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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橋桃花眨到飛起,「相信我,益之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我信你個鬼!
這個林清橋哪隻眼睛看出來謝弗想見她了?
路上她幾次想下車,都被林清橋給攔下,還美其名曰她身為曾相國的弟子,萬沒有說話不算數的道理。
好吧。
算他狠!
馬車一路沒怎麼停,居然真的到了穆國公府門口。望著那高牆石獅,還有龍飛鳳舞的護國神府四個大字,隱素深深感受了階級尊卑。
來都來了,她反倒不怎麼怕了。左右夢裡那瘋子也不喊打喊殺了,不就是念個佛經,她一個寺廟長大的人沒道理會犯怵。
兩人剛進國公府,謝弗竟然出來了。
白衣勝雪,那臉色比雪還白,比玉還透,一看就是病了。
「長醉,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今日家中有事嗎?」
長醉是林清橋的字。
林清橋連眨幾下桃花眼,爾後似是明白了什麼。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益之這個大悶騷果然對傅姑娘另眼相看。
「對,對,你不說我還忘了。我答應我母親要陪她一起看帳的,你們慢聊,我先走了,等會記得派個車送傅姑娘回去。」
隱素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什麼事。
林清橋這傢伙,怎麼如此不靠譜,強拉硬拽把她弄過來,結果這人拍拍屁股走了,剩下她和謝弗大眼瞪小眼。
她本打算就站在這裡寒暄幾句後走人,不想剛剛問了一句「身體怎麼樣了?」,就聽到謝弗不停地咳了起來。好容易等咳完了,謝弗一臉歉意地說自己要先去喝個藥,命人將她領去客房。
穆國公府的客房極大,一應布置精巧雅致。幽香裊裊說不出的好聞,牆畫擺飾各有各的妙處。鬥彩魚缸中養著兩條錦鯉,自在地嬉戲吐著氣泡。
桌上擺著乾果攢盒和四色點心,她咽了咽口水。出來這麼久,又那麼一通大折騰,她是真的有點餓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弗還沒來。現在走吧,又不合適。這麼幹等著,她等得都困了,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哈欠。
國公府的下人們都很有規矩,除了端茶送水進來過,一直都守在客房外。她沒什麼形象地趴在桌上,眼皮子也跟著慢慢合上。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再一睜眼,她看到的是黑色的帳頂和赤眉紅目的男子。
「你來了。」
這聲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森。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有些東西還真是該死的靈驗。她才和謝弗說過話,打個盹的功夫都能夢到這個瘋子。
好睏。
哪怕是在夢裡,她感覺自己的眼皮子都撐不起來。左右這瘋子也不殺人了,她乾脆將眼睛又閉上。
「我好睏。」
「仙女也會困?」
隱素實在是困得厲害,像是在囈語:「仙女也要吃喝拉撒的,下次吧,下次我再給你念經。」
黑沉沉的床帳,遮住所有的光線。床上的少女紅衣墨發和衣而臥,那嬌憨的小臉玲瓏的曲線,與原本衣不蔽體的怪異少女無絲毫相同之處。
男人眼底的紅絲漸漸散去,不多會的功夫淨如明湖。暗暗綽綽的幽影中,原本杳藹流玉的五官一半隱在陰暗中,如同覆著陰森恐怖的儺面。
果然夢如鏡像,一切皆有影蹤。
仙女?
呵。
小騙子。
終於找到你了!
第27章 入V
隱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但她知道她又做夢了,還夢到了那個瘋子。等她醒來後發現自己還在穆國公府的客房,眼皮子發沉好像還沒睡夠。不由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讓自己清醒過來。
上門做客竟然能睡著, 這也是沒誰了。好在沒人進來,也沒人發現,否則她真是丟臉丟到國公府了。
她揉了一把臉, 伸著手腳在客房中走動幾圈。心想著要是謝弗再不來, 自己是不是應該可以走了?
魚缸里的魚兒攪起魚尾打了一個水花,點點水滴濺到她臉上。她下意識用袖子一抹, 腦子感覺清明了些。
正打算找個藉口走人時, 便感覺有人進來。
視線中是白衣墨發的如玉公子,潤澤流光,堪比天邊明月。他緩緩走進來時,似有萬千星光匯聚一身。
這世上有一種人,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單單是存在便能讓人感受到什麼叫美人如畫,勝卻無數景致風光。
隱素看著他走近, 聽著他對自己道歉。
兩人也不過是見過幾次而已,委實算不上熟。
隱素也為那次糖人的事道了歉,又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後告辭。
大酈雖民風開放,但未婚男女私下往來依然多有忌諱。謝弗也未多作挽留, 派了馬車送她回去。她幾乎是小跑著出了國公府,自是沒看到謝弗眼底的幽暗。
一路上她連聲哈欠,險些又睡著。無奈之下翻著自己的眼皮, 強撐著回到伯府。還沒到家,遠遠就看到等候在門外的父母和弟弟。
傅小魚滿眼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眼睛裡全是崇拜。他可聽夫子說了,他姐不僅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還狠狠出了一把風頭。聽說他姐的師父是什麼曾相國,夫子說到曾相國時那激動的模樣,就差沒跪在地上磕頭。
傅氏夫婦之前也是從兒子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們二人哪裡想得到,自家女兒早年在寺廟裡的師父居然會是曾相國。曾相國之名,哪怕歷經幾代帝王仍舊如雷貫耳。若沒有他的賢能助君,就沒有景宏之治,更沒有大酈百姓如今的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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