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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愛立自己選了一台收音機,想著以後家裡多點響聲,也顯得熱鬧一點。
一通買下來,倒真得有點像新婚的樣子。晚飯在友誼飯店裡吃了一點,這還是第一次倆人單獨在外面吃飯,先前每次都是和朋友在一起。
愛立準備點兩菜一湯,樊鐸勻堅持要湊四個,說是今天要成雙,愛立沒想到他這人平日裡看來極為沉穩的樣子,在這些小事上卻很是講究。到底是在意她,才會如此,也就沒有和他拉扯。只是嘲笑道:「樊鐸勻,你這樣,是不是以後給娃取名字也得算五行?」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想他還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認真地道:「這是自然!」
沈愛立啞然。忽然福至心靈,問他道:「今天也是你特地選的日子?」
樊鐸勻搖頭,輕聲道:「不是,結婚的事自然是早一日都好!」特別是昨天夜裡她一番鬧騰,他差一點就沒有走出那間房門,現在想起來,尚覺得昨夜的自己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烤,身上灼燙得像是要炸開。
恨不得第二天一早就拉她來領證。
所以今天早上他盯著手錶,一到七點半,就把人喊起來去單位打報告,一點都沒有耽擱時間。
想到這裡,見罪魁禍首坐在她面前,悠閒地吃著糖果,心裡的幽怨忽然一瞬間就消散了。
問她上次和謝鏡清見面的事來。
沈愛立見他提謝鏡清,笑道:「你知道吧?我上次點完菜,付了錢票以後,他還遞給我二十塊錢,可能覺得我就點了兩菜一湯,委實有點寒磣。其實這已經是我招待客人的標準了,森哥第一次來,也就這待遇。」
樊鐸勻望著她,微微笑道:「他那天定然是身上沒有糧票,不然不會讓你請的。他這個人性格有點複雜,侍奉母親極為孝順,聽說是老太太自幼就偏疼他的緣故。對妻女也算盡夫職和父職,但是京市那邊都傳,他和都慧芳感情似乎比較淡,都慧芳很少去大院那邊,也就是逢年過節去婆母跟前應個景。」
頓了一下又道:「連帶著謝芷蘭也很少去,所以林森和謝芷蘭關係也淡淡的。」這是告訴她,為什麼謝林森知道她這個堂妹的存在,會那麼熱絡,畢竟京市裡頭還有一位他真正名義上的堂妹在。
原來是兩邊很少來往。
愛立自認和謝鏡清把話都說清了,對謝家的事也就是聽一耳朵,包括同父異母的妹妹謝芷蘭,她也沒有什麼好奇或是見一見的心思,就是想到謝林森,有些憂心地問鐸勻道:「鐸勻,森哥那邊,你也沒有消息嗎?」
樊鐸勻搖頭道:「部隊裡的事,不會那麼快放出消息來,晚上我們倆給林森寫一封信,將結婚的事也通知他一聲,等他回來,定然會立即回我們消息的。」
愛立點頭。
很快菜就上齊了,愛立歡歡喜喜地吃完,就和樊鐸勻一起回家,洗漱好後,一起坐在書桌前,給謝林森和樊多美寫信,樊鐸勻給郭景泰也寫了一封。
等一切忙好,已經是夜裡八點鐘。愛立直接起身回自己房間裡去,一點沒有問他住哪的意思。
樊鐸勻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卻不想愛立果然做得出來,自己一跨進門,就把他鎖在了外面,樊鐸勻無奈地抬手敲門,軟聲懇求道:「愛立,你開門,我和你道歉,昨天是我不對,寶貝,你不要再生氣!」
愛立冷哼道:「鐸勻同志,你早點休息,咱們明早見。」
外頭的人又敲了好幾下,又是懇求,又是道歉的,看起來很有誠意的樣子,愛立鐵了心肝,充耳不聞。
自己蒙頭睡覺。
半小時以後,外頭的動靜倒是停了,只聽見北風呼嘯的聲音,沈愛立琢磨著,這人估計見她不搭理他,就放棄了,心裡一時又有些氣惱起來。
忍不住嘀咕,說好的**一刻值千金,到她這裡,只有一夜又一夜的北風。
氣得忍不住在床上打滾,把枕頭當樊鐸勻,又捶又打,又不想出去找他,覺得一開口就是服輸了,就像序瑜說得,以後還不知道被他怎麼拿捏在手心裡。
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忽然聽見窗外又傳來兩聲貓咪的叫喚,心裡不禁奇怪,這誰家的貓一天兩天的盡往她家窗台上跳。披了外頭,就準備出來看看。
不成想,一開房門,還來不及打個寒顫,就被蹲守在側邊的某人抱了個滿懷,雙腳瞬時被迫懸空。
他像是一直在這等著,衣服上都帶了冬夜的寒意。
樊鐸勻動作極快地將人抱進了房裡,順手就將房門關上,動作迅速得愛立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有些氣惱地又捶又打的肩膀和後背,樊鐸勻卻毫無反應,目標明確地把人往床上抱。
沈愛立心裡一悸,忽然有些慌亂起來,軟了聲調和他道:「鐸勻,我是出來看貓的,可不是出來被當貓捉的,你快放我下來!鐸勻,你快放我下來!」眼看著離床越來越近,愛立的聲音也急切起來。
頭皮立即有些發麻!
樊鐸勻抱著人,給她去鞋去襪,將一雙冰冷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心窩上,貼上他心窩的那一刻,愛立就安靜下來,實在是腳冰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要縮回來,他卻不讓。
倆人正爭執著,愛立忽然對上他像是壓抑著某種衝動的幽黯眼眸,心頭不禁一跳,不自覺地有些慌張起來,昨天她不過是仗著他的隱忍.克制,瘋狂挑戰他的底線,今天知道這人定然是會將她拆吞入腹,反而渾身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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