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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縱使,這些天季澤修跑前跑後的幫忙,她仍然察覺到季家人的態度。
愛立陪著她聊了一會,老人家有些困,回房裡去睡了。
愛立擔心序瑜他們忙一上午沒空吃飯,煮了一點米飯,廚房檯面上還放著有些蔫巴的蔬菜.洋蔥.土豆這些,可能是前兩天買的,還沒吃完,簡單地炒了兩個素菜,放在鍋邊熱著。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序瑜她們才回來。
同行的除了季澤修,還有一位男同志,愛立猜應該就是序瑜姥姥那邊的侄孫子,序瑜那位在省委保衛部工作的表哥。 序瑜媽媽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問了一聲序瑜姥姥的狀況,愛立回道:「姥姥吃了半碗麵條,睡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愛立說完,半晌沒聽到羅女士接話,正懵著,就見一直微低著頭的羅女士,眼淚忽然又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顯然不知什麼時候,又陷入到失去至親的悲痛中。 序瑜扶著她去沙發上坐下,愛立給她倒了杯水,好半晌人才漸漸平靜下來。
勉強吃了半碗飯,倒是序瑜認認真真地吃了一碗飯,愛立知道她是即便心裡難受,也會勸勉自己要振作的人,默默地給她夾了一點菜。
飯後,幫忙把碗筷洗好,愛立才開口告辭。 序瑜堅持送她去公交站,緊緊挽著她的胳膊,眼神有些茫然地和她道:「愛立,我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飄在半空中的那種感覺,腳踩不到地面,手抓不到一根牢固的樹枝,只能在風裡飄。」
愛立有些心疼地道:「序瑜,沒事的,你不會是一個人,不管別人怎麼樣,你還有我,再難,咱們也能熬過去的,現在不說別的,只要還有一份工作,都不是最難的時候。」 序瑜輕輕點頭,「是,我周一就會回去上班。」
愛立道:「也不用那麼急,先把家裡的事處理好,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就和我說,我手裡還有些積蓄……」
正聊著,忽然就看到了季澤修的母親迎面走過來,施海燕見她眼睛下面一片青黑,面上也有些寡白,有些本能地不喜,面上仍客氣地問道:「序瑜,你昨天看到澤修沒有?他一夜未歸,我去他單位問了,說是昨天下班就走了,你……」 序瑜打斷了她,「他在我家,昨天我家中有事,他留下來幫忙。」
施海燕一聽人果真是在章家,立即就不高興地道:「你說這孩子,前天和我吵了兩句,這有事都不知道往家裡捎句話了,不清楚的,還以為我們母子倆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就鬧崩了呢!」 序瑜不耐地道:「伯母,你和季澤修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倆仔細說道,我們這些外人,怕是不能幫你們辨孰是孰非,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轉身和愛立道:「咱們走吧!」
沈愛立點點頭,「伯母,您也別和季同志在外頭吵了,您是他母親,想訓兒子,關起家門來,誰也不知道。這在外面吵起來,總是面上不好看。您一家都是在政府上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比我們小老百姓,要不要臉的都無所謂。我和序瑜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您也消消氣。」
這就是拐著彎罵她不要臉,跑到這來丟人現眼。
施海燕氣得直冷笑,「序瑜,這也是你的意思?」
章序瑜嘴角不由掀起一點嘲諷來,「伯母,您今天到我家來,說這一番話,我還沒理解您的意思,您說是我的意思嗎?」
是你自個挑事,現在問是不是我想挑事?
施海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不可否認,我當初的眼光很好,你確實和我很像,如果一切順利,以後也會是澤修仕途上的好幫手,但是,序瑜,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非昔比了。」
頓了一下,似乎有點可惜地道:「我想以你的聰明,你該是明白的,你和澤修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往下走了。」
她的尾音里似乎還帶了一點憐憫,章序瑜微微笑道:「誠如您所說,咱們都是明白人,我和季澤修之間的婚約是怎麼回事,我想您心裡最清楚,那您自然也知道,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會放手?您該勸的不是我,我以為上次見面之後,您就明白了這一點?」
愛立知道序瑜是在說氣話,不過倒真得氣到了施女士,只見施海燕面色立即漲得像豬肝色,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序瑜,「你對他沒有感情?」她想不到這個姑娘冷心冷肺成這樣,澤修這樣的兒郎,章序瑜都能不動心? 序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笑道:「伯母,您怎麼會問這種讓人為難的問題?我不能耽擱了,我得走了,您先帶澤修回家吧!」妥妥地演出了一副貪圖權勢的嘴臉,把施海燕氣得夠嗆,竟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施海燕沒想到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她先前只以為章序瑜性格清冷,是個拎得清的,以後會是澤修的賢內助。
沒有想到,這個姑娘太拎得清了,太分得清形勢了,澤修為了她和自己吵架,而反觀她,整副心肝都是冷的,對澤修只有利用!
等出了巷子,愛立見序瑜輕輕地吁了口氣,繼而冷哼了一聲道:「沒想到她跑到我家門口來欺負人了,她敢蹬鼻子上臉的,我也敢噁心噁心她。至於季澤修那邊,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嗯,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咱們才不忍她,不能讓我的小姐妹白白給人欺負,他季澤修捨得,我還捨不得呢!咱們又不靠他季家過日子!」 序瑜一下子被她逗笑了,「那怎麼辦,要是以後沒錢吃飯了,我小姐妹可得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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