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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心直口快地說道:“小姐,大少爺似乎被您給罵跑了。”
“呿,他哪裡是被我罵跑的,分明就是心虛!”顏竹君心下有氣,嘴裡也沒什麼好話。
葳蕤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繼續攀扯這個話題。
方鐵神清氣爽地邁著大步進屋,見堂屋只剩下顏竹君一人,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道:“葳蕤,你家大少爺呢?”
葳蕤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上前恭敬地應道:“方少爺,我家大少爺去書院了,奴婢這就給您添碗筷。”
方鐵看葳蕤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臉莫名坐到顏竹君身邊,隨口問道:“三丫頭,葳蕤這是怎麼了?我有這麼嚇人嗎?她怎麼看到我就跑比兔子還快?”
顏竹君臭著臉轉向方鐵,陰陽怪氣地說道:“昨天你跟哥哥連夜打拳好不厲害,今天早上大哥可是耷拉著身體去書院報導的,也不知道要被嘲笑成什麼樣!你們可真有能耐!”
方鐵先是一愣,旋即後知後覺地明白顏竹君不對勁兒,一時間心虛不已,坐立難安。
誰讓他已經好久沒有活動身手了,昨天一個高興就忘乎所以,似乎動過頭了。
方鐵偷偷瞄了顏竹君一眼,見她還是沉著一張臉,便乖乖地接過葳蕤遞過來的碗筷,極其安靜地用了早飯。
再說顏景泰這邊,在石岩的陪同下兩人去了崔詞的院子報導。
結果剛剛進門就迎面碰上司徒錚和沈飛林。
顏景泰早就知道這兩人是崔詞的學生,是以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可司徒錚和沈飛林卻仿佛見了鬼似的,尤其是司徒錚,竟然不可置信地揉了好幾下眼睛,脫口而出道:“沈飛林,我是不是在做夢?”
沈飛林朝司徒錚打了一拳,錯愕地盯著顏景泰道:“你現在可以確定是不是在做夢了。”
“沈飛林,你大爺的,下手不會輕一點嗎?爺的骨頭都散架了!”司徒錚抱怨著揉著自己的胳膊走到顏景泰跟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好一番打量後才驚嘆道:“景泰兄,你怎麼在這裡?”
顏景泰無辜地摸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在這裡很奇怪嗎?”
司徒錚和沈飛林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一行人見過崔詞之後,司徒錚和沈飛林才知道顏景泰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司徒錚羨慕道:“景泰兄,沒想到傅先生竟然這般喜歡你,甚至還給你引薦了催先生!”
崔詞溫和地笑道:“之前是我寫信替你們引薦了李清,這次李清讓景泰過來尋我,我跟他也算是兩清了。”
“先生,這不一樣,是我們非要去廣信府您才不得不替我們引薦的,景泰肯定不會像我們這般跟傅先生提要求,定是傅先生替景泰安排的,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好先生呢?”司徒錚有些鬱悶地嘟喃著,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崔詞似乎早已習慣他的性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很是淡定從容。
“先生,我來遲了。”一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顏景泰抬頭看向門口,見進來的是一翩翩如玉佳公子,心下猜測此人究竟是穆克還是吳起。
崔詞和藹地笑道:“不算遲,今天給你介紹一個我新收的學生,景泰,過來,這是穆克,與司徒和飛林一樣,是我的關門弟子,穆克,這是顏景泰,到明年科舉都會跟在我身邊,與你們一同念書,若是有什麼問題你們也能互相交流。”
“先生,您現在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身邊收呢!依我看,他還的學識還不如我表弟呢,要出身沒出身,要才華沒才華,還是個病秧子,真不知道先生圖他什麼?”
穆克還未出聲,吳起已經先他一步抱怨了起來。
眾人朝門口看去,好一會兒才見吳起大搖大擺地進屋。
崔詞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最終又歸為平靜,毫無波瀾地說道:“你遲到了,坐下吧,我們可以開始講課了。”
“哼!”吳起朝顏景泰揚了揚鼻子,就差沒仰著頭瞧他了。
穆克坐到顏景泰對面,朝他露出一抹溫和善意地淺笑,這才翻開自己的書籍。
顏景泰不與吳起計較,司徒錚可坐不住,當即譏諷地說道:“好好地心情都被一條亂吠的狗給破壞了。”
“司徒錚!你說誰是狗!”吳起震怒,拍案而起。
司徒錚卻是不為所動,用小拇指扣了扣鼻翼,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可沒指名道姓,你想承認我也沒辦法,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有自知之明,實在令本公子刮目相看。”
“你......司徒錚,別以為有你爹護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你給我走著瞧!”吳起猙獰地威脅道,見崔詞不吭聲,其他人也不幫他,氣得拂袖離去,臨走前還輕蔑地賞了顏景泰一個白眼。
“明知道他是那樣的性子,你還去招惹他做什麼?”崔詞無奈地輕嘆道。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爭執,被關注的顏景泰
司徒錚努努嘴,理直氣壯地說道:“先生,我這眼裡就是容不得沙子,那吳起偏偏要惹我不快,我為何要忍他?不過是仗著二皇子的勢狐假虎威罷了,您看看,我們才剛剛知道景泰在您身邊求學,那吳起已經快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打聽清楚了,先生,吳起囂張至此,您難道就真的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