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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同志的記憶可真好!」
樊鐸勻聽到動靜,出來道:「珩哥,這位章同志是愛立的朋友。」
江珩笑道:「真是巧,章同志的表哥和我轉業前是一個部隊的。」
後來經樊鐸勻介紹,沈愛立和章序瑜才知道,原來江珩以前在部隊裡待了有些年,後來在邊境受了傷,轉業到漢城來,任這邊的公安局副局長。
江珩笑道:「沈同志不認識我,我倒是對沈同志早有耳聞,我手上經過關於沈同志的兩個案子,一個兒童拐賣案,一個黑分子案。」
前一個,沈愛立並不意外,後面一個,不知怎麼地,她就忽然想通,為什麼秦綿綿最後會攀咬出王元莉來,可能是樊鐸勻一早和人打了招呼,問詢秦綿綿犯罪事跡的時候,多提了一句王元莉這邊。
沈愛立忙舉杯和江珩道謝,江珩也沒有否認,笑道:「我和鐸勻可認識好些年了,以前在部隊裡,他和郭景泰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小沈同志不用客氣。我都聽鐸勻說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難處,就來局裡找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事實上,江珩以前是樊鐸勻父親的部下,轉業來漢城以後,就和樊多美聯繫上,所以這回樊鐸勻想找人幫忙解決王元莉那邊的問題,就想到了他。在申城的時候,就給江珩寫了一封信,說了大抵的情況。
等漢城國棉一廠舉報秦綿綿放高利貸和剝削.欺詐廠里工人的時候,他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其中的細節問題,抽藤摸瓜地帶出了王元莉。
晚飯後,倆人站在門口面含笑意地送走了客人,等關了院門,沈愛立就變了臉色,狠狠地瞪了樊鐸勻一眼,問他道:「小樊同志,我今天真是白感動了,王元莉這邊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見你和我說,原來你說的分享我的喜怒哀樂,就是單純分享我的,你的事就能對我瞞個一干一淨?你說你虧不虧心?」
如果不是江珩今天說漏了嘴,她怕還被蒙在鼓裡,想想就有些來氣。這人動不動就這樣,做什麼事都自己悶在心裡,他出手給她幫了忙,竟然都能一句不提。
樊鐸勻解釋道:「這事信上不好說,所以我一直沒和你說,」見她還氣咻咻的,老實認錯道:「確實是我不對,不會有下次。」
沈愛立卻不相信,他這話一聽就沒誠意。上次在申城和蔣帆打架的事是這樣,這次又這樣,這還是她的事,以後怕是他自己出什麼事,或者有什麼難處,都能給她瞞得死死的。
她覺得有必要讓他長長記性。
順手就「咚咚」地在他胸口上狠拍了兩下,拍完自己都覺得手震得麻,「小樊同志,你摸摸自己還有沒有良心,不要動不動就想瞞著小沈同志,小沈同志是會生氣的,希望你以後坦誠做人!」
說著,也不待他開口,又道:「今天晚上你自己反省一下,不要和我說話,我先去洗洗睡了。不要打擾我!」
一直到第一天早上起來,樊鐸勻跟她打招呼,沈愛立第一句就是:「反省好沒?」
見樊鐸勻點頭,沈愛立才認真地道:「小樊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為我立一個避風港,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躲在這脆弱.易碎的泡沫里,我希望自己能夠有堅硬的外殼.鋒利的爪子,足以抵擋外界的風雨。」
又退一步道:「以後我倆真結婚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提前摔下去了,那我日子還過不過?」特別是後面十年,保不准,他們中間的誰會出事,他現在把這些事瞞的死死的,到時候出事了,自己怕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退一步道:「你覺得,誰還能像你一樣這麼仔細地為我思慮.謀劃?我再拖著一個娃或是倆個娃一婚?母子三人瞅著人家的臉色過日子?」
她越說越不像樣,樊鐸勻聽得頭皮都發麻,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愛立,是我不對,我沒有做到坦誠,我沒有顧慮你的想法,是我狹隘了。」這一次,樊鐸勻確然是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自己不應該將她放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上,而應該放在盟友的位置。
愛立說得很對,除了他自己,將她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倆人說開了,沈愛立就暫時拋下了這事,和樊鐸勻一起回家。
沈玉蘭見到倆人回來,面上不覺就帶了笑意,「我一早就盼著了,今天包了一點粽子,回頭你們帶一些走。」
沈愛立將她昨天見葉驍華奶奶的事,簡單地和媽媽提了幾句,最後問道:「媽,我們倆家有什麼淵源嗎?」王奶奶昨天的意思,和她媽媽很熟的樣子,她想應該不僅僅是因為乾爸的原因。
沈玉蘭壓根沒想到,葉驍華的奶奶是曾湘秀大姐,坐在椅子上,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望著愛立道:「是你乾爸那邊的表姑,以前幫了我很多,我這兩天得去看看她。」
愛立勸道:「媽,也不急這一兩天,王奶奶精神還挺好的。」
沈玉蘭又坐了回去,心裡一時情緒有些複雜,當年那一段艱苦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一樣,意識到樊鐸勻今個也在,忙將思緒壓了下去。
笑呵呵地和女兒道:「媽媽今天還買了一條桂魚,做松鼠桂魚好不好,你不是饞了好久嗎?」
沈愛立高興道:「媽,真好,我上次在申城都沒吃到,人家飯店做的是松鼠黃魚,就是申城老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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