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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別不要奴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一輩子都跟著小姐,哪兒也不去,小姐……”綽約真的被嚇壞了,嚎啕大哭,在這北風呼嘯地冬夜裡聽著還真有些瘮得慌。
顏竹君眉頭皺得都快壓死蒼蠅了,實在不想聽綽約嚎下去,不耐煩地擺手道:“行了行了,別哭了,哭得我都亂了!你的事情以後再說。”
反正司徒錚已經溜了,她這會兒也沒辦法處理綽約,只能獨自生悶氣。
出了顏宅的司徒錚站在一牆之外,盯著顏竹君住的方向,目光柔和,“君兒,再等等,只要再等一等,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門提親了!”
驛館。
柯爾汗正在房中跳腳,怒罵道:“這東皇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我西單放在眼裡,我們不過是想著給公主請安罷了,他怎麼可以不讓!”
松節柔看了看邊上面無表情的松節仁,已經氣得失了理智的柯爾汗,柔聲道:“東皇也不是不讓我們見姑姑,只是本宮不明白為何要等宮宴之後,這宮宴之前和之後又有什麼區別?”
松節珠和羅旭並沒有參與造反,兩人如今還被圈禁著,他們還想著這次向東皇提出要求,怎麼說東皇也會看在西單的面子上讓他們見上一面,結果卻是碰壁了。
松節柔看了松節仁一眼,嬌媚地笑了一笑,道:“三哥似乎另有看法?不妨說出來讓妹妹聽聽。”
“三皇子,您有何高見?”柯爾汗聞言,湊過來蹙眉問道。
松節仁與松節柔素來不和,聽了她這明顯挖坑的話嗤笑道:“怎麼?柔妹妹不是才智過人,你都想不到的地方,三哥又怎麼想得到呢?”
“夜深了,三哥就不打擾我這好妹妹休息了!”松節仁勾了勾嘴角揚長而去。
柯爾汗鬧不明白這兄妹的事情,蹙眉道:“柔公主,三皇子此話何意?”
松節柔臉色沉了沉,扭頭賞了柯爾汗一眼,對於西單皇上為何要派柯爾汗前來東盛表示深深地不解,懶懶地說道:“柯爾汗大人還是別糾結了,等宮宴那日我們再見機行事,至於三哥……呵呵,他不是一直都陰陽怪氣的,習慣就好!”
柯爾汗一臉莫名,直到松節柔走了還在琢磨她的話。
宮中形勢複雜,人心浮動,一轉眼便到了除夕這天。
去年顏竹君還記得他們是去穆南王府同穆南王一家過年的,今年顏璐他們都到了安陽,安婉便沒再邀請顏竹君過府。
何氏早早起來,因顏竹君一直心心念念著糍粑,便與顏竹玉商量著打上一缸糍粑,留夠自家吃的,剩下的還能送給幾家交好的人家。
畢竟糍粑這種東西北地沒有,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勝在新鮮。
何氏忙得熱火朝天,回頭發現顏竹玉也跟著她一起動手,趕緊出聲制止,“二丫頭,天氣冷,家裡又不是沒有人手,你就別跟著動手了。”
這大冷天的,手一碰水風一吹,立馬凍得不利索,眼看著顏竹玉也快成親了,何氏可不希望她在家的這段時間還受罪。
“娘,我哪有這麼嬌氣!都是以前做慣了的事,要是現在不讓我做了,我還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似的。”顏竹玉歡快地笑著,這會兒來了一陣北風,她冷得抖了一下,尷尬地哆嗦道:“娘,還別說,這北地的寒風跟我們廣信府比起來還真不一樣!”
何氏哭笑不得,連推帶趕地總算把顏竹玉給哄進屋了。
顏竹君正愜意地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大氅,邊上是熱氣騰騰地茶水,手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正入迷。
顏竹玉進屋帶進了一股冷氣,顏竹君感受到涼意,抬頭一看沾著一聲雪花的顏竹玉,曬然道:“二姐,你就是操心的命,家裡現在又不缺下人,你還出去瞎折騰什麼!看看,像我一樣多好!”
顏竹玉難得翻起了白眼,不客氣地端起顏竹君的茶水暖身子,牙齒打顫道:“你還別說我,娘現在還在外頭打糍粑呢!她說,別人打的不如她打的好吃!”
顏竹君凝神一聽,何氏正在外頭熱情高漲地喊著下人翻糍粑,一陣無語,早知道她就不說自己饞這一口了。
這會兒顏璐同方老漢從外頭進來,再次帶進一股冷風,顏竹君將身上的大氅又攏了攏,見兩人這裡三層外三層將自己裹得跟個球似的,滿頭黑線地問道:“爺爺,方爺爺,我在廣信府也不見你們穿得這麼誇張,你們這是打算上哪兒去?”
顏璐看著自己合不攏地雙臂,訕笑道:“三丫頭,這不是因為這天實在太冷了,我跟你方爺爺老了,實在受不得凍!”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愛美之心,宮宴
顏竹君一臉鬱悶,顏璐明明就是嫌棄穿著大氅跟熊瞎子似的不喜慶,寧願套上那些秋天做的夾襖,還非得找這麼蹩腳的藉口!自己愛俏也就算了,還非要拉方老漢一起,也不看看兩人加起來都快要一百五十歲了,穿成這樣走路根本就看不到地兒,萬一雪地一滑,摔了怎麼辦?
“爺爺,我覺得您要不還是穿上大氅吧,這樣手腳也不靈活啊!晚點可就要開放了,您夾了菜送得進自己的嘴裡嗎?”顏竹君一臉懷疑,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兩個老頭子不靠譜。