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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邊城很不太平,他必須確保他們的安全。
……
容安和朱夫人同乘一輛馬車,馬車還沒出幽州城,朱夫人就睡著了。
她直接坐在馬車的地板上,頭枕著坐凳呼呼大睡。
儘管姿勢不太雅觀,但容安卻對她十分佩服。
她來時是騎馬的,一個婦道人家,日夜兼程的趕路,不眠不休,這是何等的毅力和堅持。
是一心對夫君的掛念支撐著她。
而且她不但求藥,還要帶上製藥的人,可見是一個很有打算且果斷的人。
想不到朱福通那麼大大咧咧的莽漢,竟然娶到這麼好的夫人。
儘管加快了速度,但還是走了一天多的時間才進出雲城。
馬車徑直進了軍營,朱夫人坐立不安的絞著手指,容安安慰了她幾句,不過效果甚微。
能不擔心嗎,這一來一回就是好幾天,也不知道朱福通怎麼樣了。
馬車一直走到朱福通的營帳前,朱夫人迫不及待的跳下車,直奔營帳。
容安跟在她後面下車,接連的趕路,其實她腿都軟了,腳剛著地就是一個趔趄。
從不遠處走來的蕭瓚見了連忙三步並兩步趕過來扶住她。
「你沒事吧?」他問道,他也是剛剛才得知容安也來了出雲城,立刻就過來了。
容安搖搖頭,問道:「朱福通怎麼樣了?」
「不太好,一直沒醒。」蕭瓚說。
容安一聽,趕忙進了營帳。
「老朱,你醒醒啊,我回來了。」朱夫人趴在朱福通的床前,啜泣道。
見容安進來,趕忙拉著容安,哀求道:「王妃,求您快給他看看。」
容安也顧不上男女之防,先看了朱福通的傷口,傷口在腰腹,很深,金瘡藥的藥效已過,創口周圍出現紅腫潰破,再探他的額頭果然是高燒,這是繼發性感染。
加之他面色蒼白,唇無血色,脈虛無力,這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氣血兩虛。
此刻他整個人都很虛弱,毫無抵抗力,也正因此,軍醫不敢擅動他。
容安看著雙眼緊閉的朱福通,深吸了一口氣。
她讓阿蠻將她帶來的藥品還有針盒拿進來,她先給朱福通餵了一顆護心丸。
護心丸的藥引取自百年人參和靈芝,非常珍貴,能在危急時刻替人續命。
第187章 魏瀾
容安又請蕭瓚派人去請軍醫過來,待會兒朱福通的傷口要重新清創縫合,這種事軍中的大夫向來得心應手,讓他們處理再好不過。
軍醫沒來之前,容安又給朱福通餵了一顆藥,這顆藥有止痛鎮定的作用。
等軍醫過來的時候,藥效差不多開始發揮作用,可以開始了。
軍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男子。
此刻他手裡拿著已經消過毒的匕首,面露遲疑。
「王爺,要不還是讓人按住朱將軍的手腳吧。」軍醫看著蕭瓚說道。
儘管站在他身旁的燕王妃說已經給朱福通餵了止疼藥,但是這割肉之痛豈是止疼藥能止住的。
萬一疼醒以後亂動豈不是糟糕。
容安明白他的顧慮,朝蕭瓚點點頭。
蕭瓚便和屋裡的幾個人一起按住昏睡的朱福通。
匕首一刀刀下去,血肉翻飛,容安看的牙齒打顫,卻還是逼自己看下去。
而操刀的軍醫面不改色,動作飛快,清創,接著是縫合,再敷上藥膏,最後包紮,一氣呵成。
容安看的敬佩不已。
而軍醫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朱福通,眼中滿是疑惑和驚訝。
什麼樣的藥竟能讓人承受這樣的劇痛而毫無知覺。
之前他們之所以不敢亂動朱福通,一來是怕傷口崩潰,血流不止卻沒有特效藥,再者就是怕他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王妃,您的藥真是厲害,今天屬下算是長見識了。」軍醫由衷的說道。
「大夫您的醫術也是出神入化,令人佩服。」容安笑著說道。
被王妃誇獎了,軍醫不由自豪的捋捋鬍子,不謙虛的說,在處理外傷這塊兒,他可是素有鬼手之稱。
一直緊繃著的朱夫人見兩個大夫相互恭維,便知朱福通已經脫離了危險。
她喜極而泣,對他們千恩萬謝。
……
一行人出了營帳,軍醫先行一步,和他一同過來的年輕男子卻並未離開,而是微笑著看向蕭瓚和容安。
容安之前無暇細看,這會兒才注意到男子頭戴金冠,身穿月白色鑲繡金線花紋錦袍,此人身份非富即貴。
蕭瓚指著他介紹道:「這是鎮北侯世子魏瀾。」
容安知道鎮北侯是鎮守出雲城的指揮使,而鎮北侯夫人孫氏更是給她的藥鋪送過妙手回春的牌匾。
說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交集。
「世子,你好。」她笑道。
「王妃有禮了。」魏瀾和蕭瓚差不多年紀,清雋儒雅,笑起來格外溫和。
蕭瓚又對容安說:「他也是學醫的。」
容安頗為意外,堂堂侯府世子,不入仕,不參軍,卻做了大夫,可不稀奇。
「失敬失敬。」容安連忙說道。
魏瀾噗嗤笑起來,「王妃你搶了我的台詞,改日有空我定要向你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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