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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學鳳見她這樣說,端糕點的手一頓,望著序瑜笑道:「哦,看序瑜這意思,有什麼是你徐姨不知道的?」 序瑜指著愛立道:「讓她和您說!」序瑜看著徐姨對愛立的熱乎勁,都不能想,一想都覺得心痛,本來多好的姻緣。
沈愛立將小驄往自己跟前拉了一下,摸著他的頭道:「我和小驄的哥哥是朋友,沒有想到我們小驄竟然是葉同志的弟弟。」又對徐學鳳道:「我也是從申城回來,才聽序瑜說,小驄是驍華的弟弟。」
這下,徐學鳳都驚了,驍華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以他的性子,他還能有女性朋友?關鍵是他願意交女性朋友?就連和他一起長大的姜瑤,怕都不好說倆人是朋友。
徐學鳳都不用轉腦子,都知道葉驍華的心思!
再看沈愛立,比先前還要熱絡許多,「這真是叫無巧不成書了,兜兜轉轉,大家本來就該認識來著。」
忙讓家裡的阿姨準備午飯,拉著愛立道:「中午可得留下來吃一頓飯,不然驍華回來,都得說我們照顧不周,我真是想不到,我們驍華還能交到愛立這樣熱心腸的朋友。」不得不說,驍華的性格雖有些不著調,看人的眼光倒是挺好的。
她和學成倆個,為了驍華的姻緣問題,愁的頭都大,要是驍華真和愛立處上,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不僅老太太那邊能交代,就是她自己,也覺得沒有比愛立更好的姑娘了。
等傍晚丈夫回來,徐學鳳就和他道:「你猜猜今兒來的是誰?」
王學成還沒來得及猜,小驄就喊了出來,「是愛立姨姨!」
徐學鳳接過丈夫的包,和小驄道:「以後可不能再喊姨姨,得喊姐姐,人家和你哥哥可是好朋友。」
王學成挑眉:「怎麼,你今天和人家說了,要給她和驍華介紹?驍華的脾氣可難說,上次那個,你看看他信里怎麼寫的,可別到時候為難人小沈同志。」想起這事,王學成還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是氣兒子,還是氣媒人挑了個這樣的。
徐學鳳搖頭道:「這回可不用我倆操心,驍華自己怕就想著法子追人家哩!」
見丈夫不明白,這才將倆人原本就認識的事說了,末了嘆道:「愛立和我說,她和驍華是朋友的時候,我都懷疑我耳朵聽錯了,不是我埋汰驍華,就是他那性格,能好端端地和人女同志做朋友,」說到這裡,又對丈夫笑道:「你今個要是在家,聽聽愛立怎麼形容驍華,你都得懷疑這真是你兒子?」
王學成來了點興趣,把懷裡的兒子放在地上,問妻子道:「哦,怎麼說?」
徐學鳳扳著手指數道:「熱情.仗義.好人,你聽聽這個詞,熱情!形容咱們驍華的!」
王學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來,這小子這回是栽在這姑娘手上了,他自己知道上心,我倆就不用再瞎操心,回頭我和媽媽說聲,讓她也寬心些。」又有些不理解地問道:「依我看,序瑜也是個很好的姑娘,怎麼從來沒見你起過給驍華介紹的心思?」
徐學鳳搖搖頭道:「那姑娘也算我看著長大,確實是個好姑娘,但是和我們驍華就不合適,瑜丫頭冷靜.自持,行事有分寸,做事也有考量。但是怎麼說呢?」
徐學鳳微微思索了一下,才接著道:「這麼說吧,序瑜過於理性,不像愛立同志,勇敢.善良不說,重要的是行事憑本心,驍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就得搭這樣的過日子才好!」
王學成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知道學鳳的意思,是小沈同志更重情意一些,心裡都有些嘆息,自己其實還沒有學鳳這個繼母了解兒子。
對王家夫婦的態度,沈愛立毫不知情,從王家回來,就在家裡洗洗刷刷搞了半下午,趁著天氣好,將書房裡的被褥也拿出來晾曬,想著也許哪天樊鐸勻出其不意的回來,也說不定。
晚上給樊鐸勻寫信,和她說了自己最近收到了黎東生的信,重點渲染了自己受到的心理創傷,「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以為這個提案至少會有一點點用處,沒想到只是讓人家做排除法了。我的心靈深受創傷,都想就此一蹶不振,但是這話說起來都讓人臉紅,我還年輕,還有那麼多年的人生路要走,我的研究也不過是剛邁入門檻的階段,誰能說我以後不會研究出更好的方案呢!」
又將去葉驍華家的事說了,「小樊同志,我真沒有想到小驄會是葉驍華的弟弟,真是覺得太奇妙了,我都慶幸當初自己的勇敢,如若不然,後果都不敢想像。對了,葉同志在前些天的信里告訴我,他再有月余左右就會回漢城。時間過得真快,轉眼我們分別也有一個多月了,不過,對比兩年這個數字,它仍舊是過慢了些。祝好!」落款是「多雲同志的愛立!」
想了想,還在信的空白處,畫了幾朵雲。
也許是將梳棉機的事說了出來,沈愛立感覺稍微輕鬆點,倒是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就把單位發的兩袋黃豆扛回家,一到小區,就發現院子裡還挺熱鬧。
嬸子們都在院裡聊天,小安安見她回來,立即跑過來笑道:「姨姨,你家來客人了。」
沈愛立一早給小安安準備了兩顆糖,蹲下來給她,「吶,特地給你帶的。」
小安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小嘴甜甜地道:「謝謝姨姨!」
「不客氣,小寶貝!」
劉嬸子道:「愛立,你快回家看看去,說是把你哥從礦里救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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