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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事兒要是叫程建功聽了肯定也會特別大言不饞加上厚臉皮地承認他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他真的不是那樣想的,他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但不妨礙其他人以為他是一位心裏面有著大愛和大義的。
尤其是他們見程建功從始至終都坦坦蕩蕩且目光清正的表現,就更加欣賞了。
「你倒是不錯。」領導一改之前逼人的態度,瞬間又和藹了起來,當然也沒有順著程建功的意思往上塘村打電話。
不然那成什麼了,不像話。
不過領導畢竟是一把手,這時候又亂,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比平時就更多了,所以也沒有繼續和程建功聊下去,而是把這件事情直接安排了下去。
果然也沒怎麼出乎程建功的預料,一個小小的縣城下面居然差一點爆發了武裝動亂的事情也確實震驚了好大一片領導。
不管是一門心思為公的還是心裏面自有一番利弊得失的都一樣。
畢竟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的話,總是會一層層牽連的。
雖然到了省城這個份上,頂多也就是被領導人們口頭上批評一下,但越是這種亂的時候,這種言語上的批評也越是嚴重。
所以,一支由省城幹部們組成的調查組甚至並省城的武裝部一起,連夜帶著隊伍以及程建功和方明蘭開始往上塘村那邊趕。
畢竟這種動亂也不是什麼值得表揚的事情,所以在方明蘭這位省城日報的記者表示要跟著的時候,很多人其實是不願意的。
但方明蘭很快就用了程建功曾經說給謝永軍的理由說服了調查組。
當然了,這裡面也包含了如今這件事也確實不太好壓下去的可能。
就這麼的,一行人開著小轎車和大卡車,裝備齊全地趕在了第二天的六點鐘左右到達了縣城。
程建功也在這個時候提出可以不可以先去一下縣城的醫院。
程建功解釋道:「昨天村裡面打電話和我聯繫的時候說過,我們村的大隊長和支書被送來縣城醫院看傷,說是身上好多處拉傷和骨折,我有些擔心,想要先去看看。」
調查組的組長姓紀,也是那位一把手特意點的負責人。
這位紀組長既然能被領導親自安排,至少能證明他是一個公正且應該不會亂來的人。
因此,在聽到程建功的解釋後,這位紀組長也想到了這兩位受傷的村幹部,便點點頭說:「行,我們陪你一起去。」
程建功還正是這個意思,便笑著點點頭。
於是,沒多久,縣城醫院就停了好幾輛小轎車和大卡車。
只不過只有前面小轎車上的人下來了,其他的卻只是光停車沒下車。
但這也足夠成為縣醫院的一大景了,甚至好些原本在醫院門口轉悠的人都在經過開始的震驚後就迅速往外躲。
畢竟這個時候忽然來了這麼一堆車和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過來醫院看病,倒像是來醫院找茬的。
就是不知道如今這醫院裡的哪一個成為了即將被批,斗的倒霉鬼。
如今也差不多要人人自危了,即便大家都有吃瓜人的基因,但也怕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啊,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先躲微妙。
最後甚至連縣城醫院的領導們也被震動了。
只是現在時間還早,而等醫院的領導們了解事情又跑過來後,這群人又立馬烏泱泱地離開了。
當然了,這也是縣城這邊不太重要的後話。
而現在,程建功一行就頂著不少人畏懼的目光一步步往醫院裡走。
到了住院的地方,程建功又找了護士打聽到徐建軍他們住的房間,道了聲「謝謝」後就又帶著其他人繼續走。
順便還在心裡感慨:「怪不得那些搞運動的人總是越來越瘋狂呢,就這種僅僅因為一個猜測就能讓人聞風色變的現狀,換算成那些搞運動的人,可不就更加讓他們得意自己的能耐,然後把火越上越旺,享受著別人的畏懼以及權利的巔峰在握。」
畢竟即便是他這個對權利不感興趣的人,這一路下來也感受到了特權帶來的好處。
不過這些稍微浮著的心態在見到徐建軍和盧支書的瞬間就回落下去,回到了真正的現實。
徐建軍和盧支書如今正睡在一個房間裡面。
他們昨天傷的狠了,加上即便在醫院但也擔憂村子裡面的情況,所以一開始一直睡不著,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後才勉強迷糊過去,以至於程建功他們到的時候,這兩位還沒醒。
當然了,這時候還早,很多人也是處於剛剛起床收拾的狀態。
比如跟過來照看徐建軍和盧支書的徐陽東他們也才剛悠悠轉醒。
所以一睜開眼就看見程建功近在咫尺後,他們還非常不敢想醒地揉了揉眼睛。
甚至還有人嘀咕道:「我該不會是想建功想的糊塗了吧,這一睜眼還好像看見他就站在我面前了。」
「我好像也是誒。」立馬就有人接茬。
「你也看見啦!」他們還絲毫沒有往程建功真的回來的上面想,而是自顧自地聊開了說多麼多麼希望程建功趕緊回村幫忙收拾那群縣城來的調查組。
順便再罵一罵那些人多麼壞,尤其是昨天村裡面擔心徐建軍和盧支書干著急,在知道事情確實和宋長林和宋長森這兩兄弟脫不開關係後就趕緊告訴了他們,以至於來跟著照顧他們的徐陽東幾個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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