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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徐如月對程玉衡和程知仁他們的臭罵聲,程靜淞一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
徐如月又忙著收拾,然後催著他們一家休息。
程靜淞他們五個陡然穿越,每個人都是強打精神,正好也弄明白了彼此的身份,加上徐如月現在在這兒,他們剩下的話也不好說,便都依言睡了。
徐如月等他們五個睡著後就悄悄出門,一邊盤算著身上的錢,一邊心裡發愁。
要不是她實在對縣城不熟悉,害怕等下出去了找不回來,又怕她等下要是一個錯眼沒注意,程建功他們有啥不舒服的,她真想去供銷所買點黃表紙,給地下的祖宗們燒點紙錢,祈求他們保佑程靜淞他們五個可千萬別有後遺症。
當然了,也幸好她沒去。
不過這都是後話。
而就在徐如月這樣守在門口,一會兒偷偷看一眼門裡的情況的情形下,徐建軍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了上塘村。
他剛回來就聽到他媳婦馮秀娟說老支書徐學林找他。
徐建軍一聽就知道這是想要問程建功一家的事兒,便衝著讓他先吃飯的馮秀娟擺擺手說:「我回來前吃過了,你們先吃,我先去叔爺家看看,不能讓他等著。」
徐學林是個老紅軍。
當初打仗的時候傷到了腰椎,從此只能依靠拐杖走路,便回了老家。
但與此同時他接下了老家的剿匪工作。
西南自古以來就是山林煙瘴之地,土匪林立。
但徐姓好歹是當地的大姓,徐學林靠著族姓以及背後的政府,倒是沒有太大傷亡地完成了他們這片的剿匪。
也是為了震懾這些下山歸農的土匪,徐學林便當了支書。
現如今那些土匪已經歸農十多年了,徐學林的年紀也大了,便趁著上次重選的時候辭了支書的工作,但上塘村的人依舊習慣喊他老支書或者一聲叔爺。
徐建軍到的時候就笑道:「叔爺,你找我是問程家的事吧?」
徐學林黑瘦,正杵著拐杖在院子裡走路。他腰背駝著但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卻黑亮。
見到徐建軍後,他抬起一隻拐杖指了指屋裡道:「進去說。」
徐建軍點頭,上前想要去攙他一把,卻被徐學林一拐杖抽在腿上,「我又不是不能走了,給我滾進去!」
徐建軍一聽這語氣就覺得等下要挨訓,但他又不敢跑,只好強笑了兩下,仔細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啥事兒,等下徐學林問起來的時候,他別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第6章 拒絕
徐建軍原本以為徐學林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程建功一家的情況,畢竟五口性命可不是小事兒。
但沒想到徐學林進屋後竟然先盯著他轉脖子上已經被處理過的抓痕看了一會兒,然後沒好氣問道:「我聽說你今天動手打程家老大了?」
徐建軍沒想到是這事兒,他當下就在心裡嘀咕肯定是程玉衡那狗東西私底下告他的狀了,只恨當時沒能多踹他幾腳出氣。
可對著徐學林一雙老練的眸子,徐建軍卻不敢說這些,乾乾一笑,強行解釋道:「我那是拉架,我總不能看著他動手打老姑吧。叔爺,你看程玉衡那狗東西給我撓的!」
徐建軍說著還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傷痕告狀。
徐學林卻抄起手邊的拐杖就抽了他一把,「少給我裝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算盤,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現在是大隊長,不是山裡的土匪,還成天給我嬉皮笑臉,吊兒郎當,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找抽!」
徐建軍不敢再說話了。
他家算起來原也是土匪里的一員,後來也是第一個聽徐學林的話歸農的,這些年來也沒少受到徐學林的照顧,直到現在,他這個大隊長能當上也有徐學林的推舉和保障。
他知道叔爺這樣做是因為他姓徐,家裡又是土匪出身,是連接兩方最好的紐帶,目的是想告訴大夥下山的土匪和普通的農民沒有區別,是想讓這些年兩方隱隱還存在的一些隔閡徹底消失。
他之前偷摸對程玉衡動手的事情說起來也確實不妥當,徐建軍任由徐學林又一頓輸出把他教訓了一通,才老老實實道:「叔爺,我記住了,下次不會了。」
「最好沒有下次!」徐學林這才放過他,但還是特別點了一句,「記好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國家幹部。」
徐建軍點頭,徐學林這才開始問程建功他們的情況。
等知道程建功他們五個暫時還好但不確定有沒有後遺症後,徐學林又說:「不管程玉衡有沒有錢,但公中恐怕不多,要是他們沒事還好,要是有事的話,程家公中的錢不一定夠,你明天去醫院的時候順便從村裡的帳上取一筆帶上,不管用不用的上,總比不做準備好,人命不是小事兒。」
徐建軍再次點頭,徐學林又留了他在家吃了晚飯,然後才放他走。
徐建軍回到家的時候,程建功他們一行也才剛剛吃了晚飯。
齊正心老大夫下班前又給他們把過脈,說情況很好,讓徐如月喜笑顏開。
程建功和葉美雲自然清楚自己沒事兒,也不想一直住在醫院裡面,程建功就說:「我也覺得我們沒事兒,不然明天就出院吧。」
徐如月一聽就搖頭,「那不行,萬一有啥醫生說的後遺症呢,等醫生說能出院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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