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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愛立還有點奇怪:「主辦方這麼快就查出來了?我昨天晚上才找的他們,不應該還要多方求證、核實?」
沈愛立說到這裡,就見余鍾琪忽然捂嘴笑了起來,「你都不知道多搞笑,我們還沒開口呢,人剛剛到齊,蔣帆就迫不及待地指證王元莉了,說是王元莉告訴他,你是反`動派,你不知道,王元莉真是能編,什麼和秦綿綿合作坑她的錢啊,什麼讓張柏年勾引她啊,然後她受不了,向組織揭露你的罪行,最後在你的日記本里查出你還有反`動跡象。」
余鍾琪嘆道:「我當時聽蔣帆敘述的時候,我都想給她鼓掌,太有想像力了,她真不應該待技術科,她這完全應該和序瑜搶飯碗去啊!」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說,她怎麼敢這麼瞎編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這回主辦方寫信給廠里,感覺她是跑不了兜著走了。我懷疑序瑜都不一定有她能編,哈哈哈~」
沈愛立覺得要不是被編排的是她自己,她怕是能比鍾琪笑得更誇張,「那蔣帆怎麼處理?」
余鍾琪側著臉看了一眼愛立,「你說呢?」也等不及愛立猜了,簡直搶著道:「我說,我說,王元莉也咬蔣帆了,說蔣帆亂傳謝同志和京市紡織局領導的,那種,那種事。」
說著對愛立眨了下眼睛,沈愛立瞬間明白,有點好奇道:「和誰啊?」
余鍾琪悄悄地看了眼周圍,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房間,拍了拍胸口,低聲道:「藏季海!」
沈愛立立馬有印象了,「人長得還能看得過去,就是那麼嚴肅,一看就是官威很大,而且看年齡也有三十五了吧?家裡怎麼也該娶親了?」
余鍾琪點頭,「當時藏季海也在,臉都綠了,說他和謝微蘭是正經處對象,家裡妻子早已過世,說蔣帆是惡意的污衊,哈哈哈~」
「當時藏季海還坐在另一邊,代表著主辦方的人呢,當時蔣帆就問他,是不是因為和謝微蘭處對象,才拖著謝微蘭剽竊的事情一直不處理,我看謝微蘭這事也拖不下去了。」
「哎呀,愛立,今天晚上可笑死我了,我還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戲!哦,對了,蔣帆這麼一說,田力還和我說,他一早也懷疑舉報你的人是王元莉,他有一次恰巧聽見張柏年給王元莉十斤糧票,讓她介紹你們認識。」
「怪不得那段時間,老是和我說張柏年,序瑜還說肯定拿了張柏年好處,果然讓她說中了!」
余鍾琪和愛立分享完八卦後,還不忘提醒愛立道:「你快去洗洗,早點睡,明天早上搞不好還能起來看見王元莉被遣走呢!」
「哦,好!」
等沈愛立洗漱好,發現余鍾琪都已經蓋上被子睡著了,沈愛立把桌上的小檯燈打開,展開信紙給謝鏡清寫信。
先是抄了一段最高指示,然後抬頭寫了「謝家三叔」,才落筆道:「您好,我是沈玉蘭的女兒,就在今天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有一十年的時間,我和父親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上。首先對父親的離世感到悲痛,非常遺憾生前未能見到他老人家一面,他走的時候,我也未能披麻戴孝,捧靈摔盆,乃一生之憾!」
沈愛立都能想到謝鏡清看到這封信,怕不是都要給她氣死,誰讓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認,還指給自己的哥哥!又接著寫道:
「此次致信,是在申城遇見謝微蘭同志,偶然得知她名義上的母親是我的媽媽。不知何故,她代替我成為了謝家的女兒,也許是父親已經過世,在世的人分不清這是不是謝家的女兒。是以,特地寫這封信來告知。
據她自己所說,她是我幼時保姆的養女,如何處理她的問題,我想,她初初以『粒粒』的身份來京市投奔,謝家三叔既然讓她喚一聲『三叔』,自當早有一番計量。
至於我,當初我的媽媽已經做出了此生不再相見的決定,我尊重媽媽的意願,這也是我的意願,不必回信,遙祝謝家三叔平安長壽,我想這也是我死去的父親的心愿!
另外,寫這封信,我的母親並不知情,也望勿打擾她的晚年。」
落款寫了「仍舊存世的沈玉蘭的女兒」,寫完以後,沈愛立將信放在信封里,用火漆壓好。
謝微蘭的事就和她沒有關係了,再過兩天她也要離開申城,大概率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有碰面的機會。
但是沈愛立完全低估了這封信產生的影響,或者說,謝鏡清一直等著的就是這封信!
第40章
沈愛立低估了謝微蘭頂替她身份,對她潛在心理的影響,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閃過很多小時候的畫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晚上做夢都是一個小嬰孩裹在包被裡,被送出去的片段。早上是被余鍾琪喊醒的,「愛立,快起來,不然一會看不到戲了。」
沈愛立睜開眼,感覺腦袋還暈沉沉的,天光好像也才微微亮,迷糊道:「鍾琪,天還沒亮呢?什麼熱鬧啊?」
「王元莉啊!你可一定要起來送送她,讓她瞎欺負人,這回臨到她被大家指指點點,我就看看她氣不氣,哈哈哈~」
沈愛立清醒了一點,掙扎著爬起來,伸手捏了捏鍾琪的臉,嘆氣道:「鍾琪,你可真有精神。」忽笑道:「其實,我也想看,不看白不看,哈哈!」等洗漱好,余鍾琪就拉著她出門。
實在太早,服務員還沒換班,坐在前台那裡處理著登記本,眼睛困得都像睜不開一樣,沈愛立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時鐘,才五點半,和余鍾琪道:「我們會不會來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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