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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笑了笑,卻聽蕭瓚說:「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為你是為。」
說完轉身走了。
這下魏瀾笑不出來了,瞪著他的背影,暗自腹誹,怎麼會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蕭瓚回到瑤光殿,見容安的兩個丫頭正在收拾箱籠,而她正在伏案奮筆疾書。
沒過一會兒,她寫好了一封信,然後喚了來福進來,讓他派人立刻送出府去。
「是寫給曲明誠的,讓他幫我準備一批藥材和物資。」容安看著站在案前的蕭瓚解釋道。
蕭瓚目光深沉的看著她,她是那樣的沉著冷靜,有條不紊。
好像再棘手的問題到了她手裡,都能理出頭緒,一點一點得到解決。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反對她去保州的原因。
她心地善良,樂於助人,醫術精湛,聰明能幹,這樣閃閃發光的她應該被更多人認識和知道。
作為燕王妃,作為他的賢內助,被燕北人認可,也被徐太妃認可,消除她的偏見。
說到底,也是有私心的,他希望在風暴來臨之前,容安能樹立起自己的威望,讓人們提到她就能想到她的好。
「你在想什麼啊?」容安見他直直的望著自己,也不說話,那深邃而專注的目光讓她略微的不自在。
「沒什麼。」蕭瓚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叮囑道:「此去保州,凡事以安全為首,我從百獸林回來就去找你。」
容安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瞥了他一眼。
這兩天,和蕭瓚相處的時候,他總會不經意間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
比如情不自禁的摸她的頭髮,或者忽然靠她很近,又或者無意間碰到她的手。
每一件都很自然,說不出有多逾越,畢竟他們兩現在確實很熟絡。
但容安隱隱覺得和以前有些不同,她並不討厭,但是會不自在。
……
兩天後,容安和魏瀾一行人抵達保州,蕭廷最終被眾人勸住,沒能成行。
第219章 保州
進了保州城內,入目是一片蕭索之勢,街道空蕩蕩的,家家戶戶閉門關窗。
除了偶爾路過的巡邏士兵,連個人影都不見,只有枯敗的落葉因為無人清掃,被北風卷著到處亂竄。
馬車徑直去了軍隊駐紮的衛所,徐景林一早就去了疫區巡視,派了一名副將迎接他們。
容安和魏瀾先去各自的住所放好行李,稍事休息,然後又一起去了軍中的防疫所。
據副將說,軍中已經有幾百號人染病,統統被隔離在防疫所。
而城中染病的百姓則數以萬計,徐景林當機立斷,立刻劃分了疫區,將患者和普通民眾隔離開來進行醫治和防止疫情的傳染。
他的做法非常正確,容安想到進城時空無人煙的場景,只有整座城靜止下來,沒有流通,才能更快的徹底消滅這次時疫。
防疫所里瀰漫著一股藥味兒,中間並排擺放了一排爐子,兩個藥童正忙著煎藥。
旁邊的營帳里是大通鋪,裡面都是染病的軍人,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這裡面躺了一片的病人,卻只有一名軍醫在忙碌。
此刻軍醫正在為一名患者查看身體,而他的身後跪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婦人。
她懷裡是一個四五歲的女孩,面色發青,唇無血色,雙眼緊閉,看樣子像是昏死了過去。
「大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婦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哀求,她佝僂著背,看起來虛弱又勞累,可卻一直抱著孩子不鬆手。
軍醫緊皺著眉頭,卻頭也沒有回。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快走吧,你是從疫區偷跑出來的,要是被將軍知道,你就是死罪!」
「不,我不走,我女兒快不行了,疫區已經斷藥了,只有這裡有藥,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女兒,她還小啊。」婦人悲痛欲絕。
「這裡也快斷藥了。」軍醫說完轉身看著她,大冬天,他的額上卻是一層汗珠。
「這裡誰不是危在旦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不該來這裡,現在藥材緊缺,你讓我救你女兒,就是讓我放棄這裡的其中一個人。」
婦人仰頭看著他,滿臉淚水和絕望,還有不甘。
「我女兒才四歲啊,」她崩潰的喊道,「人命不分貴賤,為什麼能救他們,不能救我女兒啊?」
「他們都是守城的將士,在危急時刻流血流汗,保家衛國,我必須以他們為重。」軍醫一臉決絕。
容安和魏瀾站在帳外看著這揪心的一幕。
魏瀾覺得很難受,為這些躺著哀嚎的將士難過,也為瀕死的小女孩難過。
而容安呢,也很難過,但也很氣憤。
「什麼才是保家衛國?」她站在門口揚聲問道。
她的聲音響徹整間營帳,裡面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只見她穿著一身青織襖裙,面帶白色布巾,雖然看不見她的全貌,但見她儀態端莊,露出的眼睛靈動婉約,一看便知絕不是普通人。
軍醫一時摸不准她的身份,尤其她的身邊還站著鎮北侯世子。
第220章 為誰而戰
軍醫一時摸不准她的身份,尤其她的身邊還站著鎮北侯世子魏瀾。
所以他略帶恭敬的說道:「保家衛國就是奮戰前線,守衛城池,捍衛國土。」
容安看著他反問道:「為誰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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