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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的那一刻,依舊無怨無悔。
「這就是女武狀元,不是說又傻又丑,以前還纏著武仁侯府的二公子不放嗎?原來竟長得這麼好看。」
「那是以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如今武仁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可配不上傅姑娘。傅姑娘如今的身份可不得了,父親是伯爺,母親是縣主,自己不僅才名遠揚,且還是曾相國的弟子。眼下又被封為武狀元,這等文武雙全的女子豈是一個庶子能高攀的?」
「不止呢,你們怕是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了,傅伯爺就是盛國公夫人當年帶走的那個嫡子。」
「真的假的?我的天哪,照這麼說的話,武仁府的那位二公子更配不上傅姑娘了。」
「那是當然,傅姑娘和謝世子兩情相悅,日後是要嫁進穆國公府的。」
戚堂聽著這些議論聲,黯然地低頭。
到如今,他哪裡還配得上傅姑娘。
若是從一開始,他沒有躲著避著那個滿心滿眼裡只有他的姑娘,那麼現在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他失落地轉身,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遊行完之後,就是赴宮宴。
宮宴之上,皇帝與君臣同樂,把酒言歡指點江山。
吳勝和宋懷瑜一個被歸於穆國公麾下,一個則提拔為御衛軍副統領。唯有隱素的去處,不僅皇帝隻字不提,武將們也無一人議論。
隱素早料到這個結果,倒也沒什麼意外。
本朝雖然民風開放,男女大妨並不太嚴重,女子外出行商做生意的也不少見。但自大酈建朝以來,還從未出過女官。哪怕是當年跟著盛國公一起浴血沙場的祖母,也未在軍中擔任一官半職。
所以她只有武狀元的名頭,並未因為這個名頭而平步青雲。
回到伯府後,她與來賀喜的上官荑呂婉小蔥等人相聚。呂婉面上雖然在笑,神情間都帶了幾分沮喪。
她知道呂婉的心思,心下嘆息。
呂婉志在入刑部為官,最是盼著她能入仕。一旦有人開了女子為官的先河,無數有志的姑娘們便有了盼頭。
「現在不行,以後未必不可以。」
「但願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又是曲來又是酒。
曲是呂婉彈的,彈的正是那首《人生得意須盡歡》,勸酒的是上官荑,一杯接著一杯好不暢快。
隱素是個俗人,今天算是她最為值得慶賀的日子,又在自己府中不怕出醜,自然是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氣上頭,興致高漲之時她跳在桌子上唱起歌來。歌聲豪邁又恣意,引得另外三個人跟著她一起瘋又一鬧。
這一瘋鬧,直到月上中天。
她不知好友們是幾時走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間,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的,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有點熱,一翻身就抱住了旁邊的人。
熟悉而又好聞的氣息,讓她舒服到嘆息。
她在男人的懷裡拱來拱去,燥熱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男人被她拱出了火,火勢漸大時她被人推開。
她嘟著嘴,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夫君,我還要…還要親親…」
好半天,男人都沒有進一步動作。
她迷瞪瞪地半睜著眼,入目所及的是男人瀕臨化身為魔的樣子,一如夢境中的那個瘋子般有著腥紅的眼。
這男人,怎麼又變成瘋子了?
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怕了!
她軟軟地歪過去,雙手捧起男人的臉。
「夫君,是不是不會?」
謝弗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這個小騙子還不知死活地挑釁他!
他忍得如此之辛苦,方才差一點就…
正當他天人交戰時,近在咫尺的嬌美少女突然痴痴地笑出聲來。然後將他輕輕一推,一下子跨坐他身上。
媚色如絲的眼看著他,道:「我教你啊。」
第74章 好學
少女略顯鬆散零亂的單衣之下, 是月中堆雪般的起伏美景。那美景晃來晃去,引人入勝幾欲瘋狂。
「先從哪裡開始呢。」隱素吃吃地笑著,歪著頭想了想, 然後像個找個寶藏的孩子瞬間興奮起來, 「我知道了,先脫光光!」
謝弗眸中幽光如火,渾身似在火中煎熬。當那纖細的手碰觸他的衣襟時, 他索性攤開自己的手。
外衣, 中衣,裡衣。
一層又一層, 少女一邊扒一邊哼著脫光光三個字。可能是衣服太難脫, 她漸漸失去了耐心,雙手往兩邊那個一扯,小手像水蛇一樣直往男人的衣服裡面摸。
「不舒服,一點也不光滑。」她嘟噥著。
滿是疤痕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光滑。
所有的火焰剎那間全熄滅,謝弗眼中的光慢慢變得黯淡。哪怕他已經從地獄中爬出來,還是洗不去這一身的不堪。
他想將少女從自己身上扶下去, 不想少女突然趴下來,埋首在他胸前。
「夫君,我親親,我親親你就不疼了。」
濕熱的唇, 印在那些疤痕上,瞬間又著了火。這火苗所到之處,灼燒的不止是謝弗的身體, 還有他的心。
黑暗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一如人心。
縱然他的過去是那麼的荊棘滿地, 刺得他體無完膚。縱然他的內心長滿魔藤瘋草,纏得他不見天日。依然有人願意為他斬斷荊棘清除藤蔓,帶著他走出來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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