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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忠貞不二與痴情令無數人稱頌感嘆,自此姚夫人成了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而張生也二十年如一日對妻子體貼入微,潔身自好,正直有禮。
凡是認識他的人有口皆碑。
所以眼前的這一幕才叫人大跌眼鏡,震驚不已。
人人稱道的正人君子竟有這樣下作的癖好,而且他這一箱玩意兒到底用在了誰身上。
眾人腦海里不約而同出現了一個答案,頓時一陣驚呼。
「這的確是上不得台面的癖好,但這並不犯罪吧。」被所有人審視的張生終於開口了。
只見他臉色緊繃,眼神閃爍,缺少理直氣壯的氣勢,只有兀自強撐的鎮定。
姚財主看著他,眼中的驚怒並沒有消退。
而眼含熱淚,依偎著丫鬟的姚夫人則一臉傷心的看著張生,仿佛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杜參將笑了笑,說道:「本將軍也沒說擁有這些玩意兒就是犯罪,你著什麼急?」
他說著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張生臉上越來越壓不住的驚惶和緊張。
接著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衙差問道:「這箱東西是從哪裡發現的?」
「回將軍,是從前院的西廂房裡搜出來的。」衙差拱手答道。
杜參將點點頭,又看向姚夫人的丫鬟,手指著她說道:「你既是夫人的貼身丫鬟,想必對這裡很是熟悉,你來回答本將軍,前院的西廂房是什麼地方?」
第592章 報應不爽
丫鬟被點了名,頓時有些緊張,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姚夫人,老實答道:「前院的西廂是姑爺做帳的地方。」
「哦,姑爺的帳房。」杜參將笑的意味深長,又問:「你家姑爺都是什麼時間在帳房裡做帳?」
「姑爺白天要忙生意應酬還要陪夫人,一般都是晚上做帳。」
「那他一般要在帳房裡待到何時,有沒有人伺候?」杜參將繼續問。
「有時候早早就完成了,偶爾也會忙到深更半夜。姑爺做帳的時候需要安靜,不喜人打擾,因此無人伺候。」丫鬟絲毫不敢撒謊。
「那本將軍是不是可以這麼說,你家姑爺深更夜半在帳房裡做什麼,你們根本不知道,甚至他突然消失了,你們也毫無察覺?」
丫鬟被問住,不敢胡亂作答,但臉色卻是驚疑的。
杜參將也不催促,而是接著說道:「本將軍最後問你,西廂的那道院牆外是什麼地方?」
丫鬟眼中的驚疑無限堆積,最後變成了醍醐灌頂般的恍然大悟。
「是崔家。」她驚呼。
不止是她有這般表情,所有人在聽了這一番行雲流水般的問答後,都豁然開朗。
而姚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生,如果先前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那麼現在希望泯滅,恨意蔓延。
「冤枉!」張生一臉委屈的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將軍您不能只憑揣測就往我身上潑髒水!」
「是嗎,本將軍冤枉你了?」杜參將哂笑,看著垂死掙扎的張生,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破案的快感。
「帶林氏。」他命令道。
很快院門口讓開了一條路,林氏被兩個衙差押了進來。
只見她被按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像一個木頭人,連臉都看不見。
不過杜參將並不在意,他背著手掃視了一圈牆頭和院門口的人,享受著眾人目光的追尋,心中暗自得意的說道:「案發當晚,林氏遭人凌辱,身上留下交錯的痕跡,這是官府派人檢查後記錄在案的事情。
可我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在案發現場,根本沒有發現能造成林氏身上傷痕的東西。」
他說著踢了踢地上的皮鞭和繩索,說道:「比如這些。」
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已經很明顯了,眾人屏氣凝神的看著院中的一切,甚至都沒有人竊竊私語。
「林氏撒了謊,凌辱她、殺死崔大郎的人根本不是姜少陵。」杜參將無比肯定的說道。
全場鴉雀無聲,就連被指撒謊的林氏也像啞巴一樣,一句辯駁都沒有。
「一派胡言,無稽之談。」只有張生氣急敗壞的反駁。
杜參將看著他,冷冷一笑,道:「你這個衣冠禽獸的偽君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說著拍拍手,只見一個衙差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孩子被放到張生的面前,他也不害怕,反倒拉住張生的衣擺,糯糯的問道:「爹爹,你派人接我來這裡,是想我了嗎?」
只見張生看著面前的孩子,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甚至往後踉蹌一步,坐在了地上。
這個孩子的出現和他對張生的稱呼,宛如平地一聲驚雷。
所有人都震驚萬分,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嘈雜一片。
而最受打擊的人非姚夫人莫屬,她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張生和孩子。
張生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更不需要多說的是他們的眉眼是那麼的相似。
這孩子確實是他的兒子無疑。
「啊……」一向端莊柔弱的姚夫人像是瘋癲了一般衝過去廝打張生。
「騙子,騙子,你騙的我好苦啊……」她聲嘶力竭的哭喊。
張生抱著頭,孩子被推搡倒地哇哇大哭起來,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林氏突然起身將孩子抱了過去,她緊緊的摟著孩子,臉上淚水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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