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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並不準備現在回宮,是要去調查剛剛的遇襲嗎。
她又想起今晚容安單獨囑咐她,回宮的路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下馬車,她當時特別奇怪,可容安什麼解釋都沒有。
原來她知道今晚建平帝會遇刺,她都知道,那裴宴笙肯定也知道,建平帝是要去侯府吧。
……
子時,夜深人靜,西陵侯府的刑室里卻燈火通明。
司琴和韓雨柔都被綁在刑架上,兩人都中了軟骨散,渾身麻痹無力,為的是防止她們自我了結。
建平帝背手站在她們兩面前,劍眉深鎖。他的身後還站在臉色肅然的裴宴笙和容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為何要刺殺朕?」建平帝真的十分不解。
「朕勸你們老實交代,否則等著你們的將是酷刑。」
第470章 詐
司琴輕蔑的笑了,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似建平帝的警告就是一個笑話。
如此藐視挑釁,建平帝也未動怒,只是眼神冷了幾分,他轉身看了一眼裴宴笙,這是要讓他動刑了。
裴宴笙會意,在準備下令動刑之前,看向容安,準備讓她迴避一下。
容安卻看著他說道:「能讓我先看看她們嗎?」
建平帝很意外,轉身好奇的看著她,裴宴笙則點點頭。
容安先走到司琴面前,裴宴笙就跟在她身旁。
她仰頭打量著司琴的臉色,儘管司琴垂著眼皮不與她對視,但她還是看見她的眼白有些微微發黃,嘴角處有淡淡的青色。
「掰開她的嘴看看。」容安看著站在刑架旁邊的侍衛說道。
侍衛立刻上前捏住司琴的下顎骨強迫她張開嘴,不出所料,容安看見她的舌苔發黑。
再去查看另一邊的韓雨柔,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她們都中毒了。」容安看著裴宴笙說道,「一旦動刑,毒素遊走更快,她們立刻就會沒命。」
裴宴笙已經猜到了,司琴和之前被誅殺的那些黑衣人刺客都是死士,這些人一旦被擒就會自我了結。
但這批人顯然更加謹慎,他們在執行任務之前服下毒藥,若能活著回去便能拿到解藥,若是不幸被活捉也能免受嚴刑拷打之苦,最後毒發身亡。
「那就奈何不了她們了?」建平帝不甘的問道。
司琴看著愁雲滿面的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等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卻也不會平白受你們折辱。」
裴宴笙也是頭一次遇到不怕死而且碰不得的犯人,不過他一番思慮後很快冷靜下來。
他看著司琴說道:「你是不用受苦也不用受辱,可你的主子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司琴臉上的得意慢慢褪去,冷眼看著他。
「忘記告訴你,你的主子前些日子就被抓了,這些天估計所有刑罰都受了一遍,不過說真的,他的骨頭還挺硬,至今未開口。」裴宴笙繼續說道。
司琴冰冷緊繃的面孔有了一絲裂痕,裴宴笙可能在詐她,但也有可能說的是真的。
若不是主子提前暴露了,他們又是如何知曉今日刺殺行動的。
「不知道苟延殘喘的韓啟山得知你們今晚行動失敗,會不會氣的一命嗚呼。」裴宴笙哂笑道。
「不過你放心,本侯不會讓他死的,尤其是現在你們兩也要死了,那韓啟山就是唯一的活口,事情沒搞明白,一定要讓他苟活著。
你應該知道給人吊著一口氣的辦法有很多。」
容安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裴宴笙,又看了一眼胸口漸漸起伏的司琴,當真是高下立現。
「本侯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裴宴笙說著抬手一揮,一個端著圓盤的侍衛徑直走到司琴面前。
司琴看著盤中的東西,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她目眥欲裂的瞪著裴宴笙,罵道:「混蛋,你就是個魔鬼!」
她罵完臉色極度痛苦,接著吐出一口血來,看來是大受刺激,導致體內毒素髮作。
容安和建平帝都緊張的看著司琴,同時也瞥見了盤子裡的東西。
那是一張巴掌大的人皮,上面還有一朵刺青,是青龍圖案。
面對司琴的怒罵,裴宴笙面無表情,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知道就好。」
司琴痛恨的瞪著他,她無法想像主人被剝皮的痛苦,他不應該受這樣的侮辱,裴宴笙不配折磨他。
「好,我說,既然如今我們已經全部落網,就再也沒有隱瞞的意義了。」司琴苦笑著說道。
「我的主人韓啟山只是化名,他原本姓趙,他的父親是瑞王。」
司琴的話令容安和建平帝都大吃一驚,只有裴宴笙毫無波瀾。
第471章 復仇
這些天,他一直在思索,能刺殺建平帝的人絕非無名之輩。
而建平帝為人和善,虛懷若谷,今年剛剛登基,還不曾動過任何大員,何來的仇恨。
至於韓啟山,據調查,他的祖籍、名字、甚至妹妹都是捏造的,但他本人確實從小長在祖籍地,而且從未踏足過京城,這樣的一個人能和建平帝有什麼關聯。
直到前一天,肖健的加急信送到侯府,信中說,他剛啟程回京,韓啟山就準備帶人叛變去投奔燕北。
虧得他們提前部署防範,才沒能讓他得逞,只是很可惜,在激烈交鋒中,韓啟山中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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