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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不懂夫妻之間有何是說不出口的,夫妻不該是最親密的人嗎,不該無話不說,不所不談嗎?
你什麼都憋在心裡,那只能說明你不夠光明正大,那不是苦,是私心作祟。」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蕭廷,這個世界上誰沒有私心?不只是我一個人。」
「你不要以己度人,何況這根本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蕭廷看著毫無悔意的殷氏,對她徹底死心。
她傷害了自己的兒子,傷害了他,還傷害了他的兄弟,可她還沒醒悟,仍舊理直氣壯。
「你父親被人騙光了家財,你殷府捉襟見肘,可你卻對我隻字不提,只任由你那頑劣侄子欺負熠兒,從熠兒那裡搜刮財物。
你為什麼要這樣呢,不過是怕王府的人恥笑你罷了,與其說你自尊心太強,倒不如說你故作清高,太看重虛名。
這樣你不累嗎,你原本可以不必這樣的。」
殷氏怔怔的看著他,他都知道了。
她當然累了,每日都不勝煩憂,可面上還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誰讓他們殷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點名聲,當初徐太妃挑中她,不也是因為那點名聲嗎。
如果殷家的名聲有了瑕疵,徐太妃還能喜歡她嗎,她還能被人看得起嗎,她忍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你根本不懂我的苦衷。」她冷冷說道。
蕭廷淡然看著她,問道:「那你暗算四弟的苦衷又是什麼,真的只是為了幫你三妹得償所願,你就願意冒如此之大的風險?你明知道失敗的後果是什麼,可你卻孤注一擲,是什麼讓你喪失了該有的理智?」
蕭廷那平靜卻又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讓殷氏覺得無所遁形,好像心裡那點盤算都被他一覽無遺。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是怎麼突然走到這一步的,細細回想,原來一切並不是無跡可尋。
從前你還能壓制住心中的那份私心和野心不動聲色,因為你暫時還沒有威脅,時間也尚且充裕。
可自從弟妹嫁入王府,你的心態就失衡了,你想要的一切弟妹都有,你著急了,你嫉妒了。
你變得刻薄,你見不得別人比你好過,所以你想給她添添堵,讓你妹妹嫁給四弟,這樣你們兩姐妹就可以一起對付她了,是嗎?」
殷氏默默的聽著,聽著自己的丈夫剖析自己,揭開自己身上最醜陋的傷疤,她乾涸的雙眼忽的濕潤了。
而蕭廷凝望著她,心中無限悲涼。
「這就是你的苦衷?明明只是貪婪和嫉妒心作祟罷了。你說你要被逼瘋了,可根本沒人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
殷氏眼中的淚水滑落,卻依舊高昂著脖頸,她回首往事,問自己,後悔嗎?
當然後悔,最後悔的莫過於高嫁進了王府,嫁給蕭廷,成了蕭家大夫人,又生下了蕭熠。
這樣的環境讓本就心高氣傲的她滋生了貪婪和野心。
徐太妃總是對她說,讓她守住初心,可想徐太妃也是知道她所面臨的誘惑。
很遺憾,她沒有守住初心,因為她打心眼裡覺得不公平。
可惜她的丈夫與世無爭,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
……
第117章 來信
殷氏被送走了,蕭瓚也去了出雲城,蕭廷病了一場,病癒後,他自告奮勇去欒平郡主持災後事宜。
徐太妃心疼他,怕他留在王府里觸景生情,鬱鬱寡歡,便答應了。
王府里一下子冷清許多,只剩下婦孺。
這一日,容安一下子收到兩封信,一封是陳知初寫的,一封來自晉陽。
她先看了陳知初的信,信中,她先是表達了思念之情。
時光飛逝,容安離開京城已有兩月余,這兩月,陳知初說自己倍感無聊,每次與裴嘉敏見面,兩人總會說起她。
她甚至和裴嘉敏商議過,一起去燕北找容安,可惜路途實在太遙遠,加之兩人都是身份顯赫的未婚少女,終究是不現實的。
訴完牽掛,又訴起了憂思。
陳知初在信中這般說道:我的那點心思,除了同你訴說,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其實從他那時在大殿上直接拒絕了聖上的有意指婚起,我就該死心了,公主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我又算什麼呢。
可我還是放不下他,若是喜歡一個人可以隨隨便便就算了,那只能說喜歡的不夠深。
但最近我從嘉敏那裡得知他金屋藏嬌,我很震驚,也很難過。
我本以為他斷情絕欲,誰也不愛,那樣至少我還有一線希望,可他居然有喜歡的人,而且還保護的那麼好。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繪我的心情,就好像一直仰望的一顆星星,我即使得不到,但一直都能看得見,還可以對著他做做夢。
可現在這顆星星忽然被別人摘走了,我連看的權利都沒有,我真的太失落了。
我也很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子得到他的眷顧,一定貌若天仙,溫柔如水吧。
容安,我真的太難過了,我頭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現在就要徹底死心嗎?
容安讀完信中糾結的後半段,不由嘆出一口氣。
無憂無慮的陳知初還不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順心呢。
至於裴宴笙的金屋藏嬌,她想應該就是那位被帷帽遮住臉的非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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