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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認一個女兒,對謝家來說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但是對愛立來說,情感上確然是十分受傷害,畢竟謝微蘭進謝家,冒充的是她的身份。謝鏡清忽覺得自己先前行事的荒謬來。
問了黎東生幾句謝微蘭提案剽竊的事,又問他認不認識陳先暉?
沈愛立認為她和謝家的事,就此告一段落,卻不想很快收到了謝林森的信,告訴她,謝鏡清忽然發狠,在京市告知大家,謝微蘭和謝家並無關係。
倒是讓申城的謝微蘭那邊發生了地震。
第146章
謝林森在信里寫到:「愛立,這回謝鏡清的舉動,著實讓我意外,先前我那麼罵他,他都無動於衷,這回倒像是幡然醒悟一樣,願意徹底將謝粒粒這顆毒瘤切除掉。可真不容易,謝粒粒終於從名義上和我毫無關係了。
想想,我仍舊覺得像吞了只蒼蠅一樣,希望謝鏡清以後不要再犯這種混,就算想認女兒,也起碼得找個人品端正的吧?什麼蛇鼠都往家裡扒拉……」
沈愛立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想到了「蛇鼠一窩」這個詞,她埋汰謝家就算了,森哥自己埋汰起來,也一點都不客氣。
只見後面又寫著:「當初藏季海要娶謝微蘭,多少有幾分是衝著謝家來的,現在謝鏡清親自出面劃清干係,藏季海的算盤怕是立即就啞聲了。他和謝微蘭的婚姻,我看也玄,你等著瞧吧,謝微蘭最近肯定會去京市找老太太,等我接到何姐電話,再和你說後續。
另外,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你姐夫林以恆馬上要去京市進修,等回來應該就能升副營長了,這個名額本來是給安少原的。祝我妹妹心想事成,早日完成試製任務!」
落款是「哥哥林森」。
沈愛立沒想到,她罵了謝鏡清一頓,他倒想起把謝微蘭清理出門戶來。她對謝微蘭的態度比較複雜,謝家認不認女兒,和她沒有關係,但是謝微蘭冒充的是她的身份,成了謝家的女兒。
這事她想起來,也覺得夠噁心人的。
給謝林森回了一封信,說了她半月前已和謝鏡清見過面的事,又告訴他,她的媽媽已經正式組建了新家庭,或許這是謝鏡清最近跑來見她的原因。
又寫道:「我最近在報紙上看到美帝主義正在越國採取擴大侵略的步驟,邊境形勢比較緊張,希望森哥加強訓練,要是出任務,能夠確保自身的安全。我這邊目前一切都好,三刺輥研製項目也在有序進行,等有進一步的好消息再給你寫信。請千萬注意安全,訓練的時候不要懈怠。祝好!」
落款是「希望森哥平安的愛立」。
沈愛立寫完,就把信寄了出去。
謝林森那邊收到,看見謝鏡清還跑到京市去了,立時火冒三丈,迫不及待地就打了謝鏡清辦公室的電話,但是這一次電話並沒有到謝鏡清手裡,在方東來這裡就終止了。
方東來客氣地道:「謝同志,我們局長最近身體不適,還在靜養。您這邊要是有什麼事,請和我說,我回頭轉告給他。」
謝林森耐著性子問了一句:「我三叔怎麼了?」
方東來道:「局長在青市出差的時候,栽了一個跟頭,撞了頭。」方東來想起那天血糊糊的場面,還有些驚心。局長那天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流了那麼多血都不去醫院,他自己就是醫學生出身,心裡應該知道失血過多可是可大可小的問題。
謝林森還不知道這事,又問了兩句他的病情,聽在逐步恢復中,就沒再說。頓了一下問方東來道:「東來,咱們也算熟人了,你和我說,他這回怎麼好端端地栽跟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懷疑是愛立把謝鏡清刺激到了。
方東來笑道:「應當是沒有,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您回頭要不問問局長。」
謝林森知道在方東來這裡問不出什麼,就掛了電話。
又給家裡打過去,這回恰好是何姐接的,一聽到他的聲音,何姐立即道:「森哥兒,老太太出門找老姐妹聊天了,還沒回來,你是問微蘭的事吧?你怎麼知道她回來了?我和你說,這回你三叔真是下了狠手,壓根沒給人進大院的門,別說和老太太見面了。」
「我啊?我是出門買菜在門口看見她的,拉著我的手長長短短地說了好些,又哭又笑的,說是藏季海欺負她,日子過不下去,特地到京里來讓老太太給她作主。讓我喊老太太出來,我口頭上應著,回頭一個字沒和老太太提。聽說她那天在外面等到天黑,第二天是沒來了。」
「你說她打電話回來啊?不會,老太太耳朵不好,聽電話經常聽不清楚,都讓我接,我都和老太太說,微蘭好著呢!」
「哎呦,森哥兒你不用誇我,你何姨明白著呢,你自己好好在那邊,吃好喝好,注意安全,家裡的事,有何姨給你盯著呢,你儘管放心!」
謝鏡清聽見謝粒粒倒霉,心裡的氣稍微順了點,跑回去給謝鏡清寫了一封信,嘲諷道:「三叔,你年輕的時候,就只管著自個兒,不管人家母女的死活。現在湊上去,自討沒趣不說,還給人家添堵。你當誰都和謝粒粒一樣,把你家看得像個什麼香窩窩一樣,在我妹眼裡,那和賊窩沒差,人家躲都躲不及……」
謝林森越寫越痛快,洋洋灑灑地寫了兩頁紙,最後落款為「盼你改過自新的侄兒」。他想,等這封信到了京市,他三叔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應該能承受住這麼點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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