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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自己,她肯定沒有人知道她左手的秘密。
這個傅隱素是怎麼猜到的?
「謝少夫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隱素不答,反問。
「宋華濃是不是你弄回來的?」
「謝少夫人說的話越發難懂了,我真是一個字也不聽明白。」魏明如大駭,面上卻是強裝鎮定。
隱素笑了一下,起身出去。
魏明如心下一驚,追了出來。
「謝少夫人,你不能單憑一個猜測就懷疑我。我沒有做過的事,你不能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隱素止了步,卻並沒有回頭。
「你是一個聰明人,當然能從顧兮瓊的所作所為中推斷出他們顧家看好十皇子。十皇子如今冒了頭,你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一心想翻身,苦於魏家現在勢弱,不得不和常將軍府合作。常家有一個嫡女,也是你嫡親的表妹,年紀與十皇子相仿。常家也押寶十皇子,以為宋蠻兒一出事,你們的機會就來了。所以由你出面,找著同窗舊情的名號將宋華濃弄回京中,為的就是想借宋華濃的手對付宋蠻兒。」
竟然全猜中了!
魏明如當然不會承認,「這都是你的猜測之詞,作不了數。」
「能不能作數,我讓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不能去!」
魏明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已經失去了太多,萬不能再失去這個難得的機會。忽然她心下划過一個大膽的想法,眼神漸漸變得陰狂。
如果傅隱素死了……
她不僅能一解心中之恨,還少了一塊擋路石。
「傅隱素,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魏姑娘是不是弄錯了,和你作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什麼她自己?
真是可笑!
魏明如冷冷一笑,喊了一聲「來人哪。」
話音一落,七八名身著家丁服的壯年男子現身。
看這些人的架勢,皆是習武之人。
世家大戶有暗衛,還有私衛。暗衛在暗,鮮為人知,私衛雖有一個私字,卻是在名處,一般都是尋常護衛的模樣出現。
「你斷了我活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魏明如一個手勢,幾人將隱素和豆花銀九團團圍住。
「謝少夫人天生神力,還是武舉狀元,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無人能敵?」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魏明如不信。
自從武舉失敗後,她就憋了一股子勁。
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網羅到了一位力大無比的好手,舉以重金誘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隱素目光那麼一掃,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人的不同。難怪魏明如敢放下這樣的狠話,原來是有了底牌。
她的掌心中不知何時多了半塊令牌,將那令牌舉起時,十多條人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將她護在正中。
「家主令!」
魏明如驚呼出聲。
她曾經常伴盛國公左右,不僅知道家主令的存在,還親眼見過。
「這令牌怎麼會在你手中?」
「當然是盛國公給我的。」
「不,不可能的!」
魏明如不願相信。
家主令只傳家主,是世家大戶一代代家主之間的傳承與交接。傅家人沒有和祖父相認,祖父怎麼可能會把象徵下一代家主地位的令牌交給傅隱素。
魏二郎和常氏聞訊趕來,見此情形嚇得半死。
魏二郎手腳發軟,既震驚於隱素手中的家主令,又震驚於自己女兒的膽大包天。他指著魏明如,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手中怎麼會有我們魏家的家主令?」
我們魏家四個字,魏二爺咬得極重。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東西是魏老先生非要送給我的。你們既然認得此令,當知執此令者可號令魏府所有人。」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常氏怒道。
「魏二爺和魏二夫人恐怕還不知道,魏姑娘背著你們都做了什麼事。」
「我家明兒被你害得不能習武,你還想怎麼樣?」常氏不夠聰明,但護短。
魏二爺震驚過後,心生幾分懷疑與不安。
自從家敗之後,他初時氣憤至極,後來心生怨恨。他是想東山再起榮耀再來,卻在殘酷的現實中志氣漸短。
「你是什麼意思?」
魏明如生怕隱素說些什麼,大喊道:「謝少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不能圖自己一時嘴皮子快活,而壞了謝大人的官聲。」
「說的也是,我又不是命官,你有什麼罪確實輪不到我來定論。」
正在這裡,只聽到外面有人驚呼。
「刑部的人怎麼來了?」
刑部二字,如同催命符,讓魏二爺和常氏瞬間臉色大變。
他們驚愕地望去,一行刑部的人疾步而來。為首的那人面若寒玉,勢如冷劍,所到之處凌風獵獵,仿佛萬物皆懼其勢而甘願臣服。
這為首之人,正是謝弗。
一位衙役高喊,「魏氏唆使他人,勾結歹人殘害梁國公府嫡女,證據確鑿,現押解歸案!」
須臾間,衙役們已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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