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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瑞搖頭道:「不至於。」他托雷大年打聽過季澤修,市長的第一秘書,青年才俊.政界新星,而且單沖他在序瑜家出事以後,並沒有和序瑜解除婚約,也能看出他的品行和對序瑜的真心。
如果真輸給這樣的人,李柏瑞是心服口服的。
前頭的梁婭也和王恂道:「哎呦,我剛看他們倆人唇槍舌劍的,都有點想笑,年輕人就是有這個勁兒,等回頭真成家過起了日子,是不是感覺和誰過都差不多?」
王恂笑道:「梁姐,你那是得償所願,才說這話,要是結婚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可是一輩子的意難平,年輕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姑娘,你願意擠著頭往她跟前鑽,就是以後老了想起來,心裡都覺得美得很。」
梁婭笑道:「王恂,真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想法。」
倆人正說笑著,忽然被一位中年女同志攔住了路,「哎,你好,請問國棉一廠的沈愛立同志,今天是在這邊辦婚宴嗎?」
梁婭正準備點頭,旁邊的王恂忽然搶話道:「是,但是婚宴已經結束了,你看我們都出來了,你是有什麼事找沈同志嗎?要不要我們幫忙傳個口信?」
朱子衿一聽這話就愣了,「人已經走了嗎?」她那天回去以後,越想越不甘心,明明只要沈愛立這邊鬆口,她弟弟就不會被追加刑罰,掙扎了兩天,決定再找沈愛立商量一下,這回她沒有空著手來,而是買了厚厚的禮品,直接去沈愛立家裡。
沒想到,她敲了半天門,都沒人來開門,問了她家左右鄰居才知道,今天沈愛立結婚,在國營飯店辦喜酒,她想著這禮趁著今日送出去正好。
但是具體的是國營幾飯店,鄰居們也不清楚,朱子衿只好一家一家的找,趕到國營二飯店來的時候,就見這邊很多人從飯店裡出來,有那麼幾個她看著還覺得面熟。
立即就上前打聽,卻聽到已經散席了!且聽這位同志的意思,沈愛立已經走了?
朱子衿不過是懵了一瞬,和王恂道謝以後,仍舊朝裡頭走,想著既然是婚宴,新人走了,總該還有家屬在收尾。
梁婭這才出聲問王恂道:「怎麼了?你認識?」
王恂輕聲道:「是程廠長的愛人,看樣子是為朱自健的事來的。」
「這就是程廠長的愛人啊?就是她把她弟弟慣成了那個樣子,在車間和保衛部都不干好事兒,她現在還有臉來給朱自健求情?」梁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問王恂道:「咱們要不要過去幫幫忙?」
王恂笑道:「不用,剛剛咱們走的時候,樊鐸勻不是和一位男同志在聊天嗎?那位是公安局的江局長,有公安在,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梁婭問他怎麼知道的?
「先前食堂中毒那事,我不也倒了回霉,在醫院的時候,江局長來查過案。」
梁婭沒吱聲,心裡卻嘀咕,沒想到愛立不聲不響的,家裡還有一點人脈和背景。朱自健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時候,江珩也正在和樊鐸勻說朱自健和馬鑫朵的事,「案子目前已經明了了,朱自健坦白先前和愛立有矛盾,想著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吃個啞巴虧,沒想到中間被李柏瑞發現了蹊蹺,告訴了沈愛立。」
樊鐸勻又問道:「那這藥是從哪來的?是他自己購買的,還是說誰贈送的?」即便朱自健供認不諱,樊鐸勻也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他有些不解,朱自健即便和愛立有矛盾,也只是不大不小的摩擦,至於鬧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嗎?
他深怕這裡頭還另外有人摻和了。
顯然江珩也想到了這一層,和鐸勻道:「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荒謬,是他覺得愛立得到領導的信任,又是上報紙,又是被邀請去青市參加梳棉機的試製,心生妒忌,於是想給愛立一個教訓,據他自己所說,並不是想動真格,只是想著嚇唬嚇唬人,給愛立一個教訓。」
樊鐸勻聽後,直覺得脊背發涼,他不過是一時心生嫉妒,就拿這種事來嚇唬人?
「珩哥,會追加幾年?」
江珩正準備回答,就見一位女同志急匆匆地往裡頭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掉了下來,江珩眼疾手快地給她接住了。
女同志連忙感謝,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和樊鐸勻一眼,開口問道:「同志,請問你們是沈愛立的親戚嗎?」
江珩看了眼樊鐸勻,樊鐸勻往前站了一步道:「我是,請問同志你找沈愛立有什麼事兒?」
朱子衿見果然是沈家的親屬,不由鬆了口氣,「同志,我找沈愛立有急事,還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樊鐸勻並不曾見過眼前的人,斟酌著問道:「不知這位同志,怎麼稱呼?」
「朱子衿。」
原來是朱自健的姐姐,樊鐸勻客氣地回道:「很抱歉,恕我無法奉告,朱同志有什麼話,不妨告訴我,回頭我告訴愛立也是一樣的,我是她的愛人。」他並不願意讓眼前的人,在這一天影響了愛立的心情。
朱子衿正要開口,樊鐸勻又道:「如果是為朱自健同志的事,朱同志你就不必麻煩了,據我所知,朱自健同志對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供認不諱。」
朱子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樊鐸勻,囁嚅道:「你……你聽誰說的?怎麼會呢?」按她弟弟的性格,怎麼會這樣輕易地就認了下來呢?他明明知道,她們會給他想辦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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