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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聽瀾瞭然地笑了說:「是唱歌跳舞的那個文工團, 給戰士們表演完還會到三區大禮堂給家屬表演,做為擁軍愛軍精神的表彰。」
「演幾場啊?」花芽問。
「很多場。」顧聽瀾說:「她們這次來了,應該在咱們這裡待一個月。要是去別的地方慰問演出不需要待這麼久, 咱們在島上環境特殊, 她們難得過來就會多演兩場。再等到休息好了離開。」
家屬既然能看的到演出, 花芽就沒什麼好羨慕的,又問顧聽瀾:「那什麼時候能演呢?」
顧聽瀾還不確定, 跟花芽說:「應該就在下個禮拜。」
方圓想到去年的演出,跟花芽說:「她們的小嗓子可亮堂了,在三區唱歌,咱們這裡都能聽到。」
「那哪裡是嗓子亮堂, 那是有麥克風。專門放大聲音的,跟大廣播一個樣。」林八一說。
方圓埋怨地看他一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傻子唄?」
林八一笑道:「那你做飯小心點,別把咱們家給燒了。」
這話說出來花芽跟顧聽瀾也笑了。
又到禮拜一。
花芽跟周文芳倆人到圖書館三樓把放了好久的學習教材翻找出來。
「可別說啊,換了個校長,咱們學習班學習風氣都濃厚了。」周文芳戴著的白口罩上沾的都是灰, 她管不了髒不髒, 學著花芽的樣子往地上一坐, 盤腿開始歸納學生書籍。
「今天一早上拿出去的那些書都被借走了。」花芽抹了把汗說:「就連《漢語字典》都借出去三本。」
「我聽說學習班要正式把小初高分出來,裡面學生少, 新校長寧願小班教學也不讓學生稀里糊塗的念書。」周文芳在三區住, 信息渠道比花芽多。
「那多好呀,念書就是要明明白白。」花芽就知道手錶爺爺是幹大事的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 絕對把學習班盤的順順的。
「嗯。」周文芳原來一心想要當兵, 家中爺爺奶奶不希望她當兵,她想了想以後不能一直在島上碌碌無為:「我記得你說你想考大學?」
花芽站起來, 把地上的書抱在懷裡準備送到二樓。她們在二樓收拾出來兩個新書架,專門放教育書籍。
「對,我最近就在找書。」花芽看到周文芳沖她眨眨眼,心領神會道:「你也要考?」
「我總不能看著你進步,自己原地踏步吧。」周文芳有些不好意思,也抱起書走到花芽身邊說:「我一準考的比你好。」
花芽唇角勾起冷笑:「行,誰考不好誰就當閨女。」
周文芳怒了:「你怎麼還記得這一茬,能不能翻篇!」
「不能不能就不能!」花芽抱著書往樓下跑,周文芳沒她利索,抱著許多書微微顫顫地下樓。放下書後,就在書架之間搜尋花芽的影子,想要教訓她。
「有人麼?」一道晴朗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周文芳回頭見到一位姿態挺拔的軍人站在二樓門口,手裡拿著一本書籍。
「借書證。」周文芳恢復公事公辦的口吻。
「不好意思同志,我是來這邊出差的,沒有借書證。」男人歉意十足地說。
不管怎麼歉意十足,沒有借書證就是不好使。
「沒有借書證我不能登記,不能登記你就借不出去。」周文芳帶著他走到樓下,來到登記桌前。
她打開登記冊指給他看:「這些全是憑藉借書證登記的,你看看,不是我哄你。」
花芽聞訊過來,她拿起對方需要借閱的書《哲里木盟版畫選》。
對方見花芽對這本書表示出興趣,客氣地說:「這是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創作畫集,在島外已經看不到了。我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這本書。」
於奇伸出手想要跟花芽握手。他見花芽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沒想到小島上會有這麼甜美的姑娘,笑起來宛如夏花綻放。這樣的姑娘可比文工團里的姑娘都要吸引人。
「哦,對了,我叫於奇,是部隊文工團過來進行文藝匯演的人員。」
周文芳不走尋常路,先握住他的手說:「不是誰的手都能握的。你好,於奇同志,我姓周。」
於奇覺得自己耳朵仿佛出現了錯覺,剛才真不是他聽錯了?
花芽把手背在背後,繞到周文芳裡面。
不是她沒禮貌,是於奇看她的眼光讓她彆扭。這樣的人她都會躲得遠遠的。
再說他的八斤是個醋精,眼前這位男同志長相俊朗,可能是演出的時間多,難免會帶著脂粉氣,但還是比大多數男同志長相英俊。為了避免顧八斤鬧么蛾子,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於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陽光燦爛地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同志,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我的工作證放在這裡押著,最多三天我就把書還給回來。」
對於島外同志過來借閱是有臨時借書證,周文芳也沒為難他,讓他把個人信息登記,核對以後給他發了臨時借書證,限期一個月。
於奇感謝一番拿著書走了。
「我還想跟你說呢,等著有演出咱倆一起去看唄。」花芽把於奇的借書信息登記,歪著頭問周文芳。
周文芳挺喜歡看文藝演出的,本身就是個文藝女青年,索性答應下來。
下午沒什麼事,花芽就在文化活動室里幫著高嬸子分發這次學習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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