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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郭景泰忽然笑道:「老符,我真還差點著了道,實話說,我確實看上了謝同志,我總覺得不好看著人家在自己跟前摔跟頭,卻不扶一把。但是老符,你剛才的一番話點醒了我,就算我幫了她,她也只會覺得是僥倖,以後也不會有記性。」
符遠以為郭景泰說的是謝微蘭不會吸取教訓,從而積極改正。
而郭景泰卻知道以她的秉性,壓根改不了,她不狠狠地疼一次,行事根本不知道有顧忌,不可能每次都有人來幫她。
符遠就看著郭景泰用煙將提案點燃,然後伸到窗外,看著它燒燼。
謝微蘭等了一個上午,原本以為中午郭景泰會把相關的材料給她,一點多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連忙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下裙子,打開門就只看到服務員。
對方遞過來一個信封,她以為材料在裡面,沒想到紙上面只有四個字,「無能為力」。
謝微蘭捏著薄薄的一張紙,輕輕地笑了聲,果然和她不是一路人,她並沒有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郭景泰身上,還有申城紡織工業局的領導。
沈愛立之前聽樊鐸勻說,這件事第二天就會有結果,但是直到周六,主辦方都沒有出公示。
幾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余鍾琪還忍不住小聲問道:「真是奇怪,這件事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吧?」
樊鐸勻看了眼郭景泰,見對方不以為意地繼續吃小籠包,意有所指地道:「也許是誤會,也或許是有些人試錯成本低。」這一回能壓這麼幾天,肯定是直接找了主辦方的領導,但是之前都沒有封住消息,說明一開始是要徹查的。
在知道對方是謝微蘭的情況下,依舊決定要徹查。
那會是什麼原因,壓了這麼幾天?自然是謝微蘭本人發力了。
樊鐸勻這句話說得雖然不客氣,但是倒也沒有直接道明,一直不出聲的郭景泰卻毫不在意地戳破了這影影綽綽的氣泡,接話道:「家世沒有用,她還有美貌。」
沈愛立和余鍾琪驚得都抬起了頭,望著郭景泰。在她們的印象里,郭同志好像一直都比較紳士,這一回似乎有點偏激。
郭景泰卻心中有數,她能對他用這一招,也可以對別人,未必見得,在她眼裡,他和別人有什麼區別。
出了餐廳,郭景泰就先走了,余鍾琪也有點事找田力,剩下沈愛立悄悄問樊鐸勻道:「郭同志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啊?感覺人像個刺蝟一樣。」
樊鐸勻道:「有人找他幫忙,他沒幫上,又去找別人了。」
沈愛立這時候腦瓜子轉得特別快,一下子就知道樊鐸勻說的是什麼事,和他道:「沒想到是他倆個有交情,我一直以為,以為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地,卻忽然有些說不出口。
樊鐸勻輕聲問道:「以為是什麼?」她露了一點話音,他就猜出來她的意思,倒是奇怪,竟然說了一半不說。
按照愛立大咧、直言直語的性格,難道會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她要是真覺得這句話有問題,那才真見問題了。
沈愛立一時語塞,被樊鐸勻看得竟覺得有點不自在,笑道:「哎呦,認輸,認輸,就是我瞎八卦。」
樊鐸勻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該高興她的依舊直白,還是失望兩個人的相處依舊沒有什麼進步。
沈愛立倒是和他道:「明天上午不和你們一起活動,請客吃飯的事,我也完成了哈,明天我得去小姨家,」望著樊鐸勻,十分警惕地道:「而且,拒絕你們一起去湊熱鬧!堅決拒絕!」
想起上次的事,她都還覺得很對不住人家葉同志。
她總覺得以小姨的性格,萬一覺得人多,來了一句「恕不招待」都是有可能的,那可就尷尬了!
樊鐸勻也覺得上次的事,自己做得不合適,摸了摸鼻子,有些歉意地道:「上次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下回見到葉同志,一定和他道聲歉。」只是當時,看她要把他們都撇下,去見葉同志,心裡不得勁,就跟著去了。
他這麼煞有其事地道歉,沈愛立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揮揮手道:「道歉也不用了,葉同志人大方的很,也不會過這麼久還介意。」
沈愛立正說著,就聽到樊鐸勻問道:「你對葉同志的印象很好?」
愛立心想,那可不,人家都答應代她買瑕疵表,又請她吃大餐不說,還搞什麼海綿信,除了序瑜,她可沒遇到過情緒價值這麼高的朋友。
只是回答樊鐸勻的時候,卻沒有細說,只是言簡意賅地道:「我倆比較聊得來,湊在一塊簡直就是兩個活寶,哈哈~」
樊鐸勻靜靜聽著,末了還附和道:「確實很好,和他做朋友應該比較輕鬆。」他也覺得葉同志確實很好,對上他明顯找上門的挑釁,還是很有風度地接待。
如果愛立,最後沒有選擇自己,而是選擇了葉同志,應該也會過得很好,這個念頭不過稍微一冒頭,樊鐸勻立即覺得自己的腦海似乎都成了一片灰色,可能四季都失了艷麗的色彩。
沒有期待的時候,日子尚可以日復一日地過下去,給了他希望以後,似乎已經很難再回到先前的生活狀態了。
對愛立道:「你明天下午要是回的早,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中山公園逛下?」怕她為難,立即又道:「看你的時間,若是有事,就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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