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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巴巴地看著伯府的大門, 眼睛裡因為一夜沒睡而布滿血絲。等看到那個嬌美的白衣少女時,他的眼睛裡瞬間有了光亮。
「傅…傅姑娘,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隱素笑了笑,「胡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她這一笑,險些晃花了胡志安的心。
他從來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姑娘,白天想夜裡想,走路想讀書想,一想到自傅姑娘會成為自己的妻子,他激動到徹夜難眠。
原本兩家都有意,親事談得差不離,沒想到傅姑娘卻不同意。他知道自己無法同謝世子那樣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相比,但他有一顆真心。
「我…是真心喜歡傅姑娘你,我…可不可以知道我哪裡不好…」
他說完這些話,臉都紅透了。
「不關胡公子的事,我對胡公子沒有任何的不滿。只是我傅家根基雖淺,卻招人眼紅,親事更應慎之又慎。胡公子若是有疑問,不妨去問問令尊大人,想來令尊大人此番得了上峰的提拔,或許能為胡公子解惑。」
胡志安一愣。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隱素會說這樣的話,他不傻也不蠢,僅從父親的提拔和解惑二字他就猜到一二。
怪不得一直看不上傅家的父親會提出結親,他還以為父親是看出他對傅姑娘的心思,有意成全他。
他脹紅的臉瞬間血色盡褪,慘白一片。
隱素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那個女主啊,還真是讓人煩透了!
將進學院大門,打眼就看到上官荑似是在等人。一看到她,上官荑立馬湊過來八卦,問她如何回應那送定緣糕之人的情意。她小臉頗有幾分嚴肅,說自己還小暫時不想嫁人。
上官荑先是一愣,爾後低頭瞄了一眼她的胸,意有所指,「傅姑娘,你真不小了。」
隱素:「……」
兩人還沒到教室,便聽吵吵嚷嚷的聲音,以及熟悉的陰陽怪氣。
「我記得清清楚楚,荷包就是被落在書桌里了。我想著我們德院的風氣之好,昨晚就沒急著過來取。沒想到早上來看,荷包竟然不見了!」
「李姑娘,我們德院風氣好,那可是從前。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怎麼還能如此心大。莫說是一個裝了銀子的荷包,就是一隻筆我都是不放心的。」
隱素聽到這些話,眼中划過一道冷光。如此老掉牙的套路,這些人是不是看不起她?
那個李姑娘聽聲音都快急哭了,說荷包里有十幾兩碎銀子,還有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是她這個月的零用錢。
「一定是被人偷拿了!」
不知是誰開的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復盤。方才來最早的幾人是結伴而來,彼此都可以為對方作證,那麼就剩下昨天走得最晚的人。
眾人齊齊看向隱素,隱素昨天被謝弗留了堂,而且還要值掃。不用說,在所有人看來她就是走得最晚的那個人。
隱素心裡冷笑連連,臉上卻是略顯懵懂。
「傅姑娘走得晚又如何,你們憑什麼懷疑她?」
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替隱素說話,上官荑的身份不低,身為開國三公四侯之一的安遠侯府嫡女,哪怕是學業再渣,明面上也沒人敢得罪她。
「上官姑娘,我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故意懷疑傅姑娘。」有人說。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上官荑輕哼一聲,對隱素道:「你別怕,我們學院可是最講理的地方。」
「上官姑娘,我們正是在講道理。」那李姑娘紅著眼眶,道:「傅姑娘,如果是你拿的你就還給我,此事就此作罷。」
一張口就給人定罪,可真講道理。
「你說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人證的,物證呢?」
「同為學院的學生,我不欲讓你難堪。」
這還不叫讓她難堪。
「我沒拿。」
「你…你不要逼我!這事如果傳出去了,大家的臉上都掛不住。」
「依你們的意思,是誰走得最晚,那荷包就是誰拿的,對嗎?」
「對!」
「那你們可真是講道理。」隱素木著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可惜,我不是最晚走的那個人。」
李姑娘臉色變了變,不是傅姑娘,這怎麼可能?
「你…你不狡辯,除了你還能是誰,你別把謝世子扯進來。」
「也不是謝世子。」
「那是誰?」
隱素往外面一看,伸手一指,「諾,偷拿你荷包的人來了。」
顧兮瓊昨日被林清橋盯著值掃,從未乾過粗活的她哪裡受得住,是以今日早起時渾身疼得厲害,險些誤了上學的時辰。
未進教室就聽到鬧哄哄的聲音,讓她原本鬱結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幾分。當她一腳踏進教室,聽到的就是隱素的那句話。
所有人都驚了。
「傅姑娘,你在說什麼?」顧兮瓊壓著聲音問。
「李姑娘說自己的荷包昨天落在教室,還說誰走得最晚誰就是偷拿她荷包的人。顧姑娘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可得好好和李姑娘說道說道。」
李姑娘萬沒想到最晚走的人會是顧兮瓊,她此時臉色已是大變。
「顧姑娘,你真的…真的是最晚走的嗎?」
顧兮瓊面色不虞,點頭。
上官荑「咦」了一聲,悄聲問隱素,「她怎麼是最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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