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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還活著,一定很欣慰吧,畢竟她那麼疼嘉敏。
「為兄自然想多留你幾年,萬事你高興就好。」裴宴笙笑道。
她現在還沒有及笄,確實小了些,先替她觀望著吧。
……
是夜,月明星稀,肖健在宮裡盡職盡責的巡邏了一整夜。
卯時,天邊泛起魚肚白,輪到他下職了。
他與手下交代幾句話,便邁著闊步朝宮外走去。
肖健就住在宮牆外的玉清巷,騎馬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此時,天還未大亮,街上靜悄悄的,是以肖健也沒有快馬疾馳,而是悠哉的晃著步子。
想起上半夜,公主還特地讓人給他送來宵夜,他心裡美的冒泡,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不過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警覺性,正要拐進家門口那條巷子時,一個人影忽然從裡面竄出來。
他定睛一看,是一個鬍子花白,走路顫顫巍巍的瘦老頭。
他趕緊勒住韁繩,可那老頭像是沒長眼睛一般,竟直直往他馬蹄下撞來。
「他娘的,碰瓷碰到你肖大爺頭上來了。」他低罵道。
那老頭就躺在他馬蹄下,剛好把巷子口也堵住了。
肖健氣呼呼的下馬來,準備教訓他一番,結果一把拽著他領口將他拎起來時,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原來不是碰瓷,是酒鬼。
肖健的怒火散了一半,氣哼哼的將他拖到牆邊呆著去。
剛鬆了手,就見那老頭睜開了眼睛,他眼神渾濁,帶著明顯的醉意,盯著肖健一眨不眨的看。
肖健也瞪著他,不過看在他是酒鬼,也懶得和他計較。
誰知剛要轉身上馬,就聽那老頭開口說道:「這位官爺,老道觀你雙目含情,天庭飽滿,嘴大唇厚,您這是要走桃花運啊。」
肖健高大的身子一僵,立馬轉過臉來,眼放星光。
「你還會看相啊?」他蹲下身子,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
「老道略懂一二。」老頭捋捋鬍子,打了個酒嗝。
肖健也不嫌棄,而是說道:「那你快給我看看。」
「將手伸出來。」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肖健趕忙將手伸出來,他的手寬厚有力,骨節粗大,手心有厚繭,一看就是經常操練兵器的人。
老頭握著他的手,左看看又看看,又抬頭看向他。
驚嘆道:「您這朵桃花可是金枝玉葉啊。」
肖健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可抑制的仰天大笑起來。
「老頭,借你吉言。」他笑的滿面紅光,又從腰間摸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扔給他。
「若真被你說中,你到肖府找我,我賞你五十兩金子。」
老頭撿起身上的五十兩銀子,顛了顛,笑眯眯的說道:「謝官爺打賞。」
肖健滿心歡喜的轉身準備上馬,可剛走幾步,他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掌心刺痛。
他皺著眉頭抬起手,這才發現,掌心不知何時變黑了,而中間有個針眼大小的傷口。
他被暗算了。
他猛地轉身,怒目看向身後的老頭,可惜這一動怒,毒素順著血液流走的更快了。
肖健最終兩眼一閉,倒在地上。
而靠在牆邊的老頭站起身,先將銀子揣進懷裡,又走到他身旁在他腿上踢了踢,哼笑道:「小子,現在知道誰是大爺了吧。」
第123章 奪愛之仇
肖健能做到禁軍統領肯定不是等閒之輩,孫老道第一次給他催眠的時候,由於他自我意識太強烈,十分排斥抗拒,差點都要醒過來了。
孫老道毫不猶豫又給他塞了一顆藥,這才老實下來。
肖健仿佛進入了虛幻之境,飄飄忽忽,全身放鬆,一陣鈴聲牽引著他睜開眼睛。
他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裴宴笙,不由皺起濃眉,本能的不悅。
裴宴笙平靜無波的看著躺在睡椅上的大漢,問道:「住在本侯別院裡的女人,是你派人將她毀容的?」
「沒錯。」肖健答的乾脆。
「本侯跟你有仇?」
「當然,奪愛之仇不共戴天。」
裴宴笙覺得好笑,又問:「本侯奪誰了?」
「雲蘿公主啊。」
「所以是雲蘿公主指使你做的?」
「不是,是我自告奮勇為她這麼做的。」肖健說到這處明顯有些激動。
「都怪你惹公主傷心難過,我最看不得公主流眼淚了,她要劃爛那女子的臉才能解氣,我便替她去辦,只為她高興。」
裴宴笙冷笑著點點頭,「看不出肖統領還是用情至深之人。」
「那當然,我願意為公主赴湯蹈火。」肖健堅定的說道。
一旁的魏青和孫老道覺得沒眼看,這哪是禁軍統領,簡直是鐵憨憨。
「那上次陛下命你去審曹公公,可有問出什麼?」裴宴笙忽然換了個話題。
肖健腦子有些頓,眨了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
他搖搖頭,道:「沒有?」
「什麼也沒有?」裴宴笙不太相信。
「沒有,他是被直接賜死的。」肖健答道。
裴宴笙凝眉,孫老道和魏青對視一眼,真相竟是這樣。
曹公公根本沒有被提審,也沒有受刑,而是直接處死。
景帝是有多害怕他張嘴。
問完了該問的,孫老道又搖鈴讓肖健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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