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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天吧,剛好周末,大家都有空,」又和序瑜道:「你今天要不和我湊合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倆一起去買菜?」
「行,我一會和鍾琪說聲,讓她下班路過我家的時候,和我媽媽說一聲。」
兩個人正往食堂那邊去,就見小李急匆匆地朝倆個人走來,沈愛立輕輕「哦?」了一聲,心想著,難道小李轉性了,知道主動過來找序瑜搭訕?
還沒有期待半分鐘,就見近來的小李只是和序瑜微微點頭,就朝她道:「沈同志,派出所那邊來人找你了解情況,正在我們保衛科那邊等著你。」說完,又補充道:「關於秦綿綿那個案子。」
愛立將飯盒遞給了序瑜,「序瑜,你一會幫我打份飯帶回去。」
瑜接過來,問小李道:「沒什麼事吧?」
「沒有,就是過來核實一下情況。」怕她不放心,又道:「來的公安有一個是孟達。」
他一說,序瑜就想起來,這位是他的朋友,稍微放心下來,和愛立道:「行,你快過去看看。」
兩個人到了保衛科,見顧大山.劉葆樑書記都在,對面是兩位公安同志。
見人到了,其中一位高個的公安道:「沈同志好,我們是慶山街道派出所的,我叫孟達,這位是我的同事雷大年,此次我們過來主要是想向沈同志了解一些情況。」
沈愛立立即道:「孟同志好,雷同志好,我一定配合你們辦案。」
「請問你是否向秦綿綿借過錢?什麼時候?」
「是,二月份左右。」沈愛立回答完,心不由加速跳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問到魏正的事。
就聽孟達繼續問道:「是誰向你介紹的秦綿綿,或者說,你是從哪裡得知可以向秦綿綿借錢?」
「是聽我當時的室友王元莉說的。」
「你可以回憶下,王元莉是怎麼和你說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沈愛立忽然明白,這次公安找她了解情況,怕是和秦綿綿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和王元莉有關,一時想不通,王元莉難道還做了什麼違法違紀的事?
回答起來倒是比先前更認真一點。
後來又問劉書記和顧科長,問王元莉和沈愛立在廠里是否有什麼矛盾。這個問題一出來,沈愛立就看向了顧大山,畢竟王元莉舉報她的信還在他手裡。
劉葆樑率先道:「有這麼一回事,王同志半個月前,剛舉報過沈同志。」
顧大山只得配合道:「舉報信,還在我這裡。」說著,從抽屜里將舉報信拿出來。
沈愛立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封舉報信,這一封曾經改變了原主命運的舉報信,現在出現在了她眼前,或許,即將也會改變王元莉的命運!
雷大年將信展開,簡單掃了一眼,忽然問顧大山道:「顧科長,請問這封信是否已經處理核實?」
顧大山看了一眼沈愛立,點頭道:「我們第一時間就搜查了沈愛立同志的宿舍,找到了信中所說的日記本,並沒有反`動話語,而是一本最高指示摘抄本。另外,還搜到了兩封信,也是關心農村同胞。」
顧大山說到這裡,還有點不舒服,他知道沈愛立肯定搗鬼,但是劉葆樑都和他說了,要保沈愛立,要為廠里培養.愛護人才。而且後面還有省委的王家在。
雷大年一一記錄,讓顧大山將日記本和兩封信也拿了出來。
沈愛立看到那本墨綠色的筆記本,沒想到在這麼重要的關頭,還能發揮作用,不枉她那段時間有事沒事就練字,一時沒忍住,唇角露了一點笑意,被顧大山瞪了一眼,立即收斂。
等她這邊快結束,保衛科的另一位同事進來說:「兩位公安同志好,我們已將王元莉同志帶過來。」
沈愛立回頭一看,要不是早知道來的是王元莉,她怕是一下子都認不出來。
畢竟距離她們在申城分開,也不過五六天的時間,與上次還時髦利落的形象比較,眼前這個就過於邋遢了。
身上的確良襯衫有幾塊明顯的污漬不說,眼窩深陷,頭髮似乎也沒來得及梳好,有些雜亂。但是沈愛立不得不承認,即使這樣,仍舊能看出這是個美人,就是由明艷嬌媚的美人,成了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兩個人的目光一對上,王元莉的眼神就變得憤恨,急切地道:「公安同志,是不是沈愛立污衊我,我沒有做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我也沒有投機倒把,我平時都本本分分地上班。」
雷大年冷笑道:「本本分分地給秦綿綿介紹生意?」見她一下子噤聲,又道:「實話告訴你吧,沈同志只是配合我們情況,是秦綿綿戴罪立功,向我們揭發的你。」
王元莉完全沒有想到,變數發生在秦綿綿身上,她欠著的錢還沒有還,秦綿綿就不怕她不還了嗎?哦,對,秦綿綿自己都被公安抓了。
王元莉忽然有些恐慌,朝沈愛立道:「我沒有給你介紹秦綿綿,沈愛立,我平時是有點針對你,我向你誠懇地道歉,但是你也得向公安同志說實話,我沒有做過的事,你不能往我頭上亂按啊!」
沈愛立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倆之間的事,你心裡沒數嗎?你當我不知道,是你舉報的我?從引導我去找秦綿綿,一而再要給我介紹張柏年,你哪件事,不是故意把我往泥潭裡引?」
王元莉一副義憤填膺.有理有據的樣子,看得雷大年都不由挑眉,如若不是提前向漢城國棉一廠了解了情況,誰能想到這位言之鑿鑿的女同志,私下裡心思這樣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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