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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旦被拒絕,他連繼續對她好,與她和諧共處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好像走進了死胡同。
可自從救了她之後,他的心思就曝光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想遮掩已是不能。
母親甚至逼著他們和離,這怎麼可以,他不能沒有她。
所以在寫給她的信中,他第一次毫不遮掩的以丈夫的口吻傾訴。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他寫下吾妻容安四個字時的滿足和歡喜,還有小小的忐忑。
他很慶幸也很自豪自己是她的夫君。
分開的這些天,他比以往更想念她,每一天都是煎熬的,被思念折磨,也為她的心思忐忑。
他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和離的,哪怕她當面拒絕自己。
他還下定決心,見到的她的時候,一定要緊緊的擁抱她,以傾訴自己這麼多日以來的思念。
他做到了,而且容安沒有推開他,她也沒有當面拒絕他的告白。
無論她是出於怎樣的想法,他感覺自己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蕭瓚總算放鬆了心情。
他見容安睡的深沉,猶豫再三,還是輕輕的鑽進了她的被子。
將她嬌軟的身子抱進懷裡的那一刻,他真是又滿足又心酸。
明明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就不能肆意妄為呢。
可一想到容安今天說謝謝他的尊重,他又覺得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他對她的好,她心裡都是知道的,這就夠了。
……
第275章 引導
裴宴笙於小年前趕回京城,他一回去就被景帝召進了宮裡。
他在朝中舉足輕重,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他離開京城是大事,無論是景帝和百官都十分關心他的動向。
當然,他在離京前也是向景帝報備過的,當時用的藉口是追查多年前行刺過他的兇手。
這件事景帝也是知道的,還知道他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沒有放棄追蹤。
所以當時他以此為由請命出京,景帝是沒有理由阻攔他的。
當然,他也料到了自己一回來,景帝就會立刻召見他。
因為景帝在害怕。
御書房裡,景帝看似沉著,甚至面帶微笑,但他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太傅此行可有收穫?」他沉聲問道。
裴宴笙抬眸,面色恭謹,「稟陛下,微臣得知這夥人藏匿於晉陽,便帶人日夜兼程的趕過去,可惜狡兔三窟,等微臣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們已經逃走了。」
「逃走了?」景帝眼眸微眯。
「沒錯。」裴宴笙說道,「他們一路向北逃去,進了燕北封地後,便如石沉大海,再無蹤跡可尋。」
「燕北……」景帝的眼神驟然冷厲。
裴宴笙瞥了他一眼,垂眸不語。
景帝已經知道上次在西山狩獵場行刺他的人就是瑞王,那麼五年前第一次刺殺他的人很可能也是瑞王。
他明明很害怕自己抓到瑞王,可他卻無法明言。
所以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焦慮,也無時不刻不在思慮猜疑。
生怕自己提前找到了瑞王,再從瑞王口中得知那些驚天秘聞。
帝王的敏感多疑最是要命,裴宴笙很了解這一點。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他的疑慮,引導他,讓他覺得瑞王逃到了燕北。
若說瑞王逃去了別的地方,他未必信。
但是燕北,他一定會信。
他深知瑞王掌握著怎樣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蕭家人毫不猶豫的給瑞王庇護。
「原來如此。」景帝呵呵笑道,只是笑容十分滲人。
「太傅,朕也不想瞞你,其實朕對燕北一直十分忌憚,總覺得蕭家人意圖謀反。」
裴宴笙聞言露出驚訝又凝重的神色。
景帝凝視著他,問道:「你給朕出出主意,怎麼打消朕的這個疑慮,實在是萬分苦惱,寢食難安。」
裴宴笙皺起眉頭,思慮了片刻,答道:「其實想測試燕王的忠心,也並非難事。」
「哦?」景帝十分好奇。
「明年年初雲蘿公主與肖健大婚,您一張聖旨將蕭家人宣回來觀禮同慶,且看他們願不願意回京就是了。」
景帝聽了裴宴笙的話,不自覺的笑了,「不愧是朕最信賴的太傅,這個主意深得朕心。」
……
裴宴笙走出宮門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自從燕北和北齊的平衡被打破之後,景帝就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連派人散播瘟疫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想來確實是寢食難安。
他現在愈發了解景帝這個人,他虛偽至極,又喜歡投機取巧。
讓他正面攻伐燕北是不可能的,首先,缺乏一個合情合理的出師之由。
其次,這仗太難打了,燕北這些年兵強馬壯,士氣高漲,此時又正值隆冬,進攻燕北,就等著被人關進自家後院痛打吧。
所以能把蕭家人傳喚回京城才是最好的選擇,哪怕蕭瓚真的沒有謀反之心,到時候也要找理由扣下幾個人留在京城當做人質,讓蕭瓚投鼠忌器。
這一定是景帝最中意的方式。
只是……裴宴笙忍不住搖搖頭,蕭瓚不會回京了,他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景帝在保州的行徑已經幫他敲響了警鐘。
他之所以這麼提議,不過是逼著蕭瓚早點露出狐狸尾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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