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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自己真的特別特別珍惜她,在乎她,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和她相處的每個瞬間都是美妙的,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美妙。
關係每進一步,心裡都盈滿澎湃的喜悅和激動。
兩人的心也靠的更近,這不是直奔結果能得到的快樂和滿足。
他甚至很怕璀璨過後,一切歸於平淡。
「容安,你喜歡我嗎?」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問道。
容安醉了,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喜歡啊,越來越喜歡了。」
蕭瓚彎起唇角,說道:「我也是,越來越喜歡。」
他說著又搖搖頭,不對,喜歡都不足以表達他心裡的感情了。
「是愛。」他看著容安說道,「容安,我愛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瓚無比清醒,又無比緊張。
愛是神聖又沉重的字眼,可無疑他是愛她的,深愛。
「容安,你愛我嗎?」他捧著她的臉問道。
蕭瓚問完突然十分後悔,他承認自己急了,不能免俗的希望得到愛的回應。
第307章 愛是什麼
他甚至緊張的不知所措,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愛是什麼?」容安眼神恍惚的看著他,微微蹙著眉頭,「愛是卑微,愛是受傷,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提愛。」
蕭瓚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他害怕她說不愛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言語之間竟是懂得愛,並且十分排斥,這怎麼可能呢。
蕭瓚搖搖頭,這一定不是她自己的心得,或許是旁人的經歷讓她如此覺悟。
對了,她外祖家的表姐就被人騙了感情,是不是姐妹之間互訴心事時,給她灌輸了這樣的想法。
一定是這樣,蕭瓚努力的說服自己,一邊將她抱得更緊。
「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他有些惆悵,同時幽深的目光掃向岸邊的幢幢燈火。
河岸邊一處茶樓的二樓窗戶旁站著兩個戴著獸頭面具的男人。
他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玉帶河上的一艘小船。
「報嗎?」戴著馬臉面具的人問道。
「當然。」另一個戴著牛頭面具的人答道。
雖然看不見面具下的神情,但是能感覺到這兩個人身上的猶疑。
「你說侯爺這是想幹什麼,將我等留在幽州只為了保護這位燕王妃,還得報告她的一舉一動,難不成是看上人家了,可她已為人婦,還想搶人不成。」馬面不解的說道。
「哪來那麼多話,聽命就是。」牛頭一聲呵斥。
「這不是跟你隨便聊聊嗎,就覺得侯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牛頭也不做聲了,想想剛剛看到燕王夫婦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場景,真是挺膈應的。
「侯爺的事情不是我等能置喙的,切記禍從口出。」他最終說道。
馬面點點頭,深以為然。
「我已經讓乙字撤回京城,他大概率是暴露了,不能再留在幽州。」牛頭看著河面上越飄越遠的小船說道。
「今後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切勿搞砸了侯爺的部署。」
「是。」馬面頷首。
……
景帝突然病重禪位太子的皇榜被快馬加鞭發往大江南北。
石門州府也接到了榜文,府衙後院的議事廳里,都指揮使韓啟山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神色忽明忽暗。
他的下首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人三十歲左右,束著男人的發冠,一身黑紅相間的勁裝,臉上未施粉黛,依稀能看出曾經的絕色。
可再好看的臉,經歷風霜又疏於保養,美貌都會大打折扣。
可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在乎,她眉宇間洋溢著一股盛氣凌人、目空一切的傲氣。
她是王母山上的女寨主,活閻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但凡石門的百姓聞見她的名號無不膽戰心寒,她靠手中的刀行走江湖,而不是美貌。
而她對面的男人則要年輕很多,身上帶著一股文弱書生氣,臉上帶著一片銀色面具。
「韓大人,您千萬別怪二娘不懂事,上趕著給您添堵,實在是寨子裡的兄弟都要吃飯呢。」嚴二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韓啟山。
「這一年,咱們為了您的功績,格外收斂,極少下山霍亂,還給您打了不少掩護。
就說這保州時疫,我不但借軍師給您,還折了不少兄弟。
可您當初許諾的十萬兩酬勞怎麼過了年了還沒兌現,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在整個石門地界,也只有嚴二娘敢如此叫板韓啟山了。
韓啟山是什麼人,他年少成名,石門地界因為山脈綿延,匪患橫行,屢剿不絕。
十年前,十八歲的韓啟山隨軍入山剿匪,土匪在山裡跟朝廷的官兵打起了游擊,官兵死傷慘重,卻連匪窩的邊都摸不著。
可韓啟山卻潛入了當時王母山最大的山寨,並割了大寨主首級,一時名聲大噪。
至今無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大寨主死後,嚴二娘的寨子異軍突起,她一邊吞併其他山寨,壯大自己,一邊和步步高升的韓啟山搞好關係。
可以說,兩人是打了多年交道的老朋友了。
相互成就,相互掩護,名副其實的官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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