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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王不同啊,他是王爺,怎麼能委屈他,何況未婚妻年紀又太小,等她及笄要等上好幾年,真的很能理解。
容安這下可真是驚到了,這條線索她必須重視。
於是在心裡默默記下,蕭瓚的侍妾——鎮國公的晚娘,絕對不能輕易得罪。
陳雲舟見容安一臉凝重,以為她不高興,便安慰道:「你想開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容安回過神,從善如流的點頭道:「我懂,我明白,我不吃醋。」
今日陳雲舟只著重說燕王府,並未提到府外的人,容安也就沒有多問,其實她還想了解一些關於蕭瓚表妹家的事情。
不過貿然提起也挺奇怪的。
明日他們就要啟程去渡口,然後乘船走水路,一路北上,到時候要在運河上漂流個七八日,倒也不怕沒機會再嘮嗑。
第77章 秘密
京城這邊,容安走後沒幾天,裴宴笙也傷愈回到侯府。
這次他在西山遭遇刺殺,是捉到活口的,在他養傷期間,部下已經撬開了那個人的嘴,經過層層抽絲剝繭的調查,最後浮出水面的幕後主使竟然直指景帝身邊的曹公公。
曹公公在景帝身邊服侍多年,是宮裡的紅人,這一結果讓所有人都震驚萬分。
消息傳回宮中,景帝震怒,當即就將曹公公收押。
裴宴笙回府後,又聽屬下稟報,曹公公並未交於三法司會審,而是由禁軍統領審問。
禁軍統領直隸於帝王,是景帝的不二心腹,裴宴笙隱約察覺了事情的蹊蹺。
然而不等他進宮詢問,太子已經先一步上門,而且還帶了很多賞賜以示慰問。
「聽聞太傅回府,父皇便命孤前來探望,太傅的傷勢都好全了嗎?」
「已無大礙。」裴宴笙拱手謝恩,接著問道:「不知案情進展如何?」
太子猶疑了一瞬,答道:「曹公公已經死了?」
「死了?」裴宴笙擰眉,顯然很意外。
「怎麼死的,問出了什麼沒有?」他又問。
「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太子搖搖頭,神色羞愧,「肖統領手段太過狠辣,曹公公又是個嘴硬的,數番極刑下來,曹公公支撐不住,人就沒了。」
太子也覺得這事辦的忒差勁,曹公公是多重要的人證,怎麼能這麼沒分寸把人折騰死,實在沒本事讓他開口,可以讓賢。
「這事若是交給太傅,太傅一定能撬開他的嘴,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太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裴宴笙瞥了他一眼,肅然道:「殿下慎言。」
太子抿唇,心中倒是不以為然,他對裴宴笙十分信任,是以在他面前不拘小節。
「現在人死了,線索中斷,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什麼人在操縱,竟指使的了曹公公,還有他為何要針對太傅你。」
諸多疑問,太子心中也很不安,畢竟這人的手已經伸到了宮裡,令人膽顫。
裴宴笙自然不能空口白牙給他答案。
太子走後,他坐在太師椅上沉思,魏青叫了幾個家僕進來,將太子帶來的賞賜抬走入庫。
清一色的名畫古玩,珍寶玉器,陛下對侯爺的看重那是不容置疑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會提防著侯爺。
等家僕收拾妥當離去,魏青這才開口道:「太子殿下到底是年輕,又或是對陛下深信不疑,竟看不出曹公公是被滅口的。」
而滅他口的人正是景帝本人。
能做到禁軍統領的人不知道拷問過多少犯人,怎麼可能不小心將人弄死了。
「曹公公在陛下身邊多年,他知曉太多秘密。」裴宴笙的眼神平靜無波。
所以一開始曹公公就沒有交給三法司,也不可能交到自己手中。
魏青聞言皺起了眉頭,後背泛起一股冷意。
這得是什麼驚天秘密,才讓景帝不惜放走背後主使,也要將人趕緊滅口。
……
與此同時,護國寺的一間禪房裡,一個鬍子花白的和尚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敲打著木魚。
屋樑上忽然翻下來一個蒙面黑衣人,那黑衣人稟報導:「曹公公已經沒了。」
和尚敲木魚的手頓了一下,邦邦聲戛然而止。
「意料之中。」他嘴角泛起一絲奇怪的冷笑,「他心虛了,怕自己的秘密公之於眾。」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黑衣人又問。
「蟄伏。」和尚說道。
原本想斬斷景帝一隻手臂,卻沒有想到反倒自己斷了一隻手。
他原本就勢單力薄,經不起折騰了,尤其是眼前,景帝和裴宴笙一定都非常想把他揪出來。
那他就沉入水底,靜觀其變,會有人收拾他的,遲早的事情。
「是。」黑衣人領命,翻身從窗戶跳出。
屋內恢復了安靜,和尚起身在香案上點了一盞長明燈,然後手伸到耳根後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的真容慘烈而駭人,半邊臉幾乎被燒毀,猙獰的疤痕虬結,令人望而生畏。
他雙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咒,眼神陰冷而仇恨。
第78章 怠慢
六月下旬,天氣變的炎熱起來,越往北走,越覺得乾燥。
原本興致昂揚的容安,走到半途還是蔫了下來,到底是這身子骨太嬌弱,經不起長途跋涉。
快靠近幽州的時候,她竟然還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症狀,吃什麼吐什麼,這可急壞了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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