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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趁火打劫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孫媒婆被放下了馬車,她站在街邊,手裡捏著杜參將賞給她的一百兩銀票,看著前面的馬車揚長而去。
腦海里是剛剛杜參將勢在必得的神情,甚至某個瞬間因為豁然開朗而情不自禁眉飛色舞的樣子。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想起杜參將的警告,只得暫時先把嘴巴閉緊。
杜參將的馬車直奔姜府,當姜家下人稟報有客來訪時,姜家人也剛回府沒多久,正聚在姜老夫人那裡。
聽說來人是杜參將,他們先是驚訝,隨後又覺得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時來訪必是跟姜少陵有關。
須臾,杜參將背著手昂首闊步的走進松鶴堂,相較於他第一次上門拜訪,這一次他更加從容不迫,底氣十足。
姜炎和姜大夫人起身相迎,姜老夫人坐著沒動,姜思嫻則退去了屏風後方。
姜家人對杜參將沒什麼好感,上次明確拒絕了他,後來他還是派孫媒婆上門遊說了兩次,賊心不死。
因此對他不甚熱絡,只有表面的客套。
杜參將坐下後,目光一一掃過姜家眾人的臉,只見他們各個神情低落,臉色緊繃,心中暗自好笑。
「不知杜將軍到訪,所謂何事?」姜炎開門見山的問道。
杜參將也不拐彎抹角,不疾不徐的開口:「自然是為了令公子的案子。」
姜炎凝眉看著他,姜老夫人和大夫人也都朝他看過來,目光審視。
「不知將軍有何看法?」姜炎問道。
「本將軍的看法就是令公子是冤枉的,我相信他說的,真兇另有其人。」
杜參將的話讓姜家人再也無法鎮定。
「你相信我兒子?」姜大夫人激動之餘還滿腹心酸。
「沒錯,本將軍信他,不但信他,還準備幫他洗清嫌疑。」杜參將信誓旦旦的說道。
姜家人全都驚訝的看著他,包括屏風後的姜思嫻。
他的話對於宛若置身絕境的姜家人來說,無疑是一絲曙光一線希望。
可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手幫忙。
「將軍若能還犬子清白,姜家必定酬以重金。」姜炎起身抱拳說道。
姜老夫人和大夫人則屏住呼吸緊張的等著杜參將的回應。
杜參將看著斯文有禮的姜炎,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我杜某人就是一介武夫,說話做事喜歡直爽痛快,最討厭兜圈子。
姜老爺,你覺得我想要的是酬金嗎?」
姜炎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慢慢坐回椅子,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趁火打劫的莽夫。
他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只是心裡存了一絲僥倖,以為一個堂堂參將不至於卑劣至此,可到底是高看了他一眼。
姜老夫人看著堂中逐漸凝滯的氣氛,壓下心中的惱怒,開口道:「杜將軍,您身為晉陽城守將,若能抓住真兇,為我孫兒翻案,也算是造福百姓,功德一件。
我們姜家不但會酬以重金,還會去幽州為您請功,到時候您一定會美名遠揚,仕途高升。豈不美哉?」
杜參將聽了笑著擊了幾下掌,嘆道:「不愧是書香門第,連唬起人來都是如此動聽。
可惜比起這些小名小利,本將軍更想要的還是抱得美人歸。」
他話音剛落,氣憤不已的姜大夫人便蹭的站起身,指著他罵道:「無恥!」
杜參將嗤笑一聲,並不在乎,反而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姜大夫人急得跳腳的模樣。
這些自以為是的體面人一旦失去了矜持,就說明他們無計可施了。
「夫人罵我,我是決計不會還口的,畢竟我是真心想和貴府結親。
其實你們冷靜下來想一想,我除了年紀大一些,相貌不夠英俊,又有哪一點配不上令千金。
和我結親,至少以後都有我罩著姜家,姜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出了事卻求助無門。
何況我還能救令公子於水火,你們不虧。」
姜大夫人氣的顫抖,姜老夫人和姜炎的內心也是憤怒而無助的。
這一場無妄之災,讓他們明白姜家這艘看著氣派的大船其實早已失去了風帆。
風平浪靜時,尚且可以平安無事,可一旦起了風暴,他們便被捲入旋渦,無力掙脫。
「我們不可能拿女兒做交易。」姜炎最終表態。
杜參將眯眼看著他,哂笑道:「姜老爺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就算是交易,我們也是雙贏。」
「夠了,姜家不歡迎你。」姜大夫人也隨後表態,並指著門口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杜參將冷笑著站起身,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疾不徐的模樣。
「你們現在趕我走,但要不了多久就會哭著去求我,今天我的話就撂這兒了。」
他說完悠然的轉過身,剛走幾步,便聽身後傳來輕柔的女聲:「請留步。」
第588章 犧牲
他回過頭,看見一身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的姜思嫻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雖然今天在府衙見過她,但並沒有像現在這般離的這麼近,實際上先前每一次見她,都隔的挺遠,這是第一次近距離且面對面的直視她。
只見她花容月貌,儀態端莊,氣質溫柔婉約,再一回想昨夜觀看的那一場活春宮,令他血脈噴張的林氏在姜思嫻面前,頓時粗俗的就像個玩物,娶妻還得是姜思嫻這樣才貌兼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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