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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咋可能說清楚啊!」程玉銘奔潰地抓頭髮,甚至大吼道:「程知仁這個老頭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偏心眼,我害得程玉衡斷了腿,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他們就是死也肯定會拉著我一起墊背的,這些根本就說不清楚!」
「調查組斷案又不會僅憑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肯定還要用其他的證據佐證才能全面判斷,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徐建軍垂著眼睛,心裡滿是嘲諷,又說:「更何況,我也確實幫不了你。」
說完了,徐建軍就要走,但是楊月琴又忽然開口了。
「那邊來消息了就是證明他們的大部分罪行是確定了對吧?」
徐建軍本來想說是,但是又猛然想起來程靜淞之前說楊月琴不太對勁的事情,想了下,儘量客觀地說:「這個我不知道,但總歸他們是有問題才會要求村裡面看管,具體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要怎麼判,還是要等調查組那邊徹頭徹尾地查了之後才能有結果。」
楊月琴抿著嘴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建軍想著楊月琴這些日子以來只有在楊朝昕的身份被挑破的時候激動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對老程家的人做什麼。
甚至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照常幹活,也沒有再提過當初老程家和老楊家的矛盾,怎麼看都覺得怪異的很。
但是徐建軍也說不好這種感覺,就是覺得楊月琴這樣彆扭。
太彆扭了。
他們之間可是真的有血海深仇,別說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過日子了,這要是換做是他或者別的人,怕不是殺了老程家這一家子的心都有了。
可楊月琴偏生就能和以前一樣過日子,也從來沒有去關心過自己那剛剛被找回來的小侄女。
但是看她那天哭吧,也不像是沒有感情的。
可再一想楊月琴當年能死活要下嫁程玉衡的事情,以及楊月琴這些年早出晚歸當老黃牛養活程玉衡他們的事情,他又覺得那些怪異的感覺會不會是他多想了。
畢竟他是個腦袋正常的正常人,但是楊月琴可不一定啊。
要不然,她也不至於這些年把日子過著這個樣子。
哪怕是之前和她差不多的徐如月也從來沒有在嘴上饒過老程家呢。
徐建軍就沒忍住又嘆了口氣。
想了下,徐建軍最終還是保守地說:「當初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具體的還是要看調查組那邊的審查,只要有了結果,我們總會知道的。」
楊月琴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還是沒說話。
她越是這樣,徐建軍就越覺得慌。
為了避免出事,最終徐建軍把外面的民兵喊了出來,說:「算了,公社那邊說讓我們看著程玉衡他們,你們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還是別呆在一起了沒,讓他們三個都去程玉衡那邊的住吧。」
民兵隊聽著就要押著他們三個走,程玉衡和程知仁一個殘廢了,一個早就沒了精氣神兒了,就只有程玉銘還在嘶吼掙扎。
程玉銘的老婆胡小文以及三個孩子也在附和這嘰嘰喳喳的,說他們肯定沒有幹過那些缺的冒煙的事情。
對比下,楊月琴和程傳家以及程傳璋的沉默就更加的詭異了。
楊月琴就算了,她一直都這樣。
但是程傳家和程傳璋畢竟是程玉衡的親兒子呢,卻沒想到也不關心自己的親爹和親爺爺即將迎來的處境,看上去多少讓人覺得心寒。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只是在徐建軍的腦海中轉了一下就被放到了一邊,然後讓人趕緊押著程玉衡三個走了。
等到把程玉衡三個重新安排在他之前的破屋裡面後,徐建軍又讓人這段時間一定要守著他們,這才走了。
這時候,天色也看不見了。
索性他帶著手電筒,就又去了倉房那邊。
那邊已經打了好幾張床出來,並且也已經安排上了。
雖然肯定暫時不夠,但這些人努力擠一擠也勉強能睡下,而且也省了夜裡冷颼颼的。
確認沒什麼大問題後,徐建軍就去邊上找盧支書了。
盧支書正在煮麵條,看他過來,順嘴問道:「你吃了嗎?我給你也來點?」
徐建軍點頭,等吃上後才和盧支書說了那邊的情況,然後道:「你這邊呢?」
盧支書知道徐建軍問的不是那些人的情況,而是他有沒有和閆橋他們聯繫。
盧支書搖搖頭說:「沒呢,暫時沒機會,反正老師他們都來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倒也是。」
兩人又一邊吃一邊聊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散開回家。
第二天又是過年。
有了之前晚睡後也晚起的經歷,這年的二十九的晚上,程靜淞他們早早就被徐如月給趕到房間睡覺去了。
相對應的,第二天也早早的被徐如月給扒拉起來,然後開始了和往年差不多的流程。
村裡面的鞭炮聲也在這一刻開始絡繹不絕,噼里啪啦。
也依舊有些人大著膽子偷摸祭祖,讓家裡面的老祖宗保佑自家在即將到來的新的一年裡能過的更好。
徐如月就是其中的一員。
但是徐如月和老祖宗們念念叨叨的話除了那些老生常談以外,今年還加了一些讓老祖宗也不用太保佑他們家現在住的房子裡種的和養的那些東西,因為實在是味道太好了,也太引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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