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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聽瀾說:「我還真沒注意,這種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辦的。」
花芽往後面一靠,窩在顧聽瀾的懷裡說:「好羨慕啊,好想快點上大學啊。」
第309章
顧聽瀾看她穿的太多, 都要從座位上滑下去了,單手將小妻子往上提溜一下。
「北大分校離跨海大橋不遠,回頭有時間我帶你過去。正好你再把車練練。」
周文芳最近也有學車的打算, 問花芽:「到底難不難啊?我沒什麼方向感。」
花芽說:「難是不難, 關鍵你沒方向感的話, 我不建議你學。免得不開車,人要是丟了最多五六公里。你要是開車只會把你丟五六十公里。」
周文芳要拿橘子扔花芽, 被謝偉民攔住:「不要中鬼子的奸計,留下來給我聞聞,這個小船坐的悶得慌。」
因為是冬季航行,坐的小型客船是將船艙全部封閉。在海面上隨著波濤搖搖晃晃, 就像是水裡的罐頭。
花芽多剛強的一位小婦女,也扛不住,鬧了一會兒就倒在顧聽瀾的懷裡昏昏欲睡。
等到了暗礁島,小北風往脖子裡一灌,一行四人都清醒過來。
他們這次是抱著度假的打算, 狠下心把孩子放在家裡, 他們出來瀟灑。
顧濤濤老早就在碼頭上等著他們, 脖子伸的可長了,見到他們下船, 高興的不行。
顧濤濤假模假式地跟顧聽瀾握了握手說:「歡迎顧副旅長蒞臨檢查, 下榻的招待所已經安排妥當,午餐也準備好了。」
顧聽瀾也假惺惺地說:「感受到顧主任的熱情歡迎, 相信這次行程一定會很愉快。」
顧濤濤身後跟著兩位辦事員, 主動上前幫著提行李。
來的都是客, 大家跟著顧濤濤先到石油招待所放東西。
暗礁島除了石油和鐵礦,還出一種獨特的海味——蝦怪。
每年十一月到十二月份, 正是蝦怪膏黃最好吃、最肥美的時間。
「乍一看是巨居蟹,實際上它確實是一種寄居蟹。」顧濤濤讓人上來兩鐵盆的蝦怪,給親人們嘗嘗鮮。
花芽搓搓手,屋裡爐子燒的挺旺,就是剛才用冷水洗的手,有點涼。
顧聽瀾在飯桌下麵攤開手,花芽把兩隻小手放在他大手裡,顧聽瀾就在下面幫忙捂手。倆人在下面勾勾搭搭,顧聽瀾表面上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飯桌上不光有顧濤濤,還有其他三四位開採部的幹部陪同。
顧濤濤本意不想讓他們來,但是一聽顧聽瀾攜家屬來了,一個個熱情似火,非要過來刷刷臉。
「敢不敢吃?」顧聽瀾小聲跟花芽說:「就是又像蝦又像蟹的一種螃蟹,肚子裡面全是黃,我吃過,挺鮮的。」
花芽脆脆地說:「吃。」
她不想再去用冷水洗小手,顧聽瀾就挽起袖口,一邊跟幹部們應酬,一邊給小妻子剝蝦怪吃。
其中有兩位幹部要跟謝偉民喝酒,招呼服務員上來一筐啤酒。謝偉民趕緊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們改天吧。」
看到他和顧聽瀾身邊還跟家屬,大家沒勉強。
顧濤濤有眼力見地給謝偉民倒上一杯,眨眨眼:「就一杯。」
謝偉民就拿著一杯啤酒跟其他幹部們喝了一圈。也算是意思到位了。
他們都不敢讓顧聽瀾喝酒,顧聽瀾也不想喝。海鮮配啤酒,這妥妥的尿酸局啊。
周文芳坐在花芽旁邊,看著顧聽瀾一個個利索的剝蝦怪出來,而謝偉民笨手笨腳的剝不完整,悄悄說了句:「笨蛋。」
謝偉民一個使勁,又把蝦怪弄斷了。
周文芳乾脆自力更生,剝一個吃一個好快活。
花芽拿筷子戳著蝦怪的大鉗子。
顧聽瀾跟她說:「看到沒,這種鉗子就是它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堵在螺口進行防禦的。裡面的肉吃起來跟蟹肉差不多,我給你剝兩個嘗嘗?」
花芽吃了不少蝦怪的黃,覺得有些膩了,正好顧聽瀾給她剝了鉗子肉吃。
新鮮的海鮮從海里打撈起來都不用蘸任何的佐料,自帶咸鮮味道。
花芽又吃了四五個鉗子才停下來。
顧濤濤給他們上了蝦怪面,是專門取了蝦怪的黃和鉗子裡的白肉做的麵條。花芽吃了一小碗,非常滿意,吃有鮮味沒有腥味。
顧濤濤跟他們說:「我們前幾年剛過來,就有不少同事吃這個吃到通風。不在海邊生活,不知道自己多愛吃海鮮啊。」
花芽感同身受,她原來跑山吃的是山貨,到了這邊海貨吃的多。本以為自己會想念家鄉的山貨,結果前年回家想的更多的是海味。
酒足飯飽後,顧濤濤要跟顧聽瀾和謝偉民先到開採基地去。
花芽跟周文芳則由一位中年女性同志陪同,到暗礁島的裸岩上抓蝦怪。
「這裡還有不少將軍帽,就跟鮑魚差不多,口感也像。」包大姐帶著花芽和周文芳往海邊去,邊走邊說:「前些年條件不好,咱們島上不少東西都被過渡捕撈。現在大島上有了保護令,咱們小島也不再跟從前那樣,見什麼撈什麼不為以後著想了。」
她口中的大島就是大禹島,暗礁島從上次石油歸屬權問題已經從獨立管理到了附屬大禹島的管理。這裡的人都默認這個觀點,這兩年更是希望能夠得到跟大禹島一樣的待遇和建設。
花芽從沒在冬季趕過海,還是大冬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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