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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奶在鬧,你快回。」花芽說完,走到門口跟林向陽說:「我有事,晚點回。」
說著,花芽先走一步,從後面的窗戶靈巧地翻了出去,還不忘順走一個籮筐。
問過林向陽土地廟的位置,花芽片刻不停的趕過去,就怕錢國棟告訴錢愛軍這件事後,錢愛軍把贓款轉移。
二妃山距離大隊不遠,翻過大壩,從水渠的水泥管到對岸再走上二里地就到了。
花芽頭上盤旋著幾隻熟悉的鳥兒,她默默地站住腳,翻開褲兜給它們看,它們發現真的沒有好吃的,嘰嘰歪歪地飛遠了。
土地廟還沒到半山腰,門口橫著一棵枯樹,上面長滿青苔。
小松鼠從樹洞裡探出頭,見到有人類過來,迅速地躲進洞裡。
朱紅色的漆已經斑駁,土地廟的木門檻不知被誰拿斧頭劈了一半。大約是破四舊的時候弄的。
土地廟裡的土地公的泥塑像四分五裂地分散在地上各處。裡面的牆柱還有火燒過的痕跡。
花芽在裡面轉了一圈,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飛進來一隻啄木鳥,它撲騰著翅膀在花芽肩膀上落了一會兒。花芽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一張大團結,給它聞了聞,問:「你幫我找呀。」
啄木鳥:「.」它往花芽脖窩裡擰了一下,疼的花芽眼淚都要出來。顯然它不滿意自己被當做狗使喚。
花芽乞求地看著它。
它能敏感地感知到花芽的情緒,此刻的花芽心急如焚。
它懶洋洋地撲騰著翅膀在土地廟裡轉了一圈,用長長的喙四處啄了啄。因為土地廟是用木頭建的,要是藏在木頭裡一定會發出空響。
可惜的是,等了好久花芽並沒有聽到聲響。
正在這時,房頂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松鼠的慘叫聲。
花芽馬上跑到外面,看到一隻碩大的烏鴉按住小小一隻的松鼠。站在不遠處的大松鼠焦躁地在屋頂轉圈圈,試圖把烏鴉的注意力引到它自己的身上。
見沒有用,它不斷地掏出小石子,用兩個短短的前爪捧著往烏鴉身上扔。
花芽定睛一看,驚喜地發現大松鼠掏小石頭的洞裡,赫然有個編織袋的角。
花芽往前跑了幾步,輕輕躍起,雙手攀在屋檐上,左腿一搭,整個人站在土地廟屋頂。
這時她能清楚的看到大松鼠面前的洞,的的確確有個編織袋在裡面。
見她跑了上來,按著小松鼠的烏鴉抓著小松鼠要飛走。小松鼠嚇得身子都硬了,大松鼠發出尖銳的叫聲。
然而下一秒,小松鼠被烏鴉從半空中扔了下來。花芽不由地伸出手,接住墜下來的小松鼠。
大松鼠衝著花芽發出兇狠的聲音,花芽趕緊把小松鼠放到它面前。也不知道小松鼠是不是真被嚇死了,硬著身子一動不動。
花芽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小松鼠麻利地翻身,火速從屋頂跑到下面的平地,大松鼠跟在它的身後,一溜煙鑽進樹洞裡。
花芽笑了笑,她把籮筐放到一邊,抓著編織袋的一角開始往上拽。
編織袋非常重,要不是花芽現在力氣大,肯定不會拽上來。
就在編織袋露出原型的下一秒,土地廟「轟隆」一聲塌了。
毫髮無損地花芽坐在一片廢墟上,默默汗顏。
她拽了拽編織袋,估摸著至少五十斤以上。她打開編織袋一看,「嚯」裡面一捆捆全是大團結。
她剛拖出一袋編織袋,發現下面還有一個編織袋。
花芽:「.」真貪啊。
花芽把下面的編織袋扯出來,下面又有一個.倒騰完,四個大大的編織袋擺成一排。
花芽看眼身後的小籮筐:「.」
她知道必須要把贓款轉移走,免得錢愛軍把這些贓款轉移。
家裡肯定不能放,另外錢愛軍和他爹在派出所有人脈,現在不是上繳的好時機。
花芽想了想,看到破牆邊上有一個扁擔。
要藏就得藏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花芽思來想去決定把四個編織袋抬到太陽山!
這麼多的現鈔,不管放在哪裡都惹眼。錢愛軍有心找早晚會找到,若不是被他找到,被其他人找到也不好交代。
只有藏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被傳聞有野獸出沒的太陽山就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花芽小小的身體挑著碩大的四個編織口袋,要是以她原來的力氣,一個編織袋都拖不動。她挑著數十萬的贓款,從二妃山深處往裡走。
到達太陽山下已經是晚上九點。
林向陽已經回到家裡,花芽的爺爺奶奶坐在堂屋上座,臉色不好看。兩位老人一言不發,頗有種等著升堂問審的壓抑感。
林向陽雖愚孝,卻不願把早早懂事的花芽推入火坑。花芽的爺爺話少,奶奶坐了一會兒還等不到花芽回來,突然轉過頭跟張鳳英說:「這就是你拉扯大的好孩子。」
張鳳英見到男人回來,也不強撐著一口氣。又變回唯唯諾諾的婦人。聽到婆婆的訓斥,也不吭聲,存把自己當鵪鶉。
「跟她沒關係,花芽長這麼大跟她不親,跟我親。」林向陽跟老的解釋過了,錢愛軍不是好人選,錢國棟更是違法了國家法律,剝削勞動人民。這個帽子扣下來,不死也得掉層皮。
「她不嫁給錢愛軍,錢愛軍一家能放過咱們?」花芽爺爺開口說:「錢家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為了花芽一個閨女,你非要招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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