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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衣看了喉頭一緊,恰好此時一陣風雨從窗棱上呼嘯而過,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侯爺,天氣不好,不若就在這裡歇息一晚吧。」她鼓足了萬分勇氣,才將這話說了出來。
來京城幾個月,她也摸清楚了,侯爺並沒有其他女人。
可為什麼這麼久了,他卻沒有碰她一下,只是將她養在這別院裡,每日做無聊的女工,只偶爾才會來看看她。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或許她應該主動一點,向前邁出一步。
而對於她的挽留,裴宴笙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想到李容安會默默的為他做很多事,卻從不會向他邀寵,因為那是她最後的驕傲。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門,但他冷漠的眼神和嘴角的嘲諷卻讓宋非衣難堪又失落。
外面的雨確實很大,魏青早就準備好了馬車。
裴宴笙上了馬車,匆匆趕往西陵侯府。
馬車走在半道時,別院的方向忽然釋放了一枚信號彈,一朵紫色的煙花綻放在雨夜裡,伴隨著奇怪的鳴笛聲。
騎在馬上的魏青看了心中一驚,馬車裡的裴宴笙也掀開了車簾。
「掉頭。」他命令道。
車夫趕忙掉轉車頭,原路疾馳返回。
尚未進別院,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刀劍相碰的聲音,還有屋內女子的尖叫聲。
裴宴笙和魏青飛躍進了院子,因為這處別院隱蔽,宋非衣也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這裡只安排了兩個暗衛守著。
而此時光是院子裡的黑衣人就有七八個,且各個身手不凡,只有一個暗衛在這裡勉強頂著。
另一個暗衛想必是在屋裡,魏青上前幫忙,裴宴笙則飛奔進屋裡。
剛打開門,便看見暗衛的身體被兩個黑衣人重擊,從宋非衣的面前彈開。
失去了護盾,宋非衣驚嚇的瘋狂大叫。
一個黑衣人飛快的扯過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起來。
第119章 毀容
下一瞬,他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鋒利又冰冷的刀鋒折射出一道寒光。
裴宴笙瞳孔驟縮,立刻飛身過去,卻被屋裡其他幾個黑衣人圍剿。
悽厲又尖銳的叫喊聲劃破了夜空,宋非衣的雙頰被劃了兩道交叉的口子,接著她被扔到了地上。
黑衣人似乎完成了任務,不再纏鬥,想要跳窗脫身,裴宴笙追上去,足尖踢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把長劍。
長劍朝窗口飛去,刺中一人的後背,只見他痛呼一聲,從窗戶上滾落下來。
屋外的黑衣人也四處逃散了,魏青衝進來,看見屋裡的景象,他嚇了一跳。
宋非衣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他又看向侯爺,只見他僵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魏青看了嘆息,但他什麼也沒說,先將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拖了出去,又趕緊派人回府去請孫老道。
屋外的雨停了,屋內卻是說不出的悶熱潮濕。
劇痛和滿手的鮮血讓宋非衣不停的尖叫,崩潰的大喊。
她被毀容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接受這個事實,何況她的臉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是她最大的資本。
裴宴笙面色沉重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宋非衣蜷縮在地上,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
可她太疼了,太絕望,早已顧不得其他。
裴宴笙看清她臉上的刀傷,每一道劃痕都長數公分,深入血肉,鮮血直流,這樣的刀口,以他過往的經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侯爺救我,侯爺救救我……」宋非衣忍痛抓住裴宴笙的衣擺,看著他眼淚直流。
她心中滿是痛恨和不甘,可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託了。
裴宴笙看著這雙淚眼,牙關緊咬,眼神陰鶩。
這是他找了五年才找到的人,是他的念想和思念的寄託,現在都毀了。
……
孫老道連夜被帶了過來,他看了宋非衣的傷口,搖了搖頭。
這刀口太深,劃斷了肌理,便是癒合後也是幾道猙獰的刀疤盤亘在臉上。
可惜了這國色天香的容貌。
處理完傷口,又給她餵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藥,遭遇了無妄之災的宋非衣沉沉的睡了過去。
裴宴笙今晚註定了要留在別院,他一夜無眠。
天明時分,魏青進屋稟報:「侯爺,問出來了,昨晚那些黑衣人都是禁軍侍衛。」
說實話,他聽到這個答案時震驚萬分。
可一想那些人的身手,在京城除了禁軍還真的難找其他懷疑對象。
而且昨晚落網的這一個,意志極其堅強,屢番極刑才撬開了他的嘴。
這夥人確實是禁軍無疑了。
枯坐了半夜的裴宴笙臉色平靜,眼神卻幽暗陰沉,他冷冷的開口道:「去查,不管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魏青聽了心中一凜,既然知道是禁軍,那麼現在的矛頭無非指向景帝和禁軍統領。
可這兩人,無論誰,他都想不通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沒有理由啊。
不過侯爺既然這麼命令,他只能聽命行事。
第120章 肖統領
雨過天青,宮中的御花園水洗般澄澈,風平浪靜的蓮湖仿佛一面通透的鏡子,倒映著蔚藍的天空。
湖面上睡蓮悉數綻放,蜻蜓立在浸潤著水珠的蓮花花瓣上,美的像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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