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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唯一表達清楚的就是不會幫容安。
他不由搖搖頭。
看著蕭廷失望離去的身影,徐太妃嘆了一口氣,但眼神卻沒有半分的動搖。
徐太妃不出手,蕭廷只能自己想辦法。
他冷靜下來,動身前往府衙,然後傳喚了殷父和幽州按察使。
經由殷父之口,得知殷雪怡於數天前,捲走一家細軟帶著丫鬟一起失蹤。
蕭廷推斷殷雪怡是在出走的路上被歹人盯上的。
於是他將殷雪怡如何勾結外人殘害親姐,然後將他們引至城外準備一網打盡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殷父和按察使全都大吃一驚,尤其是殷父,當即嚇的渾身哆嗦,痛哭流涕,跪倒在地。
蕭廷看著他老態龍鐘的樣子,體恤他連失兩女,必定備受打擊,便著人將他先送了回去。
接著他又交代按察使將事情的經過書寫成文,張榜相告,再有妄議者嚴懲不貸。
府衙的人動作迅速,很快城內各處都張了榜。
王府的回應來了,且義正言辭,條理清晰,再加上殷家這個苦主閉門謝客,一聲不吭。
作為看客的百姓倒沒有理由去聲討什麼。
不過總有零星的質疑從角落裡冒出來,質疑王府護短,質疑王府以強權脅迫殷家,質疑王妃本性惡毒善妒,德不配位……
這些聲音如丟入大海的細小石子,很難找尋,卻總是驚擾平靜。
……
第240章 被騙了
夜幕降臨,紛紛擾擾的一天落下帷幕。
長安街上一處小院裡亮著燭光,屋內的銅爐里燒著炭火,暖洋洋的。
阿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對襟夾襖,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小腹微微隆起。
自從入冬以來,李銘恩就不讓她出門了,外面天寒地凍,雪天路滑,總怕她磕著碰著。
家裡雖然早就請了丫頭婆子伺候她,不過但凡他在家,有些事情,他還是會親力親為。
比如每晚端水給阿湖泡腳,她肚子漸漸大了,彎腰不方便,腳也起了浮腫,李銘恩還特地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
阿湖覺得自己每天都活在蜜罐子裡,整日都樂呵呵的,可今日卻愁眉不展。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背後搗鬼,竟如此污衊小姐。」阿湖氣憤的說道。
李銘恩一邊給她洗腳,一邊也在想這件事情。
光看府衙張貼的告示,他也很難斷定,這場污衊是針對容安本人,還是她身處的燕王府。
其實自從容安入了王府,她的很多事情,他們已經有些夠不著了。
「不管是誰,相信王府的人會護好小姐的。」李銘恩寬慰道,「你瞧今天不是很快便為小姐澄清了。」
「可我覺得澄清的力度不夠,」阿湖說道,「府衙的人張貼了告示之後,依然有人質疑。
今天下午隔壁張嬸跑來串門子,還跟我說蒼蠅不叮無縫蛋,女人的嫉妒心就像毒蛇,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我當時真想拿鞋底抽她的嘴,她自己心思不正,還好意思以己度人。」
原本是挺嚴肅的事情,李銘恩卻不禁失笑,「我發現你懷孕後變得兇悍了很多。」
阿湖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平時哪凶了,只是看不得別人詆毀小姐罷了。」
李銘恩看著她頗有氣勢的樣子,也不反駁,心想她凶些也好,至少不擔心她被人欺負。
於是一邊幫她擦腳,一邊勸慰道:「悠悠眾口,豈能都堵得上,就說隔壁張嬸,難不成因為她說了幾句這樣的話,就將她拖去問斬?」
阿湖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更不平,「小姐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做了那麼多好事,結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即便是貼告示澄清,她的名聲已然有了瑕疵。」
李銘恩看著阿湖說道:「現在的小姐很豁達,她未必在意這些。」
「這倒也是。」阿湖想想容安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還真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不在意呢。
雖然有被安慰道,但心裡總歸還是有疙瘩。
在她心裡,容安就是最好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任何髒污都不該沾在她身上。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李銘恩幫阿湖按好了腳,又幫她穿好鞋,這才扶她起身。
沒人注意到屋頂上透了一個銅錢大小的洞,一隻眼睛正注視著屋內的情形。
當阿湖轉身往床榻走去的時候,那隻眼睛瞳孔驟縮,魏青終於看見了這個女子的臉,他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僵硬不能動彈。
夜風刺骨,魏青卻毫無察覺,他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漆黑的夜空,仿佛入定般一動不動。
阿湖沒有死,他們全都被騙了。
原來侯爺的直覺是對的,夫人真的重生了。
……
次日,蕭廷前腳去了衙門,徐太妃後腳就到了瑤光殿。
容安剛吃完早飯,看見徐太妃到訪,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如果福壽軒的下人來瑤光殿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那麼徐太妃親臨絕對是來者不善。
屏退了眾人,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容安來王府這麼久,還是頭一次和她在瑤光殿會面。
「太妃請坐。」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徐太妃笑了笑,應邀坐了下來,又對容安說道:「你也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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