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
文奶奶推辭了兩下,見對方堅持要給,就將錢接了過來,又有些過意不去地道:「鐸勻,我剛烙了兩張餅,你路上帶著吃吧!」
「好,謝謝!」
等人走了,文二妹才和阿媽道:「樊同志可真大方,這錢比蘇同志在竹樓那邊的食宿錢還多幾塊呢!」
又道:「我怎麼感覺,他今天早上的話明顯比平時多呢?還和我們解釋,他為什麼睡柴房!」
文奶奶好笑道:「你是年輕女同志,他平時當然要避嫌,和我這個老婆子多說幾句不是正常的嗎?」
又嘆道:「鐸勻本來就是好心人。」她家女兒出嫁不到三年,女婿就在水底下出了事,留下一個小毛頭,人家看她家大山還沒成親,就多養一個娃,好多姑娘都不願意和大山相看,文奶奶和鐸勻嘮叨過幾句。
人家這是有意幫扶一點呢!不然,怎麼不去村里建了竹樓的人家借住,每次過來,都住她家?
文奶奶心裡明白,每次樊鐸勻過來,也都是盡心盡力地給人家準備飯食。
想到這裡,和女兒道:「去把你哥喊起來,今天村里不是說一起去修堤壩嗎?別誤了時辰。」
文二妹應了,就去敲門,敲了四五下,裡頭都沒有反應,只得大聲喊道:「哥,哥,起床了,今天要修堤壩呢!」
蘇知微不知道文家的酒這麼有後勁兒,睡了一覺又一覺,覺得渾身酸軟,掙扎著坐了起來,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來,看見旁邊的男人正光著後背擁著毯子側身睡著。
心裡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旋即就是大喜,昨晚後半夜,竟真叫她成事了!昨晚,她試著敲門,說身上冷,想過來借床被子,沒想到裡頭的人就給她開門了,她就猜這犄角旮旯里,男人都忍不住寂寞。
她模糊記得,她一進門,剛往他身上貼下,一句話都沒有,他就把她摟到了床上去。中間還激動地喊了幾聲「仙女」,白天那一副冷漠寡言的樣子,她都懷疑是他故意吊她的胃口了。
發現床上沒有蚊帳,低頭就看到自己胳膊上的蚊子包,有些煩躁,這樊鐸勻的蚊帳又去哪了?昨晚蚊子可把她咬死了,不會又給小毛頭一家了吧?
不行,這一回,她還偏偏就要他這對象寄來的蚊帳,看他還敢不敢不給!
聽到文二妹在外面一聲接一聲地喊,知道這文家人都起來了,時機正好,她要的就是文家人知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他樊鐸勻百口難辯。
看他以後還做不做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想到很快她就能離開這破縣城,跟著樊鐸勻去羊城生活,心裡不覺就一陣激動!
頓時也顧不得身下的不適了,裸著身就跳下了床,將胡亂堆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也顧不得羞臊,就往身上套,末了,將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又解了開來。
臨開門前,又望了眼床上男人的後腦勺,她知道這回自己徹底地拿捏住了樊鐸勻的把柄。
他要是敢不娶,她就去告他耍流氓,看他是願意坐牢,還是娶她!
卻不想,房門一開,文二妹就喊道:「哥,你睡得可真死,今天還要……」
文二妹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蘇同志,你怎麼在這?」眼睛又瞟向了床上的人,頓時嚇得後退了幾步,指著床上的人道:「你,你和我哥……」
蘇知微忙低頭,有些羞意地道:「你搞錯了,這是樊鐸勻的屋!」說著,還伸手拉攏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這一下,那鮮紅的印記,讓文二妹不由瞪大了眼睛,清楚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使勁搖頭道:「不,這是我哥的屋,樊同志住在了柴房裡。」
蘇知微心下一驚,卻仍舊覺得文二妹搞錯了,她來這屋找過樊鐸勻好幾次,樊鐸勻就是住這。
有些被觸霉頭地道:「你不知道嗎?你哥把屋子讓給樊鐸勻了!」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這麼會兒,掃地的文奶奶也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問道:「二妹,怎麼回事,蘇同志住這,那你哥去哪了?」
文二妹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說,微微側身,將門口讓開,就露出裡頭的床來。
和床上露著光背的她哥!
文奶奶驚得手裡的掃帚都掉了,「天神啊!這可怎麼是好!」
蘇知微見她們一個兩個都說是文大山,心裡頓時一片驚濤駭浪,三兩步跑過去,將床上的人翻了過來。
頓時,震驚得呆在那裡,喃喃道:「怎麼,怎麼會?我明明見他吃完飯,就進了這屋啊,我昨晚喊得明明是樊鐸勻啊!」
床上的文大山這時候也模糊醒了過來,猶自回味著昨晚的美夢,不想睜眼,不想屋裡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不情願地睜開了眼,就看屋裡站了好幾個人,不由嚇一跳。
正要問阿媽怎麼進來了?
卻不妨聽到一個女同志刺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文大山,你這個畜生,你設計害我,我要殺了你!你這畜生!」
文家早上的院裡,一陣雞飛狗跳。
7月底,沈愛立將媽媽做好的醬菜,搜羅到的漢城牛陂豆絲.魚乾.蝦米之類,和自己買的一些特產,一起寄給了樊多美。
想著謝林森估計在那邊也不做飯,就給他寄了四瓶醬菜,並兩罐子的辣椒醬。
陪她一起來寄東西的序瑜問道:「你怎麼不給樊鐸勻也寄一些?」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