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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喜歡我了?」
「說了。」一說到這個,秦氏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尤其是那句『此生非她不娶』的話,每每想來都讓人歡喜又滿意。「他說啊,他非你不娶,你高興了吧?」
隱素捂臉,點頭。
然後又忙問昨日的情形,在自家老娘時而飛揚時而揶揄的描述中,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喝醉了,面紅耳赤心臟狂跳。
秦氏滿臉笑意,憐愛地看著她。「人說傻人有傻福,我看說的就是你。擱在從前我哪裡敢想,你這個傻丫頭居然能有這樣的福氣。」
「我也沒想到。」
想當初那瘋子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時,她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這時傅小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娘,娘…世子爺來了!」
秦氏一聽,忙叮囑隱素趕緊起床梳妝打扮,然後火急火燎地走人。
她走得急,有些話都沒說明白,弄得隱素一頭霧水,還是從傅小魚口中知道今早謝弗要來闖關磨豆腐的事。
傅小魚糾結了一晚上,趁著他娘不在,連忙問他姐,「姐,什麼是親親?」
正在找衣服的隱素手一頓,看了過來。「你從哪裡聽來的,是不是去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了?我可告訴你,這樣的話小孩子不能聽,也不能學,知道嗎?」
「姐,這話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我說的?」
「對啊。」傅小魚撇嘴,「你昨天抱著世子爺不放,一直鬧著要和他親親。」
隱素的臉,瞬間像綻開的三月桃花,粉的粉,紅的紅,那叫一個粉面紅腮。
……
伯府的門外,不知何時已圍了不少人。
一貫常以白衣示人的矜貴公子,此時正一身深色簡裝站在那巨大的磨盤前,磨盤的旁邊已擺放著泡好的豆子。
天未亮時,傅榮就親自打了水開始擦磨盤,早有心明眼亮的人察覺到異樣,三三兩兩地圍了上前。
平日裡和伯府還算有些交情的人故意打趣相問,問他好端端的為何要擦磨盤,可是今日有人要用。他只笑卻不否認,越發肯定了旁人的猜測。
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到天亮時整個五味巷的人都在傳,傳和有鼻子有眼,說是今日有人要去伯府闖關磨豆腐。
伯府設的擇婿關卡,最近沒少被人拿出來說事。不少人都說傅家那磨盤之重,怕是要將伯府自家的姑娘砸在手裡。
一聽有人來去闖關,且傅伯爺還親自擦磨盤,不知勾起多少人的好奇。
穆國公府的馬車出現時,圍觀之人齊齊驚訝。
等他們看到那金相玉質的國公府世子爺下馬車時,那叫一個震驚,幾乎是一片詫異,伴隨著倒吸涼氣的議論聲。
「居然是謝世子!」
「這麼說今日來伯府闖關提親的人,難道就是謝世子?」
「不可能嗎?謝世子許是路過…」
一看到謝弗來了,傅榮別提有多激動。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怎麼合眼,一時覺得此事真得不能再真,一時又覺得自己恐怕是在做夢。恍恍惚惚之中,又有一種老父親終要嫁女的難受。到底是極合心意的未來女婿,他在謝弗出現的那一剎那,複雜的心情全變成了歡喜。
謝弗在圍觀之人的議論聲驚訝聲中,上前向傅榮行了禮,說明來意與意圖。
人群再次譁然。
「謝世子真的是來闖關提親的?」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穆國公府和盛國公府有聯姻之意嗎?」
這時一個漢子道:「你們恐怕沒聽說吧?人家謝世子可是說了,聯姻之事確有,不過是穆國公那一代的事,因為那時兩家都沒有合適的聯姻之人,這事其實已經作罷。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居然說人家謝世子堂堂國公府的嫡子要和一個庶子之女議親,實在是不像話。」
「可不是嘛,魏姑娘的父親魏二爺只是一個庶子。也就是盛國公府的嫡子沒找到,若嫡子找到了,真要議親那也和嫡子所出的姑娘,哪裡輪得到一個庶子之女。」
「正是這個理。」
「就算是謝魏兩家不議親,謝世子也犯不著降低身段求娶傅姑娘…」
「傅姑娘怎麼了?她可是曾相國的關門弟子,柳太傅都親口承認的小師妹。她彈的曲子廣為流傳,作的畫連太后娘娘和陛下都讚賞有加。她爹是伯爺,她娘是縣主,這樣的身份也是不差。何況人家謝世子親口說的,說是心悅她。就憑這一點,這門親事就極為合適。」
眾人議論之時,謝弗此時雙手已放在磨盤之上。那透骨寒玉般完美修長的一雙手,看得傅榮心都提了起來。
世子爺瞧著不像是常幹活的,真的能行嗎?
人群亦是不由自主全都閉了嘴,所有人都眼也不眨地看著。幾乎全部人都和傅榮一樣的想法,對謝弗能否推得動磨盤一事表示深深的懷疑。
這位金尊玉貴的國公府世子爺,聽說自小體弱又有心疾,真的能過伯府這一關嗎?
「你們說伯爺這是圖啥,好好的設個什麼關,沒得把這麼好的姑爺都能攔在外面了…」
「可不是,真不知道伯爺是怎麼想的。」
傅榮也有些後悔,他後悔自己昨天晚上不應該挑豆子,而是應該把這磨盤給挪走。如今騎虎難下,萬一謝世子推不動磨盤,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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