蕭瓚貪婪的吻她,甚至忘記了時間,直到門外傳來來福生硬又尷尬的咳嗽聲,他才如夢初醒。
蕭瓚氣喘吁吁的離開她的唇,又意猶未盡般親著她的面頰到耳根,並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悄悄話。
容安面頰緋紅,他的話如羽毛般撫過她的耳郭,令她整個人都戰慄不止。
「好不好?」蕭瓚抵著她的額頭,眼睛深處仿佛有星光在閃。
……
蕭瓚高興的走了,王府里的人從未見他如此開懷快樂,仿佛他不是要去征戰,而是去參加慶功宴。
容安獨自坐在妝檯前,看著銅鏡里眼含春色,雙唇紅腫的少女,微微怔忡。
她才發覺鏡子裡的人原來這麼美,這麼單純,這麼快樂。
她想起蕭瓚看她時熱烈的眼神,想到蕭瓚說想在她生日那天和她成為真正的夫妻,她不由垂下頭,有些緊張,又有些迷茫。
……
蕭瓚拒絕回京,抗旨不尊,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十足的受害者,現在別說燕北,就是整個大鄴朝都在瘋傳景帝寫給老鎮國公的那封密信。
整個朝堂一片動盪不安,到處都是流言蜚語。
太子氣急了,他氣自己的父親被扣上遺臭萬年的罪名,更氣自己竟然也有些不確定了。
所有的證據都是那樣的真實而順理成章,那印拓下來的密信分明就是景帝的筆跡,還有大長公主為何多年來再也未回過京城,還有保州為何毫無徵兆的突發疫情。
這些又當如何解釋呢。
太子焦慮彷徨,而唯一能給他答案的人只能是裴宴笙。
第312章 冷處理
臨近傍晚,太子還是衝去了西陵侯府。
裴宴笙正在書房裡瀏覽輿圖,看見太子拿著一封信急匆匆走進來,他毫不意外。
他站起身,看著太子滿臉焦慮的直奔他的案前。
「太傅,你告訴孤,這封拓印的密信不是真的。」太子將信按在他的面前,皺眉直直的望著他,渴望他的否定。
裴宴笙一雙幽深沉靜的眼睛淡淡的注視著他,沉默是他的答案。
事已至此,他沒有必要為了安撫太子而去撒謊。
何況太子也不是幼齒小兒,他有自己的判斷,他現在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太子看著裴宴笙一言不發的樣子,他明白了,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滿臉失魂落魄。
「孤最敬愛的父皇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紅著眼睛喃喃說道,心中滿是悲憤和無助。
多年的信仰一夕之間被扯開了遮羞布,露出裡面的骯髒和膿創,誰受得了呢。
裴宴笙看著備受打擊的太子,自己也默默坐了下來。
待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才開口道:「往事已矣,重要的是眼前。」
「孤該怎麼做?」太子看著裴宴笙,腦子裡一片迷茫。
裴宴笙看著仿佛六神無主的太子,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確實不喜歡景帝那般專斷多疑昏庸,但也不希望太子過於溫順脆弱沒有主見。
「殿下,您心裡可有章程,不妨說出來,微臣幫您參詳。」裴宴笙問道。
太子茫然的看著他,羞愧的搖搖頭,他現在真的很頭疼,理智被情緒淹沒。
裴宴笙看出來了,他想太子需要修煉的東西還有很多,只能慢慢來了。
「這件事得冷處理。」他說道。
太子疑惑的看著他,不甚明白。
「不承認不否認。」裴宴笙解釋道。
「如果您一旦承認這件事,無疑會對皇家的名譽和威信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到時候,我們犯眾怒,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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